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2)
就在同一时间,通往南天琼州的路上,一名十八少年鞭策着马儿,身边还有随侍的随员三人,四人各骑了一匹经历过沙场的神异骏马,气氛低迷,距离京都已经非常遥远,目的地琼州却怎么也走不到,再加上一连数日天气忽冷忽热,冷时冻得发抖,热时全身冒大汗,不能适应当地气候的四人吃足了苦头。
这四人皆是有武功底子的汉子,虽然十八岁的小主人武功底子很高,其他三人也非等闲之辈,他们全是特地为这一路护行而挑选出的高手,马头上佩戴着某个镖局特有的头饰,让那些识途的贼人在见这头饰的第一眼就能明白谁来了,该识相让道,不准胡来。
这三位江湖人士武功上等不俗,走镖经验丰富,若前方即将踏进某个大贼窝的范围,二话不说,竖起一根表明身分的长枪,那些强盗土匪见了枪上的标记自然不敢惹,因为这几个走镖的人都是专门和小人作对出名的大镖侠,谁敢动一个歪脑筋,就剿了你贼窟。
他四人出门在外做平民装扮,舍去尊贵的华裳配饰,一切从简,以免招来觊觎钱财的不肖歹徒。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四人沿途保持警醒,投宿客栈夜半睡觉时也分批轮流,因为这主子不是一般人,他乃是堂堂京都花府二少主花雾宵。
夜半时分,蛙鸣鼓噪,廊前的脚步声逐渐走近,一阵窸窣,两名外地人操着西南一带的乡音一边走一边交谈:“都说采薇南山不见任何人,怎知,某个叫拈香夜叉的青年居然与他对上三百招。”干笑两声,呵呵,“三百招不是小数目,怎么赚到,那个人这辈子可以干大事了。”夜宿的客栈隔音不佳,走廊间传来的说话声音断断续续,不时扰人清梦。
翌日清晨,花雾宵显然一夜未眠,酣着一双眼,上马时还差一点摔落马,任谁都瞧的出他漫不经心,若有所思,走神了。
行至正午时分,艳阳高照,四人遮阳的斗笠虽都覆上一层厚厚的遮面布却还是刺眼,来到一座凉亭时只好停步休憩。
昨夜廊前讲话的两名粗汉正好从后边赶上来,也来歇腿,两组人互不认识,各据一方。
花雾宵摇着大扇,细细审视这两人,又听他们东家长西家短,终于忍不住探问:“敢问两位壮士,这拈香夜叉的消息是打哪儿传出的?”
其中一名壮士顺口一答:“这位公子,听你的口音像是从京都来的吧,拈香夜叉挑战采薇南山不过才发生了三日,江湖界就全知晓了,现在全江湖各大山头都在打探这个人,很快就知道他是谁了,顺道问问,你可曾听过这个人?”
拈香夜叉只是一个化名,如一夜昙花短暂乍现,加上那日大雾,没有人能辨识雾中的蒙面人是谁,等待雾散去之后,此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本就对琼州兴趣缺缺的花雾宵是日又失眠,便将三名随员聚拢,拿出拟好的信函煞有其事道:“我不去琼州了,你们三人分别行动,一个送信给琼州亲戚,一个送信给京都花大爷,还有一个随我走一趟八风山庄,办完事之后就可以自行回去。”又取出几锭亮澄澄的黄金,一人一锭。
那三人并不是家僮奴仆,也不是花府的养士,而是付大银聘请镖局走这一趟镖,目的是将少年平安送抵琼州,沿途有哪些贼窝教派山门都记在心里,一路护行至此,拿人钱财不办事说不过去。
“公子要做甚么?”
“逃家。”
“可是……。”
“我酝酿此事已久,这些信函在我离京之前早就备妥,吾心已定,现在我必须走一趟八风山庄查明一个人的底细。”
“谁的底细?”
“喜鹤心中的大人物,采薇南山的大师父。”
“公子认识采薇南山的大师父?”
“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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