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祠堂舌战（2/2）

季华裳目光中带着寒气，看向季同冷笑着道：“那日绣台赛上的巫女是大巫望月的徒弟，我三妹舞弊当场被抓，她才断言福绣娘娘绣像起火与三妹有关，否则于大人也不会做出处置。父亲，三妹获罪思过以来，您日日奔走为她开罪，为何今日就想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道人的三言两语就定我母亲的罪？”</p>

“您对母亲可有念过结发之情？不洁，何为不洁？您枉顾结发妻子，偏信他人，是道义上的不洁。而三妹华秀买通强人意图谋害亲姐在先，绣台舞弊在后，是德行不洁，她今日晚些时候就要回到家中。若说家中有人不洁，究竟是谁，咱们不妨多请些人来辩个清楚明白！”</p>

季华裳一番话洋洋洒洒，字字掷地有声，祠堂里除了她的声音，一片安静。</p>

那道长听了，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他就是一个野道士，哪里有什么观主和师门。若他是个正经的道长，也不会被这点小恩小惠收买，背上报应。</p>

季同和几位族老看着季华裳，被说得目瞪口呆，季同的喉咙动了几次，硬是一个字没说出来，大家都被季华裳震住了。</p>

他们想问问季华裳，这些话是不是她编出来的，可是理智告诉他们不要问，因为以季华裳的才学，绝对编不出这些引经据典的话。季华裳也没胆子编排几位先帝和当今圣上，这要是被告发了，可是要杀头的！</p>

而最令他们惊奇的是，季华裳怎么知道这些，还能完整地说出这些咬文嚼字的话。</p>

这些话里的意思他们都懂，有些也曾经听人说起过，可让他们这样说出来，再讲出是谁在什么时候说的，却是万万不能的。</p>

而且吕太夫人已经一改之前老神似的样子，目光清明地看着季华裳，眼中满是赞赏之意。</p>

他们忽然想到，吕太夫人的母族是煊赫一时的大族，这些话她老人家是不是听过，也就是说……季华裳说的都是真的？</p>

这些话吕太夫人并不是全都听过，可是福帝所说的话她是的的确确听兄长说过的，而且还记得清清楚楚，她知道季华裳说得分毫不差，恐怕其他两句亦是如此。</p>

此刻无人能体会吕太夫人心中的激动，季华裳方才的样子哪里像站在季家的祠堂上面对这帮老少爷们，她就是站在公堂之上，面对达官显贵，那气势和口齿都丝毫不输。</p>

这份希望，她在季周、季同身上都没有找到，在季平和季广身上更是连个影子都没瞧见，却在她的长孙女身上看到了……这要是个男儿该有多好。</p>

吕太夫人默默地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女儿也很好了，只要姓季，只要身上也流着她的血，就能带着她的期望站到高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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