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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转打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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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遥说:“因为我是——”

他语罢, 满堂瞩目之下,右手猝不及防拔剑!

如摘了夜空里一抹星辉在手,寒声寂影幽然明亮,暴起如雷霆震震!

雷霆震怒,假使中了这一剑, 必将在现场动弹不得几息时间。

感谢云裳心经也可以使出雷霆震怒一式。

舒遥站出来前将前因后果想得很清楚。

他倘若直言身份, 有一百个机会被卫珩打断, 该立的心血誓卫珩一样会立,他只是做了一番无用功。

说不得还要麻烦卫珩平息玄山这边的乱子。

不如在卫珩不备的时候, 先以雷霆震怒定住他, 紧接着趁机立下承认自己身份的心血誓。

寒声寂影剑尖上雷霆缠绕,剑身映出舒遥后面玄山弟子茫然一片呆滞的脸。

和舒遥的眸光锐利。

隔着魔宫不知重重几座宫殿楼宇,石中隐玉冰冷坚硬的剑锋上, 悠悠转过一抹似玉的莹润光辉。

那抹光辉积久不散,反越凝越深, 越凝越亮, 从不起眼的烛火般零星一点,至将这屋宇也映亮几分的耀眼。

剑身轻颤, 抖出一声声剑鸣。

那剑鸣声急促清越,似含着说不出的喜悦之意,也按耐不住想要饮血杀人的渴望。

这一串异动发生得太快。

待魔修觉得不对时, 已然被石中隐玉的剑光晃花了眼睛, 厉然喝道:“你想做什么?还想要性命就给我老实点!”

说罢阴森森的黑雾弥漫满整间屋子。

有婴儿号哭, 又似怨妇哀泣, 恶鬼嚎叫。

想到魔修孤煞一脉的身份,也许这些声音在他手下确有其事,且重复过不止一次。

反正千百种声音吵吵闹闹挤在一起,号得人耳朵疼。

血煞之气密布如雨,蓄势待发,仿佛随时会化成铺天盖地的箭雨卷来,万箭穿心。

碍于怀霜涧身份使然,在让雪天和玄山谈出个结果之前,她若是有个万一,没好果子吃的肯定是看守魔修。

因此魔修阵仗摆得大,却犹豫着不敢出手,只得和同伴警惕盯着怀霜涧,一边虚张声势:

“要是想要留得一条性命在,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息了作乱的心思。”

怀霜涧体内最后一道灵力归纳入丹田,如万流汇聚,百川归附。

气海充盈。

她睁了眼睛,张开五指,石中隐玉通她心意,成一道流光破空入掌间:

“杀你。”

她嗓音冷彻透骨,无端有力地穿过一室万鬼齐哭,稳稳落入魔修耳朵里。

“好好好!”

被一个元婴小辈这样一激,孤煞魔修气极反笑,“好得很!我倒是要看看谁杀谁!”

屋内温度骤降。

哭号溅停。

冷霜冻住一室的诡异黑气,随即“咔嚓”一声,齐齐化为晶莹霜花落了一地。

怀霜涧元婴时,石中隐玉尚可越境强杀化神。

而今化神后,自然更不在话下。

寒声寂影剑身上缠绕的雷霆化为虚无,又变成那柄精致美丽,几乎叫人疑心是件可供赏玩摆件的长剑。

舒遥张了张口,发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气流淹没在喉间,根本无法发声。

他被人强行封了说话的能力。

谁封的不言而喻。

是他太低估卫珩,原以为自己修为不在,乘着出其不意之利,凭天雷之意以雷霆震怒,总能定住卫珩几息时间。

不想卫珩不但受了这一记雷霆震怒毫无损伤,还借机封了他口舌。

根本一点机会都没给他留下。

一串电光火石的变故之间,殿上大部分人皆来不及反应,却听卫珩向着让雪天道:

“抱歉,是我弟子一时间激动太过,想假借着贪狼使一事出手偷袭魔尊。”

他声音听不出情绪起伏,却自有让人信服的力量。

听得玄山弟子纷纷“啊哦”两声,堵在脑子里无法理解的事瞬间如得妙手点拨,茅塞顿开:

“我说舒师兄怎么会突然提到贪狼使,原来是麻痹魔尊,好借机出手。”

“不过舒师兄到底有点冲动了,魔尊究竟是魔尊,哪里是能被轻易得手的?”

“我倒觉得舒师兄是性情中人,我们尚且为道尊愤怒惋惜,何况是身为道尊嫡亲弟子的舒师兄?”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言激起万人和。

玄山弟子面红耳赤,附和道:“不错!若是我处在舒师兄的位置,说不得也是和舒师兄一样的做法。”

玄和峰主欣慰揩一把湿润的眼角,轻声感叹道:“不错,我也想劈死让雪天那丫的。”

玄山掌门严厉觑她一眼,伸出一手拦她。

“师兄是想拦我?”玄和峰主道,“师兄放心,我比阿遥年长几百岁,知晓分寸,不会胡来的。”

玄山掌门恨铁不成钢,并不说话。

玄和峰主如有所悟,环视四周,悄悄从袖中掏出一瓶天王保心丹,悄悄递给玄山掌门。

玄山掌门接过,慈爱地拍拍她肩膀道:“等接了霜涧,你想要劈让雪天也是可以的。”

“顺带替我补上我那份。”

破军很呆滞,他呆滞问七杀:“这也可以?”

