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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火葬场(番外更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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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尚算和睦的气氛荡然无存。

在场的诸位大乘, 只觉得空气中有无形的手, 拉扯着紧紧勒在他们脖子上的弦。

扯得他们呼吸短促,气息奄奄之间, 竟生出了幻觉。

唉, 众大乘默默在心里反省。

皆空方丈事多归事多,我们在幻觉之中,竟恨他到了要借这位前辈之口编排他情史的地步,斤斤计较, 终究不好。

皆空脸上至始至终慈悲圆融的笑意,没了。

连他身后的菩萨, 也看上去原先更愁眉苦脸, 唉声叹气,那比平时更浓的雾白香烟, 便是菩萨口中的叹息。

出家人慈悲为怀。

出家人慈悲为怀。

慈悲为怀…

皆空方丈在心中默念三遍, 方合掌望向任临流,温声发问道:“贫僧冒犯,斗胆请问前辈名讳?”

此人身上气息难以窥测,又是与江长星联袂而来,连玄山掌门都要退在他身后半步,在场众人有所猜测。

只是…玄山上一任掌门音信全无三百年, 即便如今得见, 也不好贸然说出口而已。

“任临流, 忝居过玄山掌门一位。”

任临流正色报出来路。

“师父!”

玄和峰主的喊声打断他谦词, 她瞧着似悲似喜:

“阔别三百年, 我居然能在此处再见到师父。没想到师父你尚在人间…”

说着说着她擦了把眼角,竟有点语无伦次的味道:“啊不是,瞧我说得什么不吉祥话,师父你哪能不尚在人间,要不然我今天见的是谁?”

任临流离开时,玄山掌门与卫珩皆能独当一面,唯独玄和峰主年少,是他最放心不下的。

见状,他也不由得动容道:“我三百年不告而别,虽说是不得已为之的有苦衷,但让阿微你记得,也实在是对不住你。”

玄和峰主使劲摇头:“师父的为人,旁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想必是一定有了不得的苦衷。”

要不然就算是狠得下心抛下她,也舍不得抛下玄妙峰头那只大白鹅啊。

“此事说来话长。”

玄山掌门悠悠叹道:“还是多亏皆空与万小娘相助,我得以脱身与你们相见,他两人的一段情缘,便是看在我的薄面上,也切莫多做难回了吧。”

玄和峰主欣喜的笑容和她微有抽泣的声音一起冻住。

寒冬冰冻三尺,烈日不化的那种冻。

玄山掌门捂住心口,觉得自己陈年旧疾在胸中绞得隐隐作痛,十分难受。

院长顾不得在人前,手肘轻撞江云崖,言语中有掩饰不了的急切:

“玄山的老掌门是说,皆空方丈…与一位万姓女子有过一段?听掌门说法,好似那位女子还是魔修。”

江云崖痛苦低喃道:“不是…我没有,师父,我没有打牌。”

半天他才回神,惊觉:“什么!皆空方丈与万姓女子有一段?可皆空方丈暗恋的不是——”

贪狼使吗?

院长深深无语凝噎。

本来以为魔道的事情已经够纠葛狗血。

如今看来,佛门贵乱,诚不欺我。

江云崖做出结论,仰天道:“我昨晚夜观星象,就不应该出门的。”

院长:“……”

瞎说,你昨晚明明在玄和峰上昼夜不分昏天黑地打牌,哪里有空施舍一眼给天象星星?

碍于多年老友交情,牌搭子默契,和旁边和善微笑依然掩饰不了目光炯炯的江长星,院长选择闭嘴放江云崖一条生路。

只有一手自导自演的舒遥淡定如初,目不斜视。

破军闲不住嘴,拉着他唏嘘起来:“我看皆空方丈也一表人材的,虽说长得不出色罢,好歹挺像个和尚清净出世的模样。没想到没想到,果然人不可貌相。”

说着破军突然兴奋:“那位姓万的魔修女子究竟是谁?我一定要认识认识,不过能与皆空方丈相恋,修为应当不低吧?老万,是不是你妹妹?”

万川和一口否认:“怎么可能?我无亲无故孤身一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来历,哪里平白多出来一个妹妹。”

他说:“说不定贪狼知道?”

