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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接受重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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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亡有此忽惊喜,兀兀对之忽不起。嗟余之影系人间, 如何同生不同死?同死焉能两相见, 一双白骨荒山里。及我生时玄我晴, 朝朝伴我摩书使。漆棺幽闭是何物,心藏神貌差堪拟。去年欢笑已成尘,今日梦魂生泪泚。

两个月后,此时已是初冬时节,天空阴霾, 风雨萧萧。黄叶瑟瑟, 荒草萋萋。满目皆是寂寥落寞之感。

长安朱雀大街, 街头笼罩在浓浓的愁云惨雾之中。两侧在身着素服的文武百官及百姓的泪眼相迎下, 辰灵等四护卫及数十名唐军兵士缓步扶柩而来。经过日夜兼程,今日辅国大将军子书江远的棺椁终于回归故里。在武德皇帝李渊的亲自主持之下,其棺椁依照国礼从启夏门进入城中, 经由十二条主街,最终在大理寺卿府的灵堂中落棺。

兰阶霜候早,松露穸台深。魄散珠胎没, 芳销玉树沉。

大理寺卿府正门, 匾额下方悬挂着用白绸折叠而成的绫花,绑缚在门右侧的黄表纸钱被风吹得哗哗作响。门口,在子书灏谦夫妇和艺如郡主的亲率之下,全府上下近百余人均身着白缟, 默立等候。神情悲恸, 目光凄楚。须臾, 见辰灵等人出现,尽皆难掩泪水,发出了悲痛的哭声。

待棺柩落地,四护卫连忙来到子书灏谦夫妇的近前。单膝跪地,头颅低垂,默不作声。在艺如郡主的搀扶之下,眼中满含泪水的子书夫妇脚步蹒跚的来到棺前,双手颤抖着一寸寸的轻轻在棺木上游走,目光中满是痛楚。

“江远吾儿,你今日终于归家了。”子书灏谦声音哽咽的说道,“归来好,归来就好啊。”

语毕,他再也无力支撑,遂伏于棺木之上,哀哀恸哭。艺如郡主立于子书夫人身旁,右手轻轻拍其后背,以示宽慰。她亦是浑身颤抖,泪水抑制不住,静默流淌......

半晌,众人方才止住哭声。在子书夫妇的带领下,棺椁移至正厅。

有生必有死,早终非命促。昨暮同为人,今旦在鬼录。

正厅此刻早已布置成了灵堂的模样,满目皆白。随着辰灵的指挥,棺椁被停放在了正中的空地上。在子书夫妇的吩咐下,棺盖开启,随后府中下人退出室外,室内只余下了夫妇二人及艺如郡主。

子书夫人缓步来到棺前,将里面的衣物一一拿到外面清点。睹物思人,泣不成声。在她呜咽的自语中,尘封心底的回忆得以清晰呈现。

子书江远因是仙魂临凡,自幼便与旁人不同。不仅早慧,更具悲悯。三岁时,因丫鬟失手将燕窝银耳羹打翻,他被瞬间烫伤。所幸经过太医检查,并无大碍。只需卧床静养数日,佐以药剂治疗,便可痊愈。祖母见状,心疼孙儿,不由大怒,待太医走后,她先命令家丁将孙儿送回卧房歇息,随后举起手中拐杖,欲重责丫鬟。丫鬟见状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双膝倒地,连连求饶。此事震动全府,很快便惊动了子书江远。在家丁的搀扶之下,他强忍疼痛,一瘸一拐的来为丫鬟求情。经其苦劝,祖母愠怒方消,遂将重责改为轻罚,不过简单训斥一番便就作罢。

他六岁随师父九华真人上山学艺,寒来暑往倏忽十载。虽说其师父生性豁达洒脱,然对徒儿却是极为严格。为获大成,期间他亦是吃过许多苦头,全身上下多次受伤,迄今仍有数处疤痕。尽管如此,在下山归家之后,他却从未与旁人说过。唯有那次被木刀扎伤之后,子书夫人心疼儿子,逼迫他褪去上衣,为其检查伤口,方才知晓此事。

他虽性情内敛,不爱多言,然对待父母却是极为孝顺。虽然平素公务繁忙,但家中的大小事务却也是十分用心。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子书夫妇虽是中年得子,但有子如此,倍加宽心。然没想到此刻却骨肉分离,白发人要送黑发人,这又怎能不让他们泪如雨下,肝肠寸断?

