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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登州城又玄奇谋 南北论方虞巧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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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秋雨困于映月之计谋囿于登州城外,朝野上下议论纷纷,正焦急时却有意外来客前来拜访,原是那紫府洞主夜观星象,查方莫两师兄于关原比法,秋雨被围,又承天命所言故而恐惧同门相残,乃星夜之间命门人前往又玄住所,命他速速赶往登州援助秋雨。

又玄自接了家师之命后忙率仆从赶往登州,恍惚之间一昼一夜悄然而过,方才赶到秋雨阵前。自言奉紫府洞主之命前来援助秋雨,秋雨不疑有他,邀请其同酌一杯,酒毕,又玄道:“师兄可知你与映月师兄之区别?”秋雨默道:“不知。”

又玄指点道:“映月之才,惑于人心,谈吐不俗,攻心是也。前诱宗方杀众皇子登基为帝,后服南疆宵云纳贡。纵横捭阖,议敌御兵首屈一指,实乃天下大才。反观秋雨师兄,虽磊落光明,谈吐亦非寻常之见,然如白莲,虽自洁却鲜受世人赞扬,如今朝野更是一片讥讽之语,缘何?自命清高也,今之困局亦大抵如此,自以为君子之计然实乃放虎归山,还望师兄切记,莫作妇人之仁也!”

秋雨虽觉师弟所言非虚,然因心高气傲那肯听进?又玄也知,笑道:“也罢,不如师兄交在下五百兵力,在下今夜连夜偷袭敌军,势必使师兄心服口服!”秋雨心中暗笑道:“果真是少年心性,行军打仗怎是纸上谈兵?也罢,予他五百精兵,看看能闹出何等风波?”

是夜,又玄引五百精兵趁黄昏晕染之时潜入映月营后,又将五百人分两队,一队于附近山谷处埋伏,火箭擎空,只待敌军到来,一队随又玄一同埋伏在映月本营附近,四散其周,入夜之后共敲金锣,映月等人不免大惊,举营皆怖,又玄又命山谷众人点火为号,只见山谷之间火把四起,起伏之间约有数里,又玄则亲自登顶大呼:“圣明之君,影照四海,开我北疆,万世皆仰!”映月等人哪知是又玄,直当作无涯率军前来驰援,心中不免恐惧,暗道:“虽曾闻无涯宫主久居极乐宫不夜天中不理世事,但颇为器重莫秋雨,且其之才智当年也是与家师紫府洞主齐名之辈,若是他亲自前来,只怕我等会全军覆灭,且如今深入北氓江对我等也是不利,也罢不如卖他一个面子,徐徐而退之!”

想到这里,乃扶鞍上马,对又玄呼道:“久闻无涯宫主盛名,概天下难见之英才也,余师承紫府洞主,旧时也常听家师夸赞宫主,不知宫主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又玄朗声道:“多谢玺侯夸赞,区区一介乱臣,怎敢与洞主相比?今日率军前来不过为解玺侯之围也。”映月心道不好,无涯此行若为解围而来势必会与南朝一战,虽自信军略不逊于他,然北朝声势浩荡,若触怒五宫岂非平添祸殃?且南朝百废待兴,隐太子一脉蛰伏多年,若这时轻启战端岂不是作茧自缚?因这多重顾虑,映月又再道:“此番围秋雨实非映月所愿,乃为平登州民愤所致,无涯公掌五宫,号令北朝威风凛凛,然屡次夺我南朝重镇,致使生灵涂炭,此次又围登州夺关原,乃致我南朝于无物,此既有违大国之风范,又有招致诸国祸灾,须知怀璧之罪也!今南朝虽只据中州寸土,然南教已服,后顾无忧,精兵良将,百万雄师皆在,决一死战也大无不可也!”又玄接道:“在下自然知南朝乃真龙之土,故而敬重有加,今登州一事也因登州处我北朝之边常有作乱,故才领兵南下,实为冒犯,还望玺侯见谅。”

映月见事有转机,忙接过话柄道:“登州地处两国交界,自前朝便为自恰之城,城中事务纵是我南朝也难以掌控,此番动乱可见其中无序,以在下拙见,不如将登州一分为二,现今之登州,南关原皆归我大月,北关原千里沃土则尽纳于贵国之手,如何?”又玄迟疑道:“此事虽我等颇为乐意,然仅玺侯一家之言难使人信服,还望玺侯能斟酌片刻,与南朝众臣嗟商以后再给答复。”映月颔首道:“自然,在下即日便会动身返帝都与众臣商议,只望宫主能先行退兵,免伤城中百姓性命。”又玄答道:“这是自然。”两人这才命军撤退。

待转回大营后映月心中怒火哪得疏解?不由恼恨道:“好一个虚张声势,使人叹服!”方柔疑道:“兄长才绝四海,却何出此言?”映月冷笑道:“你当真以为那是温无涯?”方柔一惊:“观其身形语气尽是王霸之气九五之巍峨,怎的?竟不是无涯宫主?”映月抿了口茶,颔首道:“自然不是,温无涯之枭,虽不曾见其面,却也难逃我法眼,此人虽也是华贵非凡,但鲜有枭雄之气,反多了份儒生之迂腐。观莫秋雨之友中,唯那北大灵旧主之后虞又玄似是如此,也罢,今之大事乃与北朝休战而非是开战,既然莫秋雨给了台阶我下,我也不妨借坡下驴,不然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岂不是便宜了隐太子一脉了?”

反观又玄回营后,秋雨不免怒斥道:“如此鲁莽岂不是使人贻笑大方?我原在圣驾前立下了军令状,若不收复关原则自裁于三军阵前,如今仅收北关原一带岂不是落人话柄?”又玄不以为然道:“师兄此话谬矣,北五宫能有如今之盛况概师兄南征北战之故,收东洲,平北寇,定西漠,哪一件事没有师兄之作为?若无涯宫主真敢逼师兄您自裁,岂不是自断前程?退一步说,宋邵年之所以鹊起于诸子之间,概因师兄之故,若他放任师兄自裁,岂非是断了退路?若南朝没了关原,虽三州唾手可得,然南朝将会广发拜帖力劝诸侯共扼五宫!到那时温冉一系势必群起而攻之,更何况温无涯性嫉,深恐他人功高盖主,若师兄真吞了关原,反而真的是深陷不忠不义之逆境中了。”秋雨少年心性,虽性狡又哪知如此弯弯绕绕?若非又玄提及,怎知其中深浅?直到这时,方才惊起一身冷汗。

旦日,方映月,秋雨两军同时拔营回朝,共约会盟之时后,方才返国。

映月甫一回国,便将和议之事递于朝廷,两廷众臣哗然,想南朝失北至今,虽败多胜少但割地之议鲜少,如今方映月自作主张将北关原拱手送人,岂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弃南朝之精兵良将于不顾?凌懋然更是率先驳斥映月为贪国之臣,据传总方也颇有怨言。映月自然知道朝中争议,虽方柔屡次劝其入朝辩解,映月却不以为然道:“若有朝臣问起,大可推辞。”自己则遁在家中不问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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