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1/2)
陈百味醒过来时,睁眼就看到了黄景。一双大手正在他的头上,轻轻地给他按着,他剧烈的头疼终于轻一些了。
“对不起。”
他听到黄景启唇轻声说了句话,但没听清,他问:“你说什么?”
“说你醒了。”黄景停下手,扶他起来,“要不要喝点水?”
“不用。”陈百味看了看屋里的摆设,想起来自己是寻和初来的。黄景果然就在和初府上,他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在宫里救人的是他,苦苦思念的也是他,黄景却连个消息都不肯递给他。他转移话题,问:“外面什么声音,这般吵?”
“听动静,应该是和初考中了会元,和府上下都在帮他庆贺呢。”黄景拿了颗葡萄剥了皮,放到他口中,清清凉凉的滋味让他舒服不少。“以后要是头疼,多吃点凉的鲜果。”
“我没事!”陈百味往外瞅了一眼,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也能想象的到,和初被众人围着恭喜、羡慕的场景。他低了低头,道,“和初真有本事,已经连中两元了。”
“是,他很厉害。”
陈百味见黄景听到和初时,笑容里满是欣慰骄傲,他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我得走了,父亲还等着我呢。”
“等等。”黄景掏出一个小葫芦瓶来,递过去,“我瞧你脸色不太好,这是安神的补药,你每日吃一粒。”
陈百味没接,反问他:“这是我小师弟给我的,还是神医黄景给的?”
黄景沉默。
“多谢。”陈百味没接,穿上靴子走了。
*
夜半。
殷景从窗户跳进来,和初放下书,起身迎他,被他按回去,皱着眉训斥:“怎么又不睡?”他没跟和初说什么时候会来,但是每次来,和初都会等着他。
他是担心和初晚上进宫,待不了多长时间,又得匆匆出宫,一夜不得安眠。所以才选择他出宫来见和初,不想,和初还是操心命,又夜夜不睡等着他。
“我中了会元,过几日殿试,你点我当状元,我就是三元及第了。”和初将殷景拉上床,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天是越来越热了,殷景喜热,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过和初瞧着他热,强行给他擦汗打扇降温。
殷景被和初在肩上揉捏两下,舒服地直哼哼:“朕可不点你当状元,你这般好看,应该做探花。”
和初忍俊不禁:“臣好看还有罪了?别人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到臣这儿,就成了好看就当不得状元了?”
“谁教你太过好看。”殷景手指在他脸上轻轻地描,和初眉目清浅,唇微薄,因为爱咬,平日里总是带些个粉色,但一眼瞧上去并不觉得女儿气,只觉得此人端正无害罢了。“你与你的母亲眉眼一模一样。”
和初被说中心事,抓住他的手,把这几日的疑惑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我怀疑,我或许不是父亲的儿子。我很有可能是被人贩子拐卖的小孩,父亲救了我,因为我与他的儿子有几分相似,便让我代替了他死去的儿子。”
殷景听了,笑着呵斥他:“胡说什么,你呀,就是爱胡思乱想。”
“要不你怎么解释我左手的事,和陈百味的话?”
“陈百味,你都说了他看上去不正常。至于左手,我也怀疑藏了秘密,但不一定是身世,有可能是别的秘密也不一定。如果你是捡来的孩子,那又如何,你们家也没有爵位等着继承了,你父兄何必对着你的手如此谨慎担忧?”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即便是捡的,也没什么了。看我父兄那般谨小慎微,或许我这手里藏着别的秘密。”和初抠了抠床上的雕花,烦躁道,“但愿我是真的和初。”
“你当然是。”殷景拉过他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防止他将手抠疼了,“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起过你三四岁时的趣事,你若是五岁那年被捡回来的假儿子,如何知道三四岁时在侯府发生的趣事?而且那么多人都见过小和初,你父亲随便领一个模样相似的人回来,就能掉包了?”
“对,你说的甚有道理。”和初神色明朗起来,“分析来说,我是真和初的可能比较大。”
殷景笑着摇头,两人又说起最近几日的趣事来。一直说到四更,殷景就要走了,和初心疼他处理一日政事,晚上都不得安歇,跑大老远的路过来,歇不了一个时辰,又该去上早朝。
和初琢磨着,现在这个宅子离皇宫还是远了。
他想把侯府再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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