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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道破前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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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恨, 恨极在天涯。山月不知心里事, 水风空落眼前花, 摇曳碧云斜。

翌日黄昏, 大理寺卿府正厅,灿姬郡主不请自到,特来探望子书灏谦夫妇。三人相见, 回想过去,心中无不感怀。往事虽历历在目,然如今却已化为烟尘,唯余下伤感罢了。半晌,在灿姬的好言宽慰之下, 二老的内心才渐渐得以平静了下来。在灿姬的请求下, 子书夫人遂命乳娘幼翠抱着小公子子书千帆前来正厅。灿姬见此子酷似子书江远,自是心中爱怜有加。子书夫人见她现下仍是孑然一人,又是这般喜欢孩子, 遂决定将她留在府中,待到日后时机合适, 与子书江远再续前缘。便趁着她与孩子玩闹正欢之际,悄悄与子书灏谦前往卧房商议。

卧房,子书灏谦听闻夫人之意,稍加思忖, 遂同意了此提议。灿姬虽说是异族女子, 性子又极为洒脱烂漫, 不似艺如那般温文尔雅。然毕竟她与子书江远乃是真心爱侣, 想必日后对待千帆也定会极好。若是日后儿子续弦,灿姬必是最佳人选。见与夫君意见一致,子书夫人甚是欣慰。担心灿姬见不到他们,心下起疑,故此匆匆又来至正厅。

正厅,灿姬见天色已晚,遂向子书夫妇告别。子书夫人见状,忙向子书灏谦递眼色,要他设法挽留。子书灏谦命膳堂速速准备晚宴,热情款待。晚宴席间,借由微醺酒意,子书夫人缓言将心思告知给灿姬。灿姬闻听,不禁心下害羞,沉默须臾,微微颔首答允。子书夫人见此情形,高兴万分,忙命令贴身丫鬟快去收拾出一间窗明几净的上房,权作灿姬的安身之处。又分拨出数名能干的丫鬟奴仆,侍奉左右。

是夜,明月皎皎,星河浩瀚。夜风夹带着阵阵花香顺着半开的窗子飘入屋中,灿姬独站在窗前,仰望繁星,心潮起伏难平。

历经风云坎坷,此番他二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想到晚饭时,二老对她的热情相待,她心中便就兀自激动不已。然一想到子书江远近日对她的冷漠态度,心中却又再次惴惴不安。倘若他宁可拂了二老的意,也不愿迎娶自己,此事又该如何是好?想到此处,她不禁双手合十,交于胸前,暗自对天祈祷。请求佛祖能够帮助他们脱厄解困,实现美好。

她并不晓得,此刻就在琅玕院帝休室中,子书江远正在与她做着相同之事。只是与她心愿相悖,他所求的并不是相守,而是分离。

灿姬,真正的爱情并不是束缚与捆绑,而是放手与成全。眼下风云种种,我又身患恶疾,生死未卜,怎可再拖累你?只希望日后你能被人真心相待,日子顺遂,阿远也便心安了。

想到此处,他遂暗下决心。日后若再遇上灿姬,无论她怎地态度热忱,他都应冷漠待之,让她彻底死心,脱离苦海。

翌日午后,大理寺卿府偏厅。子书江远在辰灵等四护卫的陪同之下前来探望父母与儿子,却未想到灿姬竟也会在此处出现。见儿子如此惊愕,子书夫妇忙笑着将昨日的打算告知了子书江远。原以为儿子得知此事后,定会极为开心。没想到他的态度却截然相反,好似此事与自身毫无关系。简短说了一会儿话后,便以处理公事为由前往府宅后面的独院住处回避。

子书夫妇见儿子如此举动,心下不由颇为疑惑,忙催促灿姬前去探看。

小园烟草接邻家,桑拓阴阴一径斜。卧读陶诗终未卷,又乘微雨去锄瓜。

别院小路,曲径幽深,花香遍地。灿姬缓步前行,心中不禁生出颇多感慨。前番,她是在艺如郡主的引领之下到访的。而今旧景仍在眼前,故人却已飘然远去。作为有着相同爱恋的两名女子,她们虽是性情各异,却又彼此心灵相通。若不是这世事无常,她二人此生或许会成为最好的姐妹,有着道不尽的知心之语。

艺如,灿姬晓得你此生最放不下的便是他父子二人。你且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阿远,善待千帆的。待千帆日后长大成人,我便会告诉他,他娘是这世上最好最好的女子,最爱他爹的人。

风起了,扰乱思绪无数......

子书江远独院门前,四护卫见灿姬远远前来,不禁同时面露难色。公子方才在进屋前曾特意叮嘱过他们,若是灿姬郡主来了,一定要将其拦在门外,不要让她进来。故此,待她走近,辰灵遂抱拳说道。

“郡主......”

灿姬微笑道:“辰灵,咱们早就是自己人了,无需这般客气。我是来找阿远的,他可否在里面?”

辰灵为难道:“在是在,只是......”

灿姬见辰灵说话这般吞吞吐吐,心知定是子书江远不愿相见。遂故意假装看不出来,边说边快步向院里走去。

“我晓得他公务在身,无暇多言。没关系,我只进去看他一眼就好。”

话音刚落,她已来到了卧房门前,随即推门进屋。辰灵见状,轻叹一声,也只得作罢。

室内,子书江远端坐在桌案后面,正屏气凝神的泼墨挥毫作画。随着毛笔的笔触在宣纸上方划过,须臾,一树白梅栩栩如生的即将跃然于纸上。忽地,他听到房门响动,不由顿生讶异。抬头寻声望去,只见灿姬正站在门口,含笑的看着他。

“你......?”子书江远不由一怔,随即问道,“我不是已经告诉辰灵要拦住你吗?你又是如何进来的?”

灿姬听闻此言,脸上迅即露出了得意的神情:“我当日在青云寨时便曾对你说过,无论怎地,你都是甩不掉我的。你偏不信,非要与我赌?怎样,还是输了吧?”

子书江远的神情稍显无奈,摇了摇头,继续低头作画。灿姬好奇的凑上前去,掠过一眼,心中登时生出了融融的暖意。

“阿远,你......?”她眼中依稀有泪光浮动,声音哽咽的说道。

子书江远静默的看了她须臾,故作冷漠的说道:“你莫要多想,我今日不过是稍有闲暇。想到许久未曾作画,故此这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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