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论大势映月入南疆 保寸土宵云称臣(1/2)
仓促幽雨洗帝京,悠然长河照浮云。
当年意气奋发路,如今仅余旧时青。
上回说到北朝,南朝,玄教三支大军混战于南沧源一线,虽莫秋雨以当世难有之奇谋攻克了帝都以北,然映月却以诡诈之才险胜宵云。无奈之下,宵云只得望北而逃。
却说南朝众人自得知懋然大败后,心下极为忧虑,只恐莫秋雨乘胜追击,攻克三州,然见莫秋雨按兵不动后,更恐其有诡诈机略,幸有映月险胜宵云,方才安下心来,极力夸扬映月丰功伟绩,又各类保举,使人哂笑。
映月回朝后,单去觐见了当今四公之一林国公,林方平。此人概当年四公之一,举世名望之人,然却与北朝莫秋雨是外祖孙关系,故朝野上下对其颇怀猜疑。方映月却不然,常与其商讨国是机要,可谓是忘年之交。
“此番出征南疆,只可谓是九死一生,宵云之智谋,四圣之勇猛,举世难敌,幸我辈天公庇佑,地母祥和,方可险胜。”甫一落座,映月便对林方平感慨道,林方平笑道:“那是自然,宵云之智,老朽有所耳闻,玄教立坛之时,不过百余教众,千名信徒,今却挣得南朝半壁江山,两海之境,皆可说是宵云一人功劳,而汝,虽智谋韬略皆超凡人,识人之工已越先辈,依旧难与之匹敌,此次险胜,不过是因其过于自傲,志得意满之嫌疑而已。”
映月听林方平如此说,不免不快道:“不才之人虽难比家师之谋划,师祖之智慧,但也可谓是名士,纵使他宵云如何聪慧,败就是败了,输也就是输了,如今天下安枕无忧矣!”林方平摆手道:“非矣!虽已击退玄教大军,然莫秋雨所领的北朝依旧游曳于三州以外,若不仔细提防,只恐南北夹击,分身乏力。”
映月虽自夸才比天下,但也深知南北夹击之困窘,迟疑道:“若按如此说,却不知若按林国公该如何应对?”林方平笑道:“老朽愚钝,不比方侯壮年,有勇猛机略,无穷无尽。窃以为若要分化二者,理应夸大国之物力,慑玄教之雄心,服诸侯之恐惧,结南国之谊,共对北朝。”
映月苦道:“虽是如此,然南疆地近我中原广博,实是互知底细的,我朝有的,他也有,我朝没有的,他也有,琳琅满目,哪是我南国可比?”林方平不屑一顾道:“非也!纵玄教与我南国一般光景,但据我所知,那南海之巅的白玉灵芝,北海之尽海龙巨卵,海外三仙山的千年琼浆,这可是天上人间皆不可多得的宝贝啊!这几件宝贝老朽没记错,理应是供奉在隐太子牌位下的,若将这些宝物全在玄教门前一晃——自然是使宵云叹服!”
映月鼓掌道:“妙哉,以稀罕物件结邻邦之友好,用举世难寻之物夸大国之国力!果真是莫秋雨之外祖父,四公之一也!谋略非常,使人佩服!”林方平却劝道:“虽是如此,万事却仍需以和为贵,我朝内部弊病已然显露,纵南北两战已大为缓解了各党系势力错综复杂之斗争,但一个不注意,仍会大乱,玺侯此去,必须和,若不和,记恨玺侯之人,隐太子一脉,凌懋然之亲信定会群起而攻之!还望玺侯切记!”
映月沉吟片刻后,叹道:“不才之人又怎可不知呢?自陛下登基以来,三权欲夺天下之志已是暴露无遗,虽在下身为三权之首,但从不渴慕声名;懋然性婪,好权势,却无临机应变之能,故大败秋雨于关原;凤源寮心机深沉,侍帝侯于左右,鹰犬遍布天下。这两人自认才学不及我,故我还是压的住他们的……但隐太子一脉,却是难以抵挡,在下以为,不如许他等以高官厚禄,再伺机打压,如何?”林方平冷笑道:“玺侯此计,岂不是送羊入虎口?隐太子一脉之所以至今仍未有大动作,全因为你们不放权,若你把大权拱手让与了他们,乃是放虎归山,鹰纵长空。此计愚钝无比,使人不屑!”
映月虽一揽南朝大业,然疏于阅历浅薄,故而难深究人性之善恶。如今听林方平如此分析方才犹如茅塞顿开一般,又将与玄教言谈措辞皆与之研究,方才辞谢而去。
旦日,映月乃以宗方之名宣凌懋然,凤源寮二人入殿,委以两廷重任,又觅古玩珍奇,率数千甲士亲下江南,与玄教嗟商和谈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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