舒遥其实一开始是不打算将他瞎编的传言拿来皆空寺说事的。

他瞎编一气,一个是为了在任临流面前瞒住自己的身份,另一个是拿皆空万川和出一出心中这口气。

舒遥敢作敢当,即便是让他在当事人面前亲口承认是自己编造也是敢的。

但在当事人面前承认,和在仙道一众大乘面前宣扬使其沸沸扬扬在仙道传开是两码事。

舒遥行事肆意,根本不在意,但卫珩行为之间,却自有准则尺度。

舒遥不想让卫珩为难。

当然,这是舒遥初衷。

随着皆空寺事态一系列演变,舒遥觉得这时候自己顺水推舟,煽风点火地造个谣,也不是很冤枉皆空方丈。

于是舒遥语气柔和,细细品味,里面满是看好戏不嫌大的幸灾乐祸:

“我亦不知,不过破军你说得对,能与皆空方丈想来之人,想来不是无名之辈。”

他们左一个皆空方丈,右一个相恋小娘,饶是皆空方丈自诩修炼多年,心性了得,也要被这群人根本不算是窃窃私语的窃窃私语,气得闭过气去。

他师父不空和尚还在里头听着呢!

香烟之内,神像腹中的密道里。

不空和尚越听脸色越铁青,只觉得自己差一点就要和外面香炉一样气得七窍生烟!

自己这个徒弟隔三百年再见,好得很啊!

先是暗恋人家魔道贪狼使。

求而不得做出种种丑态后,又转头和魔修女子相恋。

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就算剃度了,脑门滑溜得站不下蚊子,还是个六根未净的痴情种呢?

“那个…前辈…”

地上坐着的无尘方丈开始试图套近乎。

他被不空和尚和皆空方丈联手暗算,修为被封印至全无境地,人看起来倒是还好,挺精神。

不空和尚以为他又要严词谴责自己行事,遂冷哼一声不说话。

无尘方丈:“虽说我知道我的请求有点失礼,兴许还有点突兀。”

不空和尚心硬如铁,毫不动摇。

无尘方丈带着殷殷的祈求道:“但是我好歹与皆空相交多年,以为彼此是知交老友。”

可笑。

不空和尚漠然想到。

以为抬出和皆空的交情,我便会放你一马?

那是他与六道寺历任先人心血所在的多年绸缪。

何况不空和尚自认现在连皆空都想打,更不用说是皆空所谓多年好友。

“居然不知道皆空有相恋之人!”

无尘方丈语带惊奇,眼睛里有克制的亮光,几经铺垫后,说出他内心渴望已久的诉求:

“不知道前辈能否以妙法神通,让我看到上面场景?”

“毕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热闹啊,错过未免可惜。”

不空和尚两眼一翻,差一口气就要无声无息晕个明明白白。

“前辈!”

无尘方丈大惊失色:“您不是要看着我和魔王吗?您要是晕过去怎么看我和魔王?我怎么能看到上面场景?”

不空和尚:“???”

所以我该是谢谢你给我强撑一口气倒下的动力吗?

无尘方丈真情相劝:“所以前辈您一定要支撑住!我才能有热闹看啊。”

支撑不住,倒了倒了。

真的好难。

******

“你们说万小娘?”

任临流说:“万小娘名字叫做万川和。”

他非常善解人意,思及万小娘所说自己在魔道树敌甚多,不得已用了两副身份,便隐瞒了让雪天一名。

“万川和啊。”

破军煞有其事点头:“真是个好名字…诶,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舒遥凉凉道:“耳熟是应该的,因为如果魔道中没有第二个叫做万川和,身份修为不低的,正主正站在你旁边。”

正主没有说话。

任临流这个回应太过惊人,已经让正主彻底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只能如同被天雷贯体而过一般僵立在原地,动弹不能。

动弹不能中,万川和有功夫瞎想。

也许是玄山的老掌门久不见人世,三百年前的言语发音已经和当今所用,有了些差异,所以造成的误会?

也许是玄山掌门另外认识一个巧合至极,和他同名同姓的女子也说不定。

修仙界之大无奇不有,一个同名同姓,有什么难。

舒遥不给他这个逃避的机会。

他一锤把万川和钉死在“万小娘”的位置上,幽幽道:

“确实,天下之大,有同名同姓的不奇怪。但同为修为不低,颇有地位的魔修,又是同名同姓,我和破军从前未听说过,便奇怪得很。”

“万…”

破军终于找回了一点他失去的声音。

他几乎要把自己那张花鸟扇面扯裂:“万小娘…老万,哦不兄弟我该怎么叫你?”

万川和:“???”

难道你很想叫我万小娘吗???

兄弟?

