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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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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听映月这话,心下暗道:“这方玺侯果真是名不虚传,处处皆有留心,可见日后若与他发生了干戈,就算我侥幸获胜,只怕也是两败俱伤。如今之计,当是稳定住这个头头,以免后院起火。”打定了主意后,遂笑道:“玺侯大人明察秋毫,秋雨一介小辈,又怎敢班门弄斧呢?”映月撇了撇嘴,道:“是龙是蛇,岂是口头上说说就行了么?”说罢,又思衬了些许时候,方道:“也罢,你下去吧。”秋雨心思缜密,早就担忧映月怀疑,听到这话,更是暗自庆幸,忙赶了下去。不提。

媪太后此时却十分憋屈,原指望利用方莫两党的矛盾,各个击破,未想这莫秋雨与方映月皆非凡夫俗子,指点江山运筹帷幄皆是胸有成竹,遂暗自宣召陈礼然,道:“如今困局,实乃方莫二人所致,本宫怜悯卿有大丈夫之才学,不忍埋没,不如由本宫保举,推荐卿加入礼廷如何?”陈礼然虽不比莫秋雨般才智精明,也非凡夫俗子之流,对于这些上位者的明争暗斗,心下宛若明镜一般清楚,眼见这凌党失势,虽心底仍不好过,然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不赶紧寻求自保之计,只怕还真得做个佞臣的名讳了!想到这里,遂笑道:“礼然天资愚钝,不堪大任,只愿随侍一职足矣。”媪太后却心下一凛,暗道:“看他答得如此顺口,莫不是早就归顺了方党?这样的话,就更不可能让他进入礼廷了!”遂道:“既然如此,就把你安排在商埠司如何?”这一句话正中了礼然的下怀,虽心里是无比欢喜的,然而,面上仍显难色,道:“臣向来与莫党不和,只怕是孤掌难鸣。”媪太后掩唇笑道:“这又何须担心?莫秋雨求贤若渴,手下精兵强将又皆是南廷正统派系,与卿的关系,虽谈不上好,但也还算过得去,好了,卿的实力,理应交由琢玉之人,又岂可在凌懋然手下困顿而死呢?”陈礼然心下暗喜:“这样一般,我也算寻着了个去处,也好,日后这凌党富贵生死,又关我何事?”说罢,又对媪太后说道:“师出无名,太后不如亲自修一封书信交由莫秋雨,一来显示诚意,二来为日后独善其身做个准备。”媪太后听他如此说,心下得意,遂笑道:“也好,难得你如此有心,若非我媪派如今尚在起步之时,只怕也会大力挽留卿这般的辅国重臣了。”说罢,亲修书信,命宫人往湘王府上去了。

秋雨正休息着,忽然听外面有人通传,说翠微娘子来了,暗道:“媪派可是又有什么动作?这深夜来访——只恐有诈!”说罢,遂命红袖将翠微引至前厅等候,自己则换了套衣服,又命汐风率从属一同前往。

翠微在前厅正被红袖应付着,忽然听见后院锣鼓喧天,不免心下好奇道:“听说这湘王一向深居简出,极少如此铺张,今儿个这是怎的?这般沸腾?”正猜想着,却听后院呼喊道:“大月商埠司总司,三品司文莫秋雨,拜见媪太后随侍宫婢长,一品女官沈翠微。代向太后祝祷,千岁千岁千千岁!”翠微听秋雨如此说,心下不免暗爽道:“这莫秋雨果真是个识时务的人,难怪有那么多精明臣子投向他家!”笑道:“翠微说到底,不过一介女流之辈,岂可惹得莫党首脑如此重视?该死,该死!”秋雨摆手道:“翠微姑姑这是哪里话?自古以来,什么风可都比不上女人的枕头风,虽如今太后已经失势多年,然而,在朝中依旧算得上一方势力,翠微姑姑作为太后的心腹,功不可没!秋雨不过小辈而已,又怎敢造次呢?”

翠微颔首,又从衣袖中抽出媪太后的亲笔信,道:“这是太后的亲笔信,内含不可告于外人之密语,还望大人切记!”秋雨心中一凛,笑道:“难得太后如此看重秋雨,秋雨心下暗怀惭愧,却望姑姑指点一二,这么晚来找秋雨,究竟所为何事?”说罢,又命汐风自后院取了两件百目孔雀青岚衣,赠与翠微,笑道:“前日里东朝进贡了两件衣物,秋雨寻思着,自己身为男儿家,怎可如此打扮?正好,翠微姑姑来了,索性借花献佛给太后与姑姑,只望姑姑指点一二。”翠微见话已说得如此明朗,遂掩唇笑道:“难怪太后夸你会做人!果真是个厉害人物,也罢,暂与你说明白了。”遂把适才陈礼然与媪太后的对话一一告知了,又道:“依我看,这着实是你的运气来了,谁不知道太后手眼通天?得太后的眷顾,日后的仕途,大可是平步青云,莫大人,不是翠微自夸,这大月江山,可谓都在我家太后的掌控。”秋雨心下暗笑这厮的井底之见,面上仍恭维道:“诚然,太后的厉害,秋雨又怎会不知呢?当日里平南疆,定塞北,攻渔湖,丰功伟绩传唱千年也丝毫不为过,秋雨自幼心下就极为钦慕这般的奇女子,今日能得太后赏识,已是有如再造之恩,又怎敢奢求其他的呢?”翠微颔首,站起身来,笑道:“既然如此,翠微就不打扰莫大人歇息了,还望莫大人尽早歇息才是。”秋雨故作伤怀道:“翠微大人怎这么快就要走了?实在使秋雨不安。”翠微心下极为受用,话面上仍道:“哪里,来日方长,大人又乃我媪派合作对象之一,自然日后有的是时间,告辞了。”说罢,率从属返回宫中,不提。

旦日,上朝时,映月已从秋雨处得了信儿,遂命凤源寮去请陈礼然参加朝议,懋然正大惑不解,忽听映月道:“昨夜媪太后赶往嘉瑞殿,亲自恳求本国公一件事,本侯念及天威浩荡,不敢不应,遂勉强答应了下来。诸卿可知是什么事?”方莫两党的骨干都被通报过了,故皆含笑不语,独独这凌党众臣被蒙在鼓里,道:“臣等愚钝,不知何事竟致使太后亲自游说大人,还望玺侯告知。”映月摆手,笑道:“瞧诸位说的,乃是关于陈礼然的事,此人乃东殿首侍,是皇城东门的防戍长官,在任数年,一直是兢兢业业,不敢唐突,然而,良禽择木而栖,本侯以为,如今莫党恰好是要发展的,不如向懋然公借这一员大将一用,不知懋然公意下如何?”

凌懋然听这话,顿时了悟了,心下暗道:“这方映月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凌党好歹也是一方重臣,他怎敢如此无耻?!”正欲斥责时,郗冀却在一旁道:“大人未免太过鲁莽了,请让郗冀一试,虽不可挽此败局,然而,以物易物,却可满足!”懋然被他这么一说,心下暗道:“信他这一回又何妨?”遂答应了下来。

众人正猜想这凌懋然怎沉默不语时,郗冀却道:“我主公身体有恙,不便多言,还请玺侯恩准,由郗冀代为发言。”映月正好想瞧瞧这小子的风采,遂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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