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涉决裂（1/2）

环视周围, 刘穆皱起眉头，用北疆话朝士兵们喊道：“你们的王已经死了, 快滚吧！”

有人回应：“我们不是追随北疆王的。”

刘穆：“那你们是谁的人？”

易维根据小纸人的反应判断出结果：“是楠烛带来的。”

“楠烛, 白悦棠身边那个侍女？”刘穆只见过她一面，印象不深。

“嗯。”

“是敌是友？”

“还不好说。”易维在皇宫里并未见到带兵的楠烛, 但就现在被包围的架势，是敌非友的可能性更高。

“都退下，大家加在一起也不是易公子的对手！”清亮的女声从林子深处传出，等她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些北疆兵果然放下了武器。

“族长, 何必涨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刘穆蒙了蒙：“族长？”

易维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茫然看着刘穆，刘穆反应过来，连忙给他翻译：“楠烛是他们的族长，命令他们退兵。”

楠烛把反驳自己那人的武器劈手打掉，那人大为光火，正要抱怨, 却被楠烛抢白：“莽撞行事, 你有北疆王的身手么？”

那人摇头。

楠烛继续训斥部下：“没有就听令, 北疆王有万夫之勇，到头来还是被易公子一人击杀！你们冒头也是送死。”

“什么？就是那个年轻人杀了北疆王？”

“没错。”

刘穆听她当众道出易维的战绩，嘴角不住上扬, 用北疆语插话道：“我的人当然是最厉害的！”

易维依旧搞不清他们在说什么：“阿穆？”

刘穆没好意思复述刚刚的话, 胡乱编了一句：“他们夸你呢。”

易维杵了杵额角, 剑眉微蹙，刘穆欣赏着他疑惑的表情，只觉得越看越可爱。

喝退了手下，楠烛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在包围圈里，改用汉话，抱拳拱手：“楠烛管教不严，让二位见笑了。”

易维知她来者不善，并不想客套：“莫夫人呢？”

楠烛：“夫人毫发无损，正在休息，易公子大可放心。”

“放人条件？”

“条件很简单，杀了罗刹。”

“他不是你的主上吗，为何反目？”易维不解，他自己就从未想过背叛白修齐。

楠烛：“阿楚之所以灭了你的寨子，全因罗刹的一个命令，最应该恨他的人是你才对。”

报仇一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易维心里还是放不下，然而刘穆隐隐觉察楠烛在偷换概念，不可尽信：“我离开南国时，你还没有替罗刹办事吧？”

楠烛笑道：“殿下想问我到底效忠于谁是不是？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族被北疆王击败后，受尽奴役，我多少有些修为，又是族长的女儿，他便把我培养成细作，安插在罗刹身边，为他监视对手的一举一动。”

刘穆：“罗刹也是聪明人，他信不过来历不明的人，才把你派到江南，正好借‘药人’成灾一事让你自生自灭。”

楠烛自嘲一笑：“还是世子殿下看得通透，不错，从头到尾，我都是那个任人丢弃的棋子。”

刘穆：“谁又不是呢。”

易维见他情绪低落，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抚，刘穆回他个笑脸：“我没事。”

楠烛看出他俩之间的不对劲，委婉地问上一句：“殿下和易公子相识不久，感情这般深厚，让人羡慕。”

刘穆乐于听旁人赞美易维的本领和他们的感情，不过这种关系如果被敌人加以利用，可就不妙了：“姑娘抓住白悦棠的娘不放，不只是为了找阿维吧。”

楠烛点头：“的确，我需要公子的血做药引，解开我族人身中的‘摄魂’，不过殿下来了也好。”

易维：“此话怎讲？”

楠烛瞧出他的担心，心中更加有底：“殿下与公子是近亲，而且观殿下的身体状况，似乎也中过蛊。”

“蛊？”易维与刘穆异口同声，又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不少皇子、王子都被暗中下过蛊，一些身体孱弱，承受不住侵蚀的很快就死了，活下来的只有半数，而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畏寒。”

“你是说，阿穆也中了蛊？”易维追问道。

楠烛：“还不能确定，试验一下就知道了。”

刘穆：“怎么试？”

楠烛从怀中取出个小盒子，捏诀破开封印，盒盖缓缓打开，里面有条黑黢黢的肉虫子。

刘穆探头看了一眼，又匆匆退到易维身后：“这是什么？好恶心！”

“蛊母。”楠烛淡淡道。

刘穆：“哪弄来的？我不记得北疆有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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