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平关原映月北伐 收登州同门斗法(1/2)
大河滺滺绕旧京,枯藤四蔓人烟稀。
烟柳酒家秦淮客,唱罢《无衣》忆荼靡。
上回说到,方映月趁南疆大败不久,乃入使玄教,纵横捭阖,摇唇鼓舌间劝动宵云纳贡称臣,而后又经海路回朝。
今上景泰龙颜大悦,乃赐玉柄一枚,免死金牌三枚,家眷其中无论男女各官封四品,映月胞妹方柔则入法廷凌懋然门下,演习《六韬》。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映月得此胜机,渐以三权之首自居,又因宗方贪图玩乐,故委朝政议事于礼廷,寄兵马战乱于法廷。因此等变动,方映月一席盖掌南朝政事,挟恩宠以令南国。
待此等状况五年有余后,忽一日朝中接到边关急报,北五宫自上次南下关原后,又兴兵进犯三州。众臣此时正在朝中议事,此事一报,不免议论纷纷。自五年前登州关原一战后,北朝因南疆背盟,无力南下而消停了许多,如今又大举攻伐却不知为何?
“事态紧急,各州县准备仓促,难一时齐聚响应,此时朝中人马也仅有三万,三州兵马虽有十万之众,然防戍之事也需仔细。因此我等所能调用应敌兵力不过八万。实远低于敌军人数。却不知诸位有何应敌之计?”映月深知三州被夺后患无穷,正襟道。
凌懋然与凤源寮分别端坐于映月座下两阶处,见属下吞吞吐吐不免不快,催促道:“此实危急之时,关原被夺,登州已破,帝都所依无非氓江铁锁连横,三州精兵而已。若氓江荡然,三州易于他人,帝都宛若覆巢之卵!此情此景诸位大可进言。”
时任法廷典吏司司长者,乃先帝九子端王宗怀苍,其见同僚唯唯诺诺,心中不忿,率先站了出来进言道:“臣有一言,如今我南朝精兵无数,良将罕有,纵三相有安国定邦之才却难多线出击,官宦子弟,内城贵戚,四府诸王诸多少爷小姐难成大气!不如借此大战使他们历练一番,也防有人背我皇国!”
映月听闻端王所说,又心中仔细琢磨了一番后,发话道:“端王所言实则句句诛心,诚然,我南朝拥兵数百万,海陆精兵数不胜数,然,良将皆已老去,唯林家、方家等五六家将领尚在于世。年青一辈多为纨绔,若将大业奉于他等,岂不是自取灭亡?”
懋然却不以为然:“玺侯荒谬,须知此战岂能做儿戏?两军对峙,真刀实枪下皇亲贵胄哪曾经历?
若出了事故卿岂能负责?”凤源寮因常年侍奉皇家,亦深以为然。
映月见两人皆如此计较,也就按下此事不提,单就北上防守人马部署定下了方案,自己亲率三万大军抵御秋雨攻势,方柔则率两万人马由关原东部森栾山脉往北埋伏,包围敌军,其余三万人马分五部,守氓江以北以防敌人突袭。
那边厢秋雨自然对映月谋划了如指掌,两人同入一门,兵法谋略所学亦大致相同,故而排兵布阵一事乃是不相伯仲,因此秋雨暗地里布下了几路险棋,守关原要隘,又放方柔等人入森栾,意图切割南朝战线,一举歼灭。
南朝一面因兵力不足,处劣势,再加上三州军情危急,兵马疲敝,天时地利人和荡然无存,无奈之下,映月只得星夜奔驰,率本队飞速赶往关原,方柔则渡江北上入森栾,阻击秋雨后续部队。
待映月军势整顿完毕,三军齐飨后,天已微明。映月派出的探子也探明了登州战况,城中守军尚有数千甲士,数十骑骑兵,而秋雨大军分为两拨,一拨围登州,一拨正赶入关原。映月心中大喜,暗道:“家师曾言:‘兵者,天时地利人和不可或缺,缺一,胜;缺二,险胜;缺三者,大败也!’如今我日夜驰骋,先行布阵已然占了地利,纵使兵马尚缺,没了人和,但我背后倚三州,拥氓江之天险,地利尽占,退可守,进可攻,谅他莫秋雨难以进犯!”于是命工兵做齐工事,深挖壕沟,铺好绊马索,又命大军摆鹤翼阵,以令旗为号。旗动人则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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