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美人胚子最近有点奇怪(1/2)
杨屠转过头,发觉说话的是一个小女孩。
面上微微显出吃惊神色,他是见过张时来的——他和张风调结婚两年,之前来家里提亲时是见过张风调这个幺妹的。
当时还不到他大腿高丑丑的小不点儿,竟然长变了样——晶亮的眸子,像点缀了繁星,一笑起来两个小酒窝,十分可爱。
他想起当时,自己看中张风调,一自然是因为样貌好看;二就是当时他从提亲到备好彩礼娶亲,在张时来家呆的时间里,常看见张风调手脚勤快地帮家里做活,又看见张风调带幼弟幼妹,极其细心,一看就是个贤妻良母……
唉,谁能想到,婚后两人一直怀不上孩子……
杨屠被勾起心事,不由得长吁短叹一番,勉强应付面前的小不点儿。
“你姐在家忙呢,家里事情多。”
张时来本来也没想问出什么答案。
她不过是偶然想起,自己最开始接收的前世记忆里,似乎有关于她大姐的事。而且印象中她大姐在她十九岁去城里打工时就过世了……算年纪,她大姐那时也不过三十余岁,英年早逝?
张时来敏感地觉得,这事儿和大姐嫁过去的婆家有关。
又见杨屠人高马大,心中不由得揣测是不是家暴之类……
但方才听围观群众议论纷纷,这杨屠对她大姐应该也不差。
农村人最爱议论家长里短,尤其是自己过得不好,更是希望天底下所有人都过得不好,没事还要给人编排点“事迹”,要真有事对她大姐的评价应该是:“这张家闺女嫁了个杀猪匠真是有福气,但是——”
这但是后面便会跟着一半可怜一半幸灾乐祸的小道消息。
截止目前,她唯一听到的小道消息就是她大姐嫁过去一年半载了也没给家里添丁,末了嚼舌根的人还要忿忿不平来一句“杨屠也真是好脾气,竟然连句重话都没对张风调说过!”
又有另一个人压低声音,“你还别羡慕,我听石塘村那边说啊,是杨屠那方面……不太行……”
张时来更诧异了,姑且不论这消息的来源是否真实——如果她姐夫真的“不行”,那家里受气的更不可能是她姐了,男人为了不让自家婆娘出去找野汉子,肯定不得不低眉顺眼一点。
那她大姐,到底为什么会年纪轻轻就去了?
前两次的任务都是和家人有关,张时来大致也猜出了原主的怨念:不仅恨上辈子遇人不淑,更担忧着家人,希望她穿过来能改变家人的命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原主确实是个善良的人。
可惜,人善被人欺。
难怪要让自己穿到小时候,而不是直接传到和渣女相遇的时间点。
她家的很多事都是在遇到渣女之前发生的——比如二哥的辍学、包产到户时补助款被吞、还有大姐的过世……
张时来忽然想起看过的一句话。
“只是当时站在三岔路口,眼见风云千樯,你做出选择的那一日,在日记上,相当沉闷和平凡,当时还以为是生命中普通的一天。”
其实,张时来并不知道哪一天是普通的一天,哪一天又是风云千樯的一天,她能做的,就是在她能力范围内,不留遗憾。
人生短暂,改变能改变的。
她也试过问系统,系统回复很快,“任务未刷新,不能为宿主提供相关信息。”
张时来:……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是个莫得感情的系统#
既然系统靠不住,她就得想办法跟她这个姐夫对套套近乎了。
一番寒暄下来,关于她姐现在的信息,张时来套了个七七八八。
张风调暂时还挺好的,家里又没娃儿牵绊,太阳暖和的时候就和村里女人一起摸牌耍,两分钱一个注儿,赢面输面对半开。
今天早上没来去摸牌了。
张时来:……
这和她想象中的苦大仇深区别可大了去了……
大姐的事看来还不急。
她家里自然是破败得见不得客的,好在是冬天,就地燃起露天火堆,南方屋里没暖气,外面倒比家里暖和。
杨树枝子搭的火堆,中间的木头烧成碳,男人围在火堆边咂吧着烟枪,女人们还在收拾杀猪后的院坝,切肉切菜,大锅烧热,准备中午招待客人的一顿。
张民安偷偷拉张时来到一边,献宝似地递过来一个……呃,烤红薯?外皮还有部分烤得焦黑。
“小五,这是我刚让姐夫给我烤的红薯,给你!”
张时来不答,倒看了眼张民安的手,都冻裂结痂了,微微皱眉。
早知道上次赶街就应该给张民安买盒护手霜的,记得当时似乎看到供销社柜台里有卖雪花膏——黄色圆盒子,包装上印着“友谊”两个大字。
说起上次赶街,比她预想的多一点,虽然她考虑到什么事都是第一次尝鲜,但没考虑到赶街的人流量有多大……也挣了五十一元六角。
扣掉给她妈的十元和给自己和小孩们买东西的十元,再加上上次结余的三十一元,不算角票,她手里现在有六十二元。
六十二元。
她未来几年的学费都够了。
张时来脑中尽思极心,手上却是爽利地接过张民安烤好的红薯,先甜甜地道了声谢,又问道:“四哥,等会多久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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