当他们看不见那道雷霆落的方向,完全是向着卫珩,而不是向着让雪天的吗?

七杀就显得镇定许多:“人家手抖劈歪的,有什么不可以?”

破军简直要怀疑他和让雪天在一起待久了,把脑子也给待坏了。

代入完玄山弟子的思维,七杀恢复原状,冷漠道:“可以不可以,不是你我认为的。”

他冷漠中,又颇有看透世情的沧桑感:“人家玄山觉得可以,就没什么不可以。”

破军:“……”

“等等。”院长回想着方才一道雷霆,疑惑道,“如今医修竟能如此长于剑招吗?”

几百玄山弟子的目光齐齐如剑般扎向他,充满着看土包子的不屑意味。

玄和峰主缓缓道:“众所周知,我玄山是个修道门派。”

后来都变成了满山的剑修,医修修剑有什么不可能?

院长的膝盖中了一箭。

玄和峰主又道:“而且我师侄,以前是个剑修。”

她语气意味很复杂,有与有荣焉的骄傲自豪,更有惋惜感叹。

人间不值得。

卫珩不值得。

院长膝盖中了第二箭。

江云崖强行忍耐住掐死好友的冲动,冷冷一笑:“怎么?瞧不起我们医修?”

“要不要和我们医修打一架?”

院长膝盖中了第三箭。

来自坠青天宗主的死亡威胁,终于成功堵住了他不停发出疑问的嘴巴。

让雪天在先前几波言语交锋中充分摸透了玄山弟子的本性。

他没有自己气自己,自己给自己挖坑跳的天才想法。

左右卫珩的心血誓和贪狼使中任选其一,已经足够。

于是让雪天顺其自然,轻轻放过,点回主旨:“请道尊立心血誓罢。”

日月照璧剑身飞溅起一抹殷红。

兴许是受那一抹鲜血感染,舒遥眼眸亦是随之泛起一份红意。

如半天红霞嚣张明艳铺在天际,其下是燃了遍野的一山跳动火焰,这两方奇景交相辉映,倾倒在一望无垠的广袤冰湖湖面上。

是天上地下难得之景,才能叙述一二直击人心的惊心动魄。

他有千言万语含在口中想说,眼中亦是复杂万端。

可惜卫珩全不理会。

千言万语只好统统做了废。

“师妹。”玄山掌门囫囵吞下一瓶天王保心丹,费力抚着胸口喘气道。

“诶师兄,我在。”玄和峰主应了一声,严阵以待。

玄山掌门虚弱道:“劈他两人份的实在不解气,你等会儿给我能劈几下劈几下。”

完全不像是会喝止玄和峰主不得生事,以和为贵的玄山掌门说得出口的话。

玄和峰主应了。

她却没有提剑的兴致,只说了一句:“哪怕劈他千次万次,又怎么抵得过师兄一个渡劫?”

寒声寂影像感应到主人内心,嗡嗡不停欲躁动而出。

舒遥出乎寒声寂影预料的放下了手。

他能劈卫珩一次雷霆震怒定身几息,莫非能劈卫珩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到永远吗?

不可能一直这样耗着。

他眼眸愈红,如有泣血之态,直直盯着卫珩不肯放过。

殿内此时不止静得落针可闻。

静得众人能清晰听见殿外远处,有剑气盘旋冲云霄。

甚至能听见霜花飞旋,檐角挂霜,飞瓦凝冰的细碎声音。

玄和峰主露出惊喜神色:“是霜涧!她化神了!”

大乘终究是站在天下顶峰的那一批人,饶是对让雪天而言,也没多到满地跑的程度。

魔道几番变故,眼下幸存的大乘不过原来一半之数,多数全在殿上和玄山对峙。

不可能杀鸡焉用牛刀地用来看守怀霜涧。

其中门道玄和峰主一想即透。

下一刻,剑鸣如朔风卷战旗,丝帛骤然裂般高亢尖鸣一声!

像是美人指尖玳瑁刮擦过琵琶最大弦,风雨急促打芭蕉。

要将玄和峰主心头的憋闷郁气一同随着这一声铮铮剑鸣全部发泄而出!

清光破重楼!

