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怪物（1/2）

“...你是想听我这么说对吧？”

伍不归又补了这么一句，威廉愣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少见地笑起，说：“也不是特别想听，人总是有上头的时候嘛”

“嘿，你现在这么说，刚才是不是寻思着我也被侵蚀成怪物了？”

被伍不归戳破心思，威廉便尴尬地打着哈哈：“多个担心总是好的嘛”

“瞎操心”

伍不归揉了揉鼻尖，若无其事地说：“真要是看到这么点东西就发飙杀人，在你还没遇到我之前我早就把休伯利安给砸一遍了，我都和这副身体相处了快二十年了，相安无事，在上塔之前我连人都不打，纯良的要命，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想要杀人”

“...也不是无缘无故”

“就算是有所缘故，我也不会轻易动手的”伍不归打断威廉的话，自个说道：“身体里只有泰山府君祭的时候我都没有被侵蚀，现在我的身体里一堆东西，又有泰山府君祭，又有折戟，还有魂力和万象螺旋，甚至是天外天都在我的身体里，我不信这么多东西都压不住一个侵蚀”

威廉听言点头，但仍是忧心忡忡地说：“可还是要小心些为好，在这个混乱的通天塔内部，只要一有松懈就会被侵蚀成怪物”

“在哪里不是这样？”

听伍不归这般反问，威廉知道他有别的意思，于是呼了口气，感叹道：“世风日下，连为人师表都一副狗样子的时候，这个世界离末世也就不远了”

“就是末世吧，连太阳都没有了”

两人笑了起来，伍不归好一会才说：“这样的世界里，不被侵蚀是不可能的”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被侵蚀着，但都未展示出被侵蚀的状态来，你被侵蚀着，我被侵蚀着，但因为我们保持着人性，所以你拥有强力，我也拥有强力...需要我们用努力去锻炼，用专注力去调用的力量才叫力量，若是自发就能使用的，那应该算作是本能才对”

伍不归没什么逻辑地喃喃自语，像是说给不在这个世界的谁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强力是我们保持自我的证明，是我们还是人类的证明，但如果把怪物的力量也叫做力量，或许也没什么问题吧”

伍不归敲了几下手臂，与雷果询问起事情来，征得对方同意后他才缓缓说道：“雷果被侵蚀的时候是听得懂同类怪物所用的语言的，虽然在我们看来只是光芒闪烁的眼睛之类的”

“他们并非和我们所想象中的那样残暴，只是拥有另外一种语言和思考方式，就拿第二层的非死骨型怪物们来看，他们是拥有人类智慧，而且行为也极为接近人类，拥有类似人类道德的东西，他看我们，就像我们看他们，但或许他们才是更为正义的，因为我们相对于他们而言是货真价实的入侵者”

威廉的反应有些特殊，他捂着半边脸，歪着脑袋咂了几下嘴，可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所以我一直在想...一直这么想”伍不归瞄他一眼，沉着声音，过往所见到的一切都在脑海里浮现。

关于雷果的事情，关于况佑的事情，关于自己的事情，关于不远前，登天者们在王明冲的指示之下将刁武勇分尸的事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