破军几经犹豫,面带踌躇地开口:“老万,啊不,万小娘…不,万小哥。”

他想了想,觉得也许任临流口中的万小娘,才是万川和心中最属意,最喜欢的称呼。

破军自认见怪不怪,当然不能因为万川和的英挺面容,高长身形,就忽略他内心一颗纤细敏感的少女心。

身为兄弟,肯定是要尽善尽美做到最好,照顾好兄弟的感受。

万川和的面容,扭曲了一下。

手背上青筋,缓缓暴起。

破军:“我和贪狼,又不是那等不开明的朋友。你爱穿个女装,是多大事呢?我们怎么会嘲笑你呢?谁来嘲笑你,看不起你,哪怕是让雪天呢?我们打回去也是不怂的。”

万川和:“……”

他不是,他没有,别瞎说。

万川和遭遇到生平最大难关。

如何在百口莫辩的情况下,证明他既不爱穿女装,也不爱皆空?

你和魔尊自然不会嘲笑万川和。

因为你们也穿女装。

仙道中人,在五雷轰顶的震惊之余,不忘分出生根瞎七八想。

等一等——

魔道的一尊三使,破军贪狼女装确凿无疑,万川和身为三十二域主也爱穿女装…

魔道风水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玄和峰主想起被拆好几次的魔道,很以为然,忧心忡忡:

“等我见到师兄,一定要告诉他少去魔宫待几次,让贪狼使住在玄山就很好。”

否则玄和峰主真怕自己哪一天见到一双红白姐妹花。

想起红白姐妹花,玄和峰主面皮一抽。

据说曾经贪狼破军二使与魔尊是至交好友。

魔宫那么差的风水,魔尊复读成性…

这样一来,似乎见到魔尊女装也不会惊讶了。

让雪天:“???”

贪狼破军万川和又不住在魔宫,关他魔宫什么事???

那边,破军的唠叨之声,仍不绝于耳:“就是你喜欢皆空这点,着实是出人意料。我估计贪狼是不会高兴的,毕竟哪怕不以相貌取人,皆空也不一定是个托付终身的好人选。”

是个为万小娘姻缘着想的好兄弟。

听得任临流老怀大慰,连连点头赞同道:“这位小友说得着实不错,我看你们,也不像是那么反对这段恋情的样子啊?”

江云崖担心也顾不上担心了,牌也不想打了,只知道重复问一句:“是真的吗?真的是真的吗?怎么可能是真的?”

那执着的样子,仿佛让雪天附体。

院长头摇一次,就要说一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比起江云崖,更像让雪天本人。

倒悬山主拔剑四顾,心下惘然。

像是彻底对这个肮脏的世道绝望了,从此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所往何来,所归何处。

倒悬山主沉吟半晌,到底是缓缓开了口:

“是真的吗?怎么可能是真的?真的是真的吗?”

“……”

确认了,又疯了一个。

玄和峰主借着任临流搭的一把手搀住默然无声晕倒过去的玄山掌门,边喂天王保心丹,边使劲掐了两把,感知不到痛觉后,开口说:

“是假的,我掐自己都不疼。”

玄山掌门:“……”

你掐的不是你自己你当然不疼啊!

他徒劳无功地想要张嘴说话,结果嘶哑咿呀作响,惊得玄和峰主猛回头:

“师兄你还好吗?天王保心丹要来一点吗?”

玄山掌门:“……”

除了被掐得有点疼,一切挺好。

然而,装聋作哑,是不可能一直装聋作哑下去的。

即使万川和再如何愤怒地扑上去,摇着破军的肩膀,掐着破军的脖子,愤怒到呐喊的声音都变质到含糊不清,他依然无法阻止破军说话的欲望:

“不是兄弟,你冷静一点,不就是穿个女装喜欢个和尚,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经年的朋友都做了下来,我还没怪你藏得太深一直把我当陌生人提防呢!”

“小友切莫介怀。”

这时候,任临流就要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他笑道:

“尽管万小娘如今为了掩盖身份,做男装打扮,性情倒是一如既往。瞧着火爆,实际上是个直率心善的性子,当初还和我一起喂鹅,陪我一起耕地。”

“喂鹅耕地?”

破军再度被刷新三观,以万万没想到的眼神打量一番万川和后,心直口快:

“不是兄弟,你那么贤惠的吗?你是不是还想和皆空夫妻双双把家还,你耕田来我织布——”

破军下一句“好一双比翼同林鸟,绿水青山带笑颜”没出口,就被万川和猛然加大的力度掐断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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