尹普拉德曼,你好(1/2)
诺尔盖合众国是由尹普拉德曼州,范泽西弗州,艾佛乌林茨州,法令鄂州,芘流福额特州和杜依斯谷组成。合众国嘛,顾名思义,他们大多都保留了原本风俗习惯和条律。除了相同的语言,他们就像是分邦治理的几个板块联系在一起,说着同样的话,做着不同的事情,没有必要就不会去做些多余的交流。
说不上好坏,就感觉特别奇妙。
感觉像是不同的人却聚在一起拥有同一个家一样。
诺尔盖合众国有些是冻土。例如尹普拉德曼州,它就有很多难以开发生活领域的冻土区,所以尹普拉德曼人通常是喜欢且向往温暖的地方。我们站在的地方就是在尹普拉德曼州,小船的螺旋桨逐渐有些承受不住,我们不得不下船,本来还觉得能行驶到离无梦之国比较近的范泽西弗州,看来是不行了。
不做过多交流就有个无可避免的坏处,地方口音会偏重。至于绕过杜依斯谷,除去它是口音最重的一个地方这点以外,还有他们查关证比较严。尹普拉德曼州由于冻土较多的原因,有些地方是不会有太多守卫的,因为估计没想过会有那么傻的人冒着会被冻死的风险无缘无故到这里呆着。在冷风亲切的亲吻中,我们瑟瑟发抖地背着一大堆东西前进着。这里人迹罕至,我们很难说还会有人用钱买换资源,所以什么东西都背着比白白冻死在这个鬼地方好。
“哇呃。”,我晃了晃头,企图把快脑袋冻僵的冷意驱逐出去,“噗咳,咳。”
希欧多尔停下来看我。
没来得及说话,我一直在用力地咳嗽,咳得肺火辣辣。“没事。”,我又重重地咳了一声,总算把卡在喉咙里那该死的一团雪咳出来了,“咳。话说,现在明明是夏季极北之地却这么冷的么。”路旁的松树被风吹过,低下头,雪落地之间还掉了一些入我衣领,冻得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肩膀。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希欧多尔扬眉问我,“你有见过赫拉德公国冬季下雪么?”
雪落鼻尖,在我摸走以前鼻子自主发痒,控制不住地一个喷嚏喷走了鼻尖的雪。“呃啊……”,我难受地掏出纸巾擤鼻子,“你是对的。”鼻子表面及其周遭皮肤被纸巾和冰冷的温度摧残地发红变粗糙,我摸了摸,差点疼得发出少女尖叫。
幸好我在声音压过喉咙前及时制止,不然还不知道会落多少雪进我可怜的喉咙里。
“没看出来你这么怕冷。”,希欧多尔止步跪下来看我,“看你的年纪……丽饶不是在你这么大的时候经历过战乱么。”
在听他说话以前,我正不住地搓着双手往里吐哈气来暖和鼻子跟全身上下。“你忘了一件事。”,我带着浓重的鼻音跟他说,“丽饶向来温度适宜。”说完鼻腔一痒,一个喷嚏猝不及防地喷了出来。
正难受着,我听见希欧多尔在我旁边说道。“是我忘了,抱歉,我的错。”,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我一点都没有听出“对不起”的感觉,“看来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话是没错的。”他笑了笑,我却很回不过味来,瞧眼看他。
刚仰头,熟悉的温热涌入鼻腔,我急忙用纸巾垫着。“那这么说。”,我用手捂着鼻子,“无梦之国不大多也在温带么。”为了我的鼻子着想,实在不适合擤了。
“你忘了一件事。”,他好笑地看我,帮我把鼻涕处理好后给我戴上一次性口罩,“我出生在临近极北之地的地方。”
哦,好吧,我的错。
“啊切!”
口罩报废了。
……所以我才不想戴口罩。
登山包后背有个拉锁,我记着当初背的时候是有的。故而我循着记忆摸索着打开,拉开以后摸到块很薄很滑,类似块小学语文书书本横截面大小的玻璃,尽管有些奇怪,但我还是拿了出来。拿出来后是块透明的一片,边缘被橡胶所包裹,我点开,玻璃片闪出界面。
“使用‘指纹解锁’登陆成功。”
指示灯闪亮。
“欢迎奥维利亚先生登陆界面,请问我有什么能够帮到您的么?”
听见亲切的电子音,想起来当初在加西亚庄园地下室听见的那声欢快到该死的“当啷啷,完美着陆”,我相信,那一定会成为我对人工智能的阴影。“呃,请问这位女士,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我对着电脑问道,尽管我知道这看起来非常愚蠢。
“凯瑞。”
“好吧,凯瑞。”,我说,“请为我展示并且标明能够以最快到达周边有人住地方的地图,谢谢。”
“我的荣幸。”,指示灯闪烁,“不客气。”
玻璃片上瞬间出现立体地图,是深蓝色的构图,其中用黄色的线条显示出经过运算的最快路径。“哇哦。”,我不禁惊叹,“这可真是厉害。”然而这改变不了我不怎么看得懂地图的事实。
雪上多了几个脚印,希欧多尔摇头,把肩膀和头顶的雪拍干净。“你应该平放的……算了。”,他伸出手,“把它给我。”他应该指的是我手里的这块平板电脑,反正我也寻摸不出什么,就干脆地将它交给了他。
“要这么做。”
他咬下一副手套,手指冻得发红。我看着他先在屏幕上划了一下,随后敲了几下,再把平板电脑还给我,松手的刹那间,希欧多尔重新套上手套。屏幕黑了一瞬,我等着,它亮起,在平板以上投影并建立起立体地图。“很高兴能够为您服务,先生。”,凯瑞说,“请您先往前走三十米。”黄色的指标经过相机投在雪地表面。
“走吧。”,希欧多尔吐着团白色的哈气,“赶紧走吧,我饿了。”
听见他这话,我不由得空出一只手摸了摸肚子,感觉肚子开始在无声地发表着抗议。
“我也是。”,我说,“那我们赶紧走吧。”
走了很久的路,冻得脚底板有点发麻,脸早估计被风吹红了,眼睛还沙疼沙疼的。总的来说,我们总算能看见一点能够证实有人烟的证据了,例如断面的树杆,雪地上的干烟草,还有不远处依稀可见的炊烟。“总算快到了。”,我拍了拍脸颊,“天。”希欧多尔没有回答我,他只是把口罩换成了崭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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