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小节 指挥部风波(1/2)
尤时道:“不错,就我一个人,你想把我杀了是不是?”那女人又开始犯骚了,说:“哎呦,小弟弟,你怎么这么说呢?你好,我叫江茹彤,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尤时道:“我叫尤时。”江茹彤终于转到了正题:“今天可是规定的最后一天了,我们要拆掉你家的房子,请小弟弟你赶快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吧?”说着还用上了美人计,“不然的话,姐姐的饭碗可就不保了,额,我来帮你收拾一下吧,等你的爸爸妈妈回来后你就跟他们说一下,好不好啊?”径往屋里走去,手法纯熟,将家具一样一样堆在一起,抱出门外,拍拍手说:“好啦,别的东西都是无关紧要的,开始拆吧!”机器发响,往门上推下。尤时忽然摆摆手说:“且慢,先不要动手。”
江茹彤一愣,问:“小弟弟,怎么啦?”尤时道:“江茹彤,你快些将从我家搬出来的东西一样一样给我放回原处,若是相差一毫米,”尤时故意顿上一顿,下面的话却是不再往下说了。江茹彤脸憋得通红,尴尬之极,抹不下面子,故意装作厉害的说道:“姐姐我今天就不搬,如何?”尤时道:“也没有什么的。”话未说完,巴掌已是结结实实打在她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村里的那些人都围了过来,抱着看热闹的心理。
工作人员以前是做打手的,每个人的手里都有人命官司,见到这种情况也都围了上来。江茹彤捂着通红的脸叫道:“反了,竟然敢打工作人员,强行拆迁!”此话一出,人人都知道尤时完了——机器一开,任你是再厉害,也难免受伤惨重。尤时不禁变了脸色,表情冰冷,江茹彤看见他的表情吓得心扑扑跳个不停,正想出口叫停,却见尤时冷笑道:“这是你逼我的,怪我不得。”错步滑开,脚掌在机器上点了几点,一拳击碎驾驶室的玻璃,玻璃碎片扎了驾驶员一脸和一身,鲜血涔涔流下。尤时倒翻了一个筋斗,轻轻落在地上,右脚猛踹!
工作人员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台机器已经翻了一个身,四个轱辘转悠悠地跑远了,驾驶座正下方被尤时踹出一个硕大的窟窿。尤时寒着脸说道:“江茹彤,你快些将这些东西搬回去,否则的话……”那几个工作人员虽然害怕,仍是叫喳喳地扑上来。尤时顺手抄起比他年龄还大的锄头振腕迎上,一个工作人员扑的有点猛了,被尤时当胸击个正着,骨头也断了几根,弯着腰蹲下去再也不敢逞能了,尤时去势左弯,钩住另一人的衣领,随即施展辣手,连环攻击,将那人勾到自己的背上,双臂开处,那人好似一张纸般飘了出去……
等父母回来的时候看见门口的情况不由得大吃一惊,门口躺着几个血淋淋的人,还有一个妖艳的女人来来回回的搬东西,尤时负了双手在一边观看,父亲一眼看出来是怎么回事,怕得罪拆迁的人惹祸上身,吼道:“尤时,你在干什么?”尤时从小到大就怕他,吓得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了:“没……没什么……他们想……想……拆掉……拆掉我的家……我不同意……他们……就躺在这里了……”说完,自行进了屋,不敢再出来。李小妮娇小柔弱,听见外面的打斗声早吓得躲进了被窝,此时没有声息了才敢探出头来。尤时道:“小妮,都快两个月了,你的父母也一定想你了,呃,不如我送你回去看看吧?”这只是借口,他是怕爸爸一会儿进来揍他的。李小妮正好也想家了,点头答允。二人于是偷偷牵了驴,乘着父母在向江茹彤道歉的时候纵驴狂奔,好在农村的车辆较少,不必避让,没多久就到了。
眼及处一片荒凉,原本农家的瓦舍也不知哪里去了,而且一个人也看不见。尤时悲从中来,泪水打转:“迟了一步,又让那些狗杂碎给拆了……”李小妮也止不住泪水,放声大哭,尤时说:“既然已经拆了,你的父母也不知道哪里去啦,不如就住在我家吧?”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如此了,李小妮哭着倒在尤时的怀里。尤时心头沉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怕是在暗下决定,要好好照顾李小妮一辈子吧?
喻正余奇和罗花早就有着牵扯不开的关系,只因为喻正余奇人品不佳,罗花才一直不肯答应他的,不过心中到底对他有意,所以也一直没有与他分手。如今他和哥哥一同改恶为善,故罗花慢慢与他走得近了。这一天,喻正余奇邀请罗天竞兄妹二人去自己家里玩一玩,罗氏兄妹二人自小没了父母,无须征得谁的同意,欣然应允。到村头的时候三人心头都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阴影,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下车后终于发现,整个村子都被铲作了平地。喻正余奇怒从心起,骂道:“可恶的拆迁队,我操你祖宗十八代。”罗天竞安慰道:“现在咒骂也没有什么用处啦,不如想想别的办法吧?”
