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怪物（2/2）

那一双双红色的眼睛，让伍不归觉得比被侵蚀的怪物还要更加可怕。

“或许被侵蚀的人有救回来的可能，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伍不归压着头说：”只要正常的思考方式还在，只要自我不被侵蚀所影响，不，不用这么苛刻，只要侵蚀的影响没有强大到改换他的人格，就算是形体变换了，应该也算是人类才对吧？“

“只要人类的心还在，就应当算是人类”伍不归这般总结道：“我是这么认为的”

“你还真是相当的理想主义者”

威廉不胜唏嘘地说：“还好是跟我说，跟别人说这些话，别人要把你当圣母供着了”

“谢谢，劳烦注意性别”

“行行行，圣人圣人，伍圣人”威廉懒散地笑起，但并非是嘲讽的意味，伍不归正是感受到了威廉这种与自己相同的地方，才会将这些被常人当做是妄想的东西告诉了他。可威廉觉得，就算告诉别人也未必会引来别人的反感或是耻笑，因为伍不归自身就是一个例子，一个被通天塔侵蚀着、被世间侵蚀着却仍旧保持清明的生物。

他肯定是个人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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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一次在第三层闯荡的经验，伍不归更为重视那些个深坑与池塘，但闷热的水汽下方隐藏着的生物以及微带毒性的它本身偶尔也会把众人吓上一跳。这些怪物也是自己棘手的敌人——虽然这是不必多言的事情，但第一层第二层的怪物都被大藏出流他们清了一遍，这个明显的事实反而变得浅淡衰落，以至于大脑中都未存留多少印象了。

原本伍不归的打算是待在天梯入口处等待，就理论上来看，胡定返等人应该是在第二层才是，但为什么会被拖这么久，这点倒是伍不归没想通的，难不成除了林修竹外，奥尔加甚至是大藏出流也出现在了第二层？但是这不大合理，若是如此的话伍不归等人就不应当可以顺利逃上第三层才对。

在斟酌两日仍未见得胡定返等人的身影后，伍不归决定先将第三层探明一番，看看是否当真如他所想象中那般，大藏出流与奥尔加未曾在第三层设防，若当真是如此，肯定有他们的目的存在。

“说不定就是为了让你发现什么大藏出流才这么做的”

伍不归虽然不觉得大藏出流会留什么好东西给自己，但威廉这般说也未必不可能，毕竟大藏出流这人做事无法以常理来考虑，若伍不归站在大藏出流的立场上，那绝对不会让敌人活着到达第三层，至少在攀登天梯的事后定会加以阻拦。

他到底是个什么目的，伍不归觉得这个问题或许能在第三层中得到答案，这事实也是如他所料的那般，就在他、威廉、哈涅卡、周振雄与小林雏五人往西南方向探索的时候，哈涅卡忽然感觉到了有种不大正常的强力波动。

“不像是剑阶...但是...”

不善言辞的哈涅卡企图描述那种感觉却无果，周振雄也有相同的感觉，但同样不知道怎么说明。强力存量几乎都被构成占有的伍不归正想询问威廉看法，却发觉他一脸惊愕地对向西南方向，还未多说什么的时候，阴寒刺骨、宛若从坟堆的另一头冒出的恶魔低语以回波的形式在天空荡开。

“登天者！”

七朵火莲于半空中出现，红色如树枝藤蔓之物迅驰奔腾而出，在它出现的零点二一秒后突破了二十倍声速，从天空看下，伍不归等人所在的地面亮起白光，有什么黑色的东西一闪而过，随后，吞天光芒拔地而起，将半径两公里内的一切罩入其中，那几个神志未恢复的人一下便消失在能量的巨浪之中，而就是在这与此同时，聚成了大半个碗型的光芒倒扣在地面上，无数纹路其中浮动，想将自身声带撕裂似地低声咆哮又一度响起。

“下地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