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手(锁了修改)(1/2)
拓跋厉抽抽鼻子, 看她问的这样认真,神色紧张又严肃,也只好认认真真的回答。“我们如果要打仗,不需要找借口。左贤王的确不安分,如果他要篡权夺位,他会直接起兵造反,找借口会被人看不起的。父子为了一个女人而反目, 这种事在庆国是值得口诛笔伐的大事,史官都得叨叨几百年, 在我们这儿不是什么大事。为了一个女人,一匹宝马,一把宝弓,为了权力和羊群反目成仇的父子很多。”
吕修贤都呆住了, 她紧急学了震族的语言和历史,对他们的信仰、风俗有粗略的了解,还不能明白这种干脆果断的父子关系。“你们不讲究孝道么?”
“当然不啦。”拓跋厉欢快极了:“只有能征善战的人才值得尊敬, 朽木不可雕的老头子变得又笨又弱小,像小孩一样,怎么能顺着他呢。要让强壮的男人去征战,让聪明人做决定,让细心的人抚育孩子。我到现在还没有成为可汗,一个是因为父汗不主动提出让位, 另一个原因嘛, 因为我爱他。”
“这不是一样么?”
“这怎么能一样呀。孝顺是无论做父母的什么德行, 孩子都得老实听话,一辈子都不能殴打父母,没得选。我可是真的爱他。”拓跋厉有点苦恼:“父汗如果不好,我也不用愁了。左贤王对他儿子也好,要不然我早就挑唆我兄弟把他干掉了。”
有一点他没有注意到,那些殴打父母的人都是平民百姓和低等官吏,在权贵家中没有这种事,只有三种状态:爱戴、无能为力、篡权。
吕修贤的思维还卡在子女殴打父母的事儿上:“在白狼部,子女能殴打父母么?”
在庆国,别说是殴打父母了,只要稍微有点不孝顺,都会被官府抓去打板子。
小公主学过法律,女先生只讲了‘不孝顺父母’会遭受怎样的刑法。
“整个关外都能。”拓跋厉兴高采烈的讲起故事:“我小时候,父汗身边有一个亲随,叫丰贵,他娶了两个老婆,一个是震族的,另一个是抢来的外族女人,好像是波斯的舞女。丰贵酒后特别喜欢打老婆,这两个女人各自生了儿女,长到十二三岁时都是壮小伙纸了,整天练武,丰贵再耍酒疯就被抓住一顿打,打了没几次就好了。咦,听起来这么爽的事儿,你怎么不高兴?”
仔细猜一猜:“你是担心我们的孩子会是一个坏孩子么?”
吕修贤惊讶的抬头,虽然现在内心沉重,还是莫名的染满红霞。
一提到‘我们的孩子’,就把她羞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拓跋厉觉得自己猜对了,握住她的小手:“不会的。我们的孩子会成为天底下最好的孩子,我会成为可汗,随后是他。苍天在看着我和我们的孩子,别人家那些小混蛋们都知道敬畏天地鬼神,明白道理,害怕做得过分了被战友敌视远离,被人知道他是个坏人,我们的孩子会更聪明的。”
是的,打父亲只有三个合理的理由。
第一,父亲打老婆。
第二,父亲无缘无故的殴打儿女并且有人证,或是让孩子留下伤痕、残疾。
第三,父亲做了不该父亲做的是,侵犯或杀掉了儿女。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合理的理由去动手,只会导致亲人朋友认为他是一个不讲道理、没有信义的人,不会有人跟他并肩作战,不会有人放心的跟他做生意,更不会有人把女儿嫁给她。
这不是法律,是自然法。
‘自然’是明智的,永恒的,而法则是专断的,仅出于权宜之计,出于人手,为了朝代的稳定。
震族的风俗其实是一种代代相传的社会契约,是一种共同监督的陪审团,是顺理成章的武力威慑。有一部分人天然的保持着高尚的节操,另一部分人乐意遵守道德和法律,还有一部分人需要威逼利诱来遵守道德底线。这也是民族共同的道德与情操。
子女作为私产的同时,还被赋予了合理的复仇权,这不仅对母亲是一种保护,更能确保子女顺理成章的长大。
而对于年老的父亲,友人和邻居口口相传的儿子的名声则成为了强有力的保护,一个人的名誉非常重要,能决定他能否顺利做生意,顺利的参加战争扩充实力。
吕修贤作为一个异域人士,完全理解不了这种看起来颠覆三纲五常,会导致天下大乱的风俗怎样延续千年。她无意了解震族的法律和道德,只是红着脸,低声说:“你都想到生…以后的事了。”害羞,心里头早就滚了八次床单,嘴上连生孩子这三个字都说不出来。
拓跋厉点点头:“当然啦!”
吕修贤心说:[那什么时候开始呢?]
[我这个公主是不是很重要?如果我们现在做点什么,你父汗也不敢杀我,是么?]
[在不快点就到蔡城了!]
[啊!你还是不是男人!居然要我说出口?]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化作温柔婉转的:“嗯。”
拓跋厉也有点害羞的搓手手,搓的不是自己的手,是她绵软的小手。纤细的骨头,洁白光滑的皮肤,小巧而柔软,微凉,凉的让人心疼。
默默的怀疑那些已婚男子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女人真的和自己的手差不多么?真的平平无奇么?她的手这么软,我的手没法比啊!如果是双手摸摸我的脸……打住!病还没好呢,别激动。
拓跋厉拉着她的手又搓了搓,哇这手感,像是美玉,又像是豆腐,真是好软好嫩:“你练骑马的时候别忘了带护手,冷风吹了手会变粗开裂,很痛的。射箭时也是,唔,射箭没有护指啊……天冷了别出去练。”
他先是把她的手搭在手心上,用另一只手覆盖在上面轻轻抚摸,又改成捏着她的小手,翻来覆去的看,咽了咽口水,轻轻摸过每一根指头,从指根滑到指腹:“女人保养手有很多办法,我不记得了,刀红缨也不知道,回去问问骨朵们。你看我的手,我小时候骨朵们抓着我涂油膏保养手,我涂了几次,一股奶香味会被人嘲笑,后来就不涂了。你看我的手”
吕修贤被他摸手摸的面红耳赤,浑身发软,十指连心啊,他摸着她的手指头,就好像摸到了她的心。她忽然说:“你的手很好看。”
这双手很粗糙,手指头比她粗,也比皇帝的粗,手指头受力越大就越粗,无论是高强度健身还是重体力劳动都是一样的。拓跋厉的手并不美,手指粗壮,骨节分明,手掌的肉厚实如大猫,长时间的握刀拉弓让手掌和几个指节的皮肤有了厚实的老茧,粗糙坚硬。他的手,比脸要老五岁。
吕修贤也学着他的样子,试图一根根的摸一遍,只是这老茧厚的让她怀疑他还能不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头:“父皇的手白白嫩嫩,太子哥哥的手白而瘦,都不好看,像是女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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