罗花多愁善感,见此情景早已落泪,忽听身后也有人在低声饮泣,回头看时,却是吴花龄和吴少女二人。这姐妹两人哭得够了,骂骂咧咧地在叫骂,罗天竞感叹道:“看来,拆迁的事还有不少人反对的呢。”余奇忽然道:“不如,咱们去拆迁指挥部大闹一场如何?”罗天竞毫不犹豫,抚掌应道:“好,今天晚上咱就去掀了他的指挥部。”一旁大骂的吴氏姐妹听见他们说话的内容以后也停止大骂,变得异常坚定,异口同声道:“咱们姐妹也跟你们一同去吧?”
指挥部,就是各个地方的拆迁情况都要到这里来汇报。指挥部的经理名字叫做王八,高高瘦瘦的,他并不是一个人在指挥部里的,邹无耻怕他会遭到那些反对拆迁的人非法攻击,所以在屋顶上还藏匿着一个人,暗中保护王八。除了屋顶上的那一个人以外,古品又带了十几个人躲在附近,埋伏于各个角落。
当晚,月黑风高,一条黑影悄无声息潜入墙下,却是尤时,原来尤时今晚也打算来捣乱,那天回去后父亲并没有轻轻打他,而是狠狠揍了他一顿,到现在他的身上还在疼着呢!正欲闪身奔进,却又看见五个人直行入内,他本以为是王八的小弟,但仔细看时却发现这五个人中有三个是他能认得的,喻正余奇和吴氏姐妹。尤时心想:“若一会儿闹起来了,对于他们我帮是不帮?那吴氏姐妹我一直看不顺眼,那喻正余奇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学生,可到了拆迁的人比起来却又逊色不少……”只见五个人到了门口一起停住,吴花龄吴少女姐妹二人闪到门的两侧,罗天竞钻到邻旁一个废弃的小屋里,喻正余奇上前敲了敲门,与罗花退后几步,站立不动。尤时心想:“这喻正余奇好生大胆,竟然敢这么光明正大的。”
王八打开金属门,探出头来,问:“什么事啊?”余奇仰天打一个哈哈,双手捏的咔咔作响,笑道:“你想知道是什么事吗?那就告诉你吧,咱们是来捣乱的。”王八仗着附近有人,不屑道:“就你们两个人么?还是快些回去吧?”“吧”字刚一出口,忽然从门的两侧闪出两个人,四只手一齐掐住他的脖子,他双手乱抓,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两条人影是吴氏姐妹,吴少女松开双手,王八以为她悔过自新了,正自高兴间,吴少女已经抱住他的双腿,拔出刀来,一刀削下!
屋梁上一声尖啸,一条人影从上面闪了下来,一拳一脚,吴氏姐妹二人不由自主倒跌出去,一个又矮又瘦的人伫立在王八身侧,动也不动。余奇喝道:“畜生,你是何方畜生?”这人伸手抚一抚胡须,笑道:“我叫古品,想要动手尽管来,我还会怕了你么?”余奇道:“那少不得领教几手高招了。”一招“乌龙探爪”,径往古品胸口当胸击下。余奇和罗天竞的功夫差不多,罗天竞又和符艳福相若,符艳福被古品五个人一招制住,但是五个人当中是以古品作为主力的,古品一个人也能轻易拿下他,所以余奇无论如何抢攻也不能奈何古品半分。古品斜身避开,右手轻轻搭住余奇手上的脉搏,虽然他的手比较短小,但是捏断人的脉搏想来还不是什么难事,正欲使力,忽见一道刀光斜刺里劈下来,亮的耀眼(经屋内日光灯所映),往古品右肘关节上削来。
古品不得已松手推开余奇,说道:“兄弟们出来动手了。”挥刀救下余奇的是罗天竞,眨眼间十几个人将三人围个水泄不通,各自拿出称手的兵器,而他们五个人中只有罗天竞的手里有一把刀,其余四个人却是手无寸铁。吴氏姐妹在人群外倒是无所谓,这一来古品占尽上风,一声轻响,十几个人中的一个仰面跌倒在地,众人不由得愣住,罗天竞叫道:“哎呀,你们瞧的什么?快点动手,不然这个人可就白倒了。”古品道:“上!”众人一窝蜂涌上来,罗天竞勉强应付,余奇只有拉着罗花一个劲闪躲,眼看着三人再也难支持得片刻便要葬身于此,猛听得一声大喝:“住手!”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飞奔而至,顺手抓住两个人甩出几米,被甩出去的两个人在地上动也不动了。尤时在暗中看见这个人差点喜得叫出声来,原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久别未得重逢的钱册心。
钱册心一到,逆势顿转,那十几个人跌跌撞撞,再也难抢上身来。古品见状,滑身上来,缠住钱册心。古品身手灵活,钱册心比他更灵活,却奈何不得他,古品也是如此,二人正是旗鼓相当,半斤八两。就在这个时候,又一个人闪了过来,大叫道:“今晚是什么日子,这么热闹啊?俺朱电板也来凑凑热闹好了。”朱电板今晚也来闹事的,真是赶早不如赶巧。朱电板赤手空拳,威力极大,骇的这些人连连后退。
这朱电板本是县武校的学生,可这一次回家发现,发现家早已被拆的干干净净,由于拆得匆忙,父母尚未告知他现在何处。朱电板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这一急一气,便冲动了——找到这里来了。钱册心也是因为回老家发现家没有了,沿路打听,知道这是拆迁队干的损阴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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