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心中自不平（1/2）

“这样……啊。”曹骁愣愣地，似乎还是很惊讶自己的直觉。

“是啊，连我都惊讶……你的天赋了。我以为你得试上一两次才行的。”卫杨说道，把两人骑乘的四匹马赶向了关内：“现在你去把自己埋起来吧。时间不多了。”

曹骁的最高负重记录是二十一片石甲，六百五十斤重。

他背着战马驮过来的石甲，用嶙峋的怪石将自己的身体遮挡了起来。

穿着二十一片石甲，已经让他像是个石头人一样了，周身看不出布料。

再加上河边乱石滩上巨石林立，找几块颜色接近的灰色巨石遮住身体和长枪的锋芒，也不算太难。

不到一刻钟，曹骁就变成了这河滩上的一部分。

“吃得消吗？要不要喝点水？”卫杨饶有兴致地问道。

回应他的是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卫杨失笑，摇头低声道：“你还挺聪明的。”

卫杨席地盘腿而坐，长枪横放在膝上，曲指弹在枪上，放声而歌道：

“从军行！万里出龙庭！”

“江山岁月成华壁，何时是归期！”

“从军行！首级战功抵！”

“一身转战多少敌，赤诚觅功名！”

……

他唱得好没道理，一会问何时是归期，一会儿又要赤诚觅功名。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卫杨唱完一首后闭目假寐，呼吸悠长。

过了接近一个时辰，关内大乱，喧鼓震天。

卫杨睁开眼，站起身来，也不知道是对谁说道：“快要来了。”

他以枪柄驻地，竖枪而立。

在卫杨的背后是汹涌的河水，河滩到这里也有半里路，他立着的身子和乱石同高。

约莫再过一刻钟后，随着蹄声阵阵，一道黑影骑马奔驰而来。

看清楚了卫杨的身影，那道黑影勒住了马，问道：“不知是哪位好汉，拦某家去路？”

卫杨冷笑道：“呼延木，冢中枯骨，还不下马受死！”

呼延木沉默片刻，道：“卫大统领？”

卫杨不答，只是缓缓抬起了手中的长枪。

“是你。西北也就你敢来一战。”呼延木下马，解下身上的武器。

他的武器是双刀，刀刃弧度非常大，极其锋锐。

“当然是我，今日便取你人头，换一场功勋！”

“呵呵哈哈哈哈……”呼延木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功勋？你就算拿到了某家的人头，也不可能有功勋的！平西关外三万匈奴精骑，问你妈好！”

他汉话居然说得贼溜，这时一步步走来，露出一张脸部特征扁平的匈奴脸孔。

平西关、关河口，正分别是骁字营和勇字营的驻地。

平西关是前朝长城的起点，而关河口没有长城作为遮蔽，士卒依托进行防御的建筑是比较集中的军堡。

“他们是来接我的！只要申时四刻某家还没渡河北上，就会奔袭骁字营！”

匈奴埋伏在平西关外？

三万精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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