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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拾七章 此去经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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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凄切, 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 留恋处, 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 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 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入夜,晋阳唐国公府笼罩在朦胧的月色之中, 万籁无声。此刻刚过子时, 府中上下均已熟睡, 唯有二公子李世民的卧房依稀传来若隐若无的脚步声。

府院外,墨玦左肩背着包裹,右手牵着马, 神情焦灼的独自徘徊。蓦地, 一条黑影从高墙上跃下,脚步轻轻的落在了他的背后。他不禁被骇了一跳,转身定睛望去, 此人正是李世民。见墨玦欲说话, 李世民连忙将右手食指竖起, 挡在嘴前, 示意他噤声。随即,二人目光警醒的左顾右盼。

“二公子,你可算是来了。”须臾,墨玦见周围并无异常。方才舒了口气,轻声说道,“墨玦在此处提心吊胆的等了半个时辰,就怕被他们发现。好在老爷未曾发觉,不过虚惊一场罢了。”

李世民微微颔首,低声说道:“你有所不知,我亦是担心被他们察觉,才挨到此时的。”

墨玦摘下左肩上的包裹,递给了李世民。李世民飞身上马,接过了他右手的马缰。

“公子,晋阳离大兴路途遥远,你还要多多当心才是。”墨玦担忧的叮嘱道。

李世民将包裹挂在了得胜钩上说道:“你且放心,我心中有数。趁着他们不曾发觉,你快归兵营去吧。”

说罢,在墨玦担忧的目光中,李世民打马疾驰而走,身影转瞬不见。墨玦轻叹一声,亦转身离去。

行人南北分征路,流水东西接御沟。终日坡前恨离别,谩名长乐是长愁。

晋阳城城外乡道,冷月清光,寒蝉凄切。马蹄翻飞,尘土轻扬。李世民满眼忧思的向前赶路。蓦地,马儿绊到了路旁的断树根上,随着一声长嘶身子侧翻直直向地上倒去。李世民见状,正欲飞身下马,不料却被从天而降的大网网住。尽管拼力挣扎,却仍是动弹不得。

唐国公府书房,李渊坐在书桌后面,静默的看着立于他面前,眼神中满是倔强的李世民。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他虽子嗣众多,可论起来最为相像的还是李世民。就连对杨洁儿的这般痴情也酷似当年的自己。当年他对黄妤不也是这般的情深似海吗?虽说事情已过去了多年,但只要想到黄妤,他的心仍是那般刺痛。莫非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本不想让世民承受这样的离别之痛。可如今战事就在眼前,他也只能狠心的这般作为。

“世民,为父属实对你太过失望。”想到此处,李渊沉重的说道,“乱世之中,你本该一心拯救苍生。可如今却被儿女之情所累,作出此等荒唐之事。你扪心自问,当夜之举可否妥当?”

“确是不妥。”李世民镇静答道,“但孩儿并不后悔。”

父子二人沉默对视。

“父亲,记得您曾说过,在众兄弟当中孩儿是最像您的。难道说您真的愿意眼睁睁的看着我和洁儿重蹈您的覆辙吗?”半晌,李世民双膝倒地,恳求道,“孩儿绝非舍本求末之人,自是知晓是非善恶,民间疾苦。如今时逢乱世,风云迭起。孩儿定当拼尽全力辅佐父亲一统天下,开创万年盛世基业,还世间以朗朗乾坤。不过也请父亲能够应允孩儿待事成之后隐于世外,与洁儿携子之手共度白头。”

“你......”李渊猛然起身,疾步来到李世民的面前,用手点指怒责道,“你当真是顽冥不化。被此女迷了心窍,辜负了为父的一片苦心。也罢,你不是情深似海吗?既是如此,待大兴破城之日,为父首先就将她斩杀在你的面前。”

李世民闻听此言不禁一怔,他惊诧的看着父亲,待确定并非是儿戏后,他的目光瞬间转为了惊恐,连连叩头说道。

“孩儿请求父亲收回成命,留她一条性命!”

李渊沉默片刻,转身走到桌旁坐下,依旧阴沉着脸说道:“留她一命倒也不难,关键看你怎地把握?”

李世民直起身子,定定的看向父亲。半晌,他见父亲仍旧心意不改,遂露出了绝望的神情,瘫坐在地,心中早已翻江倒海,再难说出半个字来。

“世民,并非为父强逼于你。只是如今大局当前,你且不可错走一步。”李渊语重心长的说道。

“父亲要孩儿如何?”李世民呆愣的说道。

“为父要你忘了杨洁儿,迎娶长孙无垢。”李渊冷冷的命令道。

李世民痛苦的闭上眼睛。片刻,他又睁开眼睛,目光绝望,声音颤抖的说道:“好,我......答应。”

李渊起身来到李世民的面前,伸出双手将他扶起,劝慰道:“世民,为父并非不通情理。只是人活在世,纷繁复杂,还应学会取舍才是。为父知晓你心中的痛楚,然权衡利弊,此举方是上上策。”

李世民神情麻木的看着父亲,心中早已乱作如麻。

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卧房,门窗紧闭。李世民坐在桌旁喝闷酒,不觉已酩酊大醉。门蓦地被人从外推开,他不禁惶惑的抬头看去,透过朦胧的视线他看到杨洁儿正微笑着向他走来,仍是那般的聪颖灵动,软玉温香。二人彼此凝视,片刻,她的笑容倏忽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委屈的泪水。李世民心痛的伸出手去,欲为她擦拭,她却如梦幻泡影般消失不见。

唐国公府正厅,红毡铺地,张灯结彩。宾客迎门,座无虚席。在来宾的欢声笑语中,乌发盘髻,身着红色喜袍的二公子李世民在喜娘、丫鬟的簇拥下,用红绸牵着凤冠霞帔、满脸娇羞的新妇子长孙无垢缓步走入。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进入洞房!”傧相高声唱念道。

随着唱念,二人行着对拜之礼。与红色帷帽下脉脉含情的长孙无垢不同,李世民的神情满是木然,就好似一只被动的提线木偶,跟着指令做着应有的动作。恍惚间,他看到帷帽下的那张脸不知何时竟变成了杨洁儿。

“洁儿......”他不禁看得有些痴了,轻声唤道。突然耳畔又传来了宾客的笑语喧哗,他定了定神,如梦方醒,眼前之人霎时又变换了模样。

与君初结婚,不意当乖违。君为东流水,出门不顾归。君当万里行,妾当守中闺。

河西都护府后院,月明星稀,夜阑更深。靠南侧最后一排的偏院中,水忆月独躺在床榻之上,酣然睡着。今日随秦王一同回府后,她就被悄悄送至此处安身。对于秦王的安排用意,她心中极为明了,不过是害怕受人诟病罢了。说到底,他还是如从前那般慎独,从未有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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