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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伴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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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万万不敢,请父皇赎罪……”芜邪心惊不已,忙放下碗筷跪倒到地上,声音不禁也染上一丝颤抖。

“赎罪?”北曜湛的语调带着转音,似是故意为难:“你倒是说说你何罪之有啊?”

垂首看着跪在面前的瘦弱女孩,北曜湛眼中闪过一丝阴沉:“方才朕说你影射朕害你母妃,你方才又道赎罪,朕该如何理解?可是在你认罪?”

方才还是温情洋溢的晚膳,下一刻就是冷若冰霜的君臣,芜邪有些惶惶,迟疑的只唤:“父皇,是儿臣不好,父皇……”

等待她的是一丝讥讽的笑音,带着从未体会过的寒意,侵袭她单薄的身子,芜邪忍着惧意,颤抖着辩道:“不是的,父皇,儿臣并非是认罪,儿臣岂敢含沙射影,父皇乃是天下明君,仁慈之主,又如何会伤害母妃。儿臣说赎罪,是因方才是儿臣一时疏忽,竟让父皇听出了歧义,当真是死罪,还请父皇赎罪……”

和那些奴才一样的恭维,卑贱的姿态让北曜湛无端烦躁,大呵一声“够了!”打断芜邪的话。

她这般唯唯诺诺丝毫不似最初书房一见的豪气昂扬,北曜湛心中有难掩的怒气,却在看到芜邪扬起的小脸时,那柔弱无依的神情一如母后,不觉心里隐隐作痛,竟又升起一丝不忍。

他心烦意乱,沉默良久,最终只是摆了摆手道:“罢了,你退下吧。”

“父皇?”芜邪惊疑不定的唤道,面前的男人虽是她生父,却只有数面之缘,他的心思城府是她无法捉摸的。

“退下!”可芜邪越是胆怯,北曜湛越是心生厌倦,看了眼跪伏在地上的芜邪,对在一旁服侍的全贵斥道:“听不懂朕的话吗,带她下去!”

“是!”全贵一个激灵,麻利的上前托起芜邪的胳膊,见芜邪红着眼不肯起身,又急得小声耳语道:“殿下,殿下快些出去吧,若一会儿惹得圣上动怒,殿下也要获罪,到时候哪里还有机会为玉兰夫人说话,殿下还是先服个软,日后再提不迟啊。”

芜邪咬牙忍着泪水,拜了一拜,微提高音调,拉长了尾音道了一声“儿臣告退!”赌气似的挣开全贵的手,推开门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入夜色。

全贵讪讪地收回手,退回一旁,不敢出声。

敞开的宫门外是墨染的天穹,零星的星子撒在夜幕上,像细碎的宝石,却更像多余的装饰。

北曜湛望着芜邪用过的碗筷出神,即使再相像的人,品性脾气也不可能完全一致,可他要的就是那个人,可若她不是她,即便留在身边也是徒添伤感。

是留?是舍?成了他心中难以权衡的选择。

记得刚登基时的动乱,每每改朝换代,新旧更替之时,总会有些不安现状的人妄图夺权篡位。那时他不过少年,却在面临抉择时豪不犹豫,当机立断,是非对错,利害关系他总能立刻就判断出来。

可而今,身为一国之君,天下之主的他竟是迟疑了,北曜湛压下心中郁燥不堪,沉声道:“去把娷珠叫来。”

全贵闻言抬首看着北曜湛愣了一下,又恭顺的垂下头,应道:“是,奴才遵旨。”

北曜湛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在全贵转身退出殿外时,又低声吩咐道:“不可让任何人知晓。”

全贵一幅了然的神色,俯身应了声“是”,轻关上殿门,身影隐入夜色。

一去十数天,芜邪只能在晴绾阁焦急的踱步,望着窗外的天除了叹气还是叹气,北曜湛已经下了旨,不许她踏出凤羲宫半步。

壁萝看着在屋内踏步的芜邪,无奈的叹道:“殿下,别绕了,走来走去看得壁萝脑袋都晕乎乎了。”

芜邪似是没有听到壁萝的话,依旧自顾自的在屋里转着圈,娷珠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挑帘进来,轻轻搁在小桌上对她道:“殿下用些银耳莲子羹吧,这莲子奴婢没有去芯,最是清热去火的好东西。”

这几日芜邪都茶饭不思,终日一幅心神不定的模样,灵珊把香饵点燃放进香炉里,温言劝道:“水安息有静心之效,若殿下心里燥的很,奴婢点上一些让熏熏屋子,殿下闻了也能舒服些。”

被壁萝按在桌边坐下,看着桌上细细熬煮的羹,芜邪拿着调羹来回搅动,心思却飘到颐和宫。那日听茗淑仪所言,教她如何能不担忧,母妃对父皇一定还有情,不然也不会对父皇心存忧怨。如是想着,不由懊恼自己当时的莽撞,若是那时言辞谨慎,恭敬谦顺,又怎么会惹得父皇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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