她长剑如江海韬韬奔流中游龙抬首,如云间漫漫遨游的凤鸟张开双翼而去。

剑过之处,楼阁崩摧。

大殿中阵法有气无力亮了两下,随后蔫搭搭黯淡下去。

玄山掌门嗑完天王保心丹,心神清醒,剑意厚重如山岳,稳稳罩住玄山在场数百弟子,在碎石飞溅,瓦片乱砸的盛况之中安然无恙。

众人眼前有一瞬间的黑暗。

魔宫主殿实在太大,太宏伟,倒塌下来也是个技术活儿,轰然了好长一段时间,全是遮天蔽日般一片尘土。

舒遥见有雪光掺杂血气汹汹然而出。

他三百年来千万场打打杀杀中养成的习惯,使他下意识想要摸寒声寂影的剑柄。

剑尖雷霆隐现。

黑暗中能信的只有自己。

但有一只手揽过他的腰,将他轻柔拽过,护在身后。

卫珩身后之地,是比玄山掌门特意出剑,剑势笼罩之所还要安全的地方。

因为日月照璧之内,世间无人敢进。

众人眼睛一片刺疼,待稍稍好一些后,顾不得泪水模糊视线,绷大眼眶去看。

看到朗日悬空,天光乍明,照着一片废墟。

而飞身而出的玄和峰主不见踪影,只见得到剑气清光和远处升起的玄奥符纹如黑雾织起的牢笼对峙碰撞。

让雪天面色一沉,捏碎手心准备已久的传讯符。

传讯符那边悄无声息,仿佛让雪天捏碎的是一张假传讯符。

舒遥“嗤”一声笑出来。

刚刚的动静明显是怀霜涧破境而出,杀了看守她的几位魔修,却被困在阵中。

才有玄和峰主得以抓住机会出剑,去怀霜涧剑气所在之地奔赴营救的机会。

忽然间,北风紧咽,万籁俱寂。

魔宫外第一域的终年积雪再厚一层!

冰寒之意透骨,甚至逼得玄山弟子体内灵力也无法运转。

这才是真正一剑冰天雪地的模样。

才是魔道之主该有的气派。

相较之下,怀霜涧石中隐玉掀起的风波,不过是几朵不起眼的小霜花。

但有烈日高悬消融。

大日之下无冰雪,更无血煞冤孽。

卫珩日月照璧剑光耀目到极致,疑是偷天换日。

殿中杀机更浓。

七杀的七杀朝斗出鞘。

七杀朝斗下亡魂百万,血孽如海,杀意森厚到扑面生寒,如利剑兜头的即视感。

破军一边打一边道:“诶兄弟,对不住,实在不是我不想手下留情,毕竟我答应过玄山掌门,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知道的吧?就像你在让雪天手下干,也是一样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也不能硬逼着你假打来报我百年前从寒声寂影下面,拼命把你抢救出来的事情是吧?”

“大家互相体谅一下嘛。”

七杀听得额角一跳。

有玄山弟子道:“破军使竟然那么能说的吗?”

舒遥无声点头。

要不然当初让雪天分封的时候,怎么会将破军封到离魔宫最远的第四域?

还不是为了让他少闲着没事跑来魔宫叨叨叨一番,保全自己耳朵,以免不堪忍受之下君臣相残。

玄山弟子同情望着引长烟。

深觉他被破军一路上死缠烂打,估计不堪其扰,想必也很崩溃。

算了,今天就不嘲笑倒悬剑山了。

引长烟:“???”

更想拔剑了。

更想拔剑的还有舒遥。

他不知何时能说的话,喃喃出声:“看七杀和破军动手,我也想拔寒声寂影。”

体内三百年来养成的好战因子耐不住寂寞。

让雪天和七杀破军先后动手,身后余下那个,一把寒声寂影让魔道闻风丧胆的贪狼使,怎么能不心痒痒?

卫珩言简意赅:“好好休养。”

医修人设不能崩。

卫珩一句“好好休养”并不如是“多喝热水”一般虚浮无力的安慰之语。

他说到做到。

日月照璧后三尺之内,剑气、血煞之气、尘土碎瓦半分不侵,成了这混乱现场唯一一块净土。

青光悄然一闪。

与卫珩交手的让雪天动作一滞,剑意不似方才圆融。

这一丝瑕疵对于他们这个境界的人无疑是要命的事情。

江云崖微微一笑,收手深藏功与名,假惺惺道:“虽说碍于天道,我不得不违心来此保全魔尊,但道尊毕竟是我朋友。他晚辈也是我我晚辈,总要出出手意思一下的。”

他耀武扬威看向院长:“也好让院长看看我们医修也是能打的,不是摆在那里吃素的对吧?”

被江云崖灵力一扰,让雪天体内魔息骤乱,不得不收手。

他的收手使七杀跟着一起收了手,嘲讽看向破军:“是之前谁说尊上和坠青天宗主有私情的来着?”

瞧瞧人家坠青天宗主这出手,像是有私情的样子吗?

破军:“……”

他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道:“兄弟,你是不是忘记你是哪边的了?”

这样在让雪天面前说他八卦真的好吗?

让雪天:“……”

舒遥也一言难尽,悄悄对卫珩道:“实不相瞒,我一直觉得让雪天脑子有坑。”

才选了他们三个做下属。

远处清光占了上风,将黑雾团团绞灭得渣都不剩。

阵法破了。

一阵清风刮过,玄和峰主带着怀霜涧现身在大殿废墟上。

她方才和阵法一战,出了十成十的力,气也顺下来,喊了卫珩一句“师兄”,又对玄山掌门道:“掌门师兄,不负所望,我将霜涧带回来了!”

掌门深深吸一口气,竭力抑制着眼中湿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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