说到此处,子书夫人再也说不下去,室内唯有哭声一片。

艺如郡主原在努力克制情绪,如今郡马刚刚去世,家里诸多事宜仍需她来操持,故此无论是否甘愿,她都还需坚强才是。可现今看着公婆哭的如此伤心,她也再难控制自己的情绪,潸然泪下。

曾经,她以为郡马不过是一时心情郁结,故此才随着秦王前往凉州开府立业。待他日后归来,夫妻打开心结,必会获得好结果。却怎料,他会就此殒命,再无回转。果然自古愁情伤别离,多情反被无情恼。想到此处,她心中猝然生出了对灿姬的深切恨意,倘若不是此女,郡马又怎会待她这般薄情?竟把红尘之事尽皆抛弃,走得如此洒脱彻底。若是有朝一日与此女碰面,她定要将这千般痛苦全部还于其身才是。

想到此处,她的目光瞬间变得阴冷。

浑夕山,晨钟嘹亮,山风吹过,山泉淙淙,百鸟齐鸣,清幽无比。

灵光洞外,子书江远独坐在石桌旁,神情满是怅然。他提起茶壶在自己面前的茶杯里斟满清茶,兀自细细品了起来。此茶不同于凡俗之茶,名唤仙人茶,传说乃由葛洪仙师亲手所种,生长在崇山峻岭之中。非但香气浓郁,而且药用价值极高。而这烹茶的水亦是来历不凡,乃是由此山间的千年雪水融化而成,对心魂复位,强身健体均有极好的功效。故此自重生以来,九华真人便令他每日饮用此茶。

此刻,他边悠悠品茶,边想着心事。自他被袁天罡送上山来,日夜更替,已近月余。放眼望去,虽说此仙山看似风平浪静,处处满是祥和。然那红尘之中的大唐想必又是一番风云跌宕,河西都护府也定是不太平,想到此处,子书江远的心中不免生出强烈的不安。身为臣子,原该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况且他对秦王更是赤胆忠心,日月可鉴。此刻又怎能置身于事外,过得这般逍遥悠然?

还有她......子书江远想到灿姬,心情蓦地更加沉重。那日在招摇山,听冥王言说她曾经受过天雷之刑,如今已是荀草之身,生魂不复。然经历光阵之后,想必也应能想起先前之事了。既是如此,他又怎可让她独自留在西突军中,还需速速将她接回唐营,好言劝慰,重归旧好才是。

他的心越想越乱,恨不得马上就去向师父言明,下山入世。

此时,他的头上忽地响起一个声音。此声好似金玉,虽音量不大,却令人精神甚感愉悦。

“徒儿,你在此处作甚?”

子书江远寻声抬头看去,但见九华真人谢玉仙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他的面前,身着八卦仙衣,手持拂尘,仍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师父!”他连忙起身,抱拳施礼,“弟子不知师父来此,有失礼数,还请师父责罚。”

谢玉仙与他相对而坐,目光关切,静静打量了他片刻,方才开口问道。

“徒儿,为师见你近日愁眉不展,茶饭不思,究竟所为何事?”

子书江远提起茶壶,在青瓷杯中斟上茶,双手恭敬的捧到师父的面前。谢玉仙接过茶杯,神情从容的品了口茶,随后又将茶杯放到了石桌之上。

“徒儿,你该言明此事了吧?”谢玉仙继续问道。

子书江远双膝倒地,先是郑重磕了三记响头,随后直起身子真诚说道。

“师父,徒儿今日欲向您辞行。感谢师父出手相救,徒儿身子才得以复原。江远亦想常伴师父左右,然那世间风云尚未平定,六界秩序仍需维护。徒儿重任未尽,故此还应早日返回。请师父能够应允!”

语毕,又是三记响头。

谢玉仙起身来到徒儿的面前,伸出双手将他扶起。

“徒儿,不是师父不允。只是这九鬼斩仙阵乃是你命定的劫数,此事无法更改。你那日心魂已碎,本该殒命阵中。危难之时,多亏袁凡仙及时赶到,不仅保全下了性命,而且经过玄火淬炼,已成不坏之身。除了你自身主观意愿外,不然邪祟不侵,兵器不伤,可保万全。今日你要下山,为师亦不阻拦,不过仍须过了寒刀冰阵,方可彻底恢复元气。”

子书江远双眉紧蹙,疑惑问道:“师父,何为寒刀冰阵?”

谢玉仙用手捋着胡须答道:“此寒刀冰阵乃是取自北方极寒之地,经由五雷之法中的天火雷法淬炼而成。假使人一旦入阵,飞刀便会凌空而起,盘旋其身。莫说旁的,单是这冷热夹击,便会令人痛不欲生。徒儿,你且要想好,究竟是否入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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