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2/2）

“你有话要说——”

他面上没有太多表情，说话声音也极其清浅，唇角却含了些许的笑：“我提醒你，如果有话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郎小西脚一站稳地，就觉得天旋地转。

他这样的态度，这样的笑，比起他黑着脸的时候还要不好，只怕在摩拳擦掌，要慢条斯理地对付她。

“我……我可以自己走。”

你不要像拎牲口一样拎我，郎小西后半句话想在心里，自是不敢直言。她迅速看了他一眼，又看不出他火是否消了，消了多少，只好可怜巴巴地补了一句，“我会走得很快。”

郎小西跟他走了一路，他说的话屈指可数，先前她聒噪了一路，也不见他回应半分，只软了声喊他名姓，他才听见一般，真是万分可恶。

郎小西敢怒不敢言，突然想到之前衡寂之一路夸夸其谈也并不惹人讨厌，当真有些念他的好来。

走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郎小西心里叫苦不迭，面上却不敢多说一句。

“我尾羽有些发痒，可以收回去么？”憋了半天，郎小西试探性地问了一问。

“不准。”几乎没有考虑他就做出了回答。

澹台扶御蒙头走在前面，听到她说话，停了下来，他暗沉着面孔，展臂揪过她的尾羽，细细翻看。

“你能给我摸摸吗？一说到便痒得更厉害了些。”郎小西近乎撒娇的口气，仍撞不破他冰山一般冷俊的脸。

“这样了。”似乎是自言自语。

郎小西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敢接话。

澹台扶御睨了她一眼，冷着声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不要有声音。”

郎小西根本没有反驳的机会，这个该死的贼犯子，临走还要把她高挂在树上，真真可恶至极。

郎小西坐在树上，几乎不敢回想自己以前仗着生着一对好羽翅，爬树摸高一点也不害怕，常常喊了陆无、阿南他们登山越岭，几日几夜的不归，终惹得甘婆婆狠打了几顿。

现今这后背只剩残骨，戚戚然撇在外头，甚是难看，不如解了缩回身去，总好过见了难受。

想到这里，郎小西反手便解了那尾羽上的绑布，也顾不得疼痒，匆匆收进了体内。只是这一下疼得愈发要命了，郎小西泪水涟涟，吃痛不已。

“你为何在这树上啊？”

郎小西俯身一望，树下立着一总角幼童，仰着头看她。

她通一通鼻音，转而笑笑。

“你上来，我便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玉笄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