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对拜(1/2)
清晨,淡白天光,明媚阳光渐露撒下,错过树叶枝梢的落地成细细碎碎。
穿透枝头滴露,折射出一个七彩光晕,美伦美伦。鸟上梢头梳理羽毛,忽受人声惊扰,扑哧即展翅飞离。
“夫人,老夫人那边在催了。”有丫鬟勿勿走了进来,双腿并扰稍屈膝向这位新入的夫人行了个礼,轻声传告。
在侧的另一个小丫鬟虚挡了一下,手式示意不可打搅,□□了下头随即一道出去。
屋子里一片静谧,偶尔会听闻到屋外鸟啼声。
这一觉,叶以辞睡得非常沉。在迷迷糊糊醒来时,甚至有一种从未睡过如此沉的感觉。
并没有因为睡沉过去醒来就有一种酸累感,而是十分的舒服,凉凉的体温度感,躺在一片丝质感绵软软中,说不出的身心舒畅。
意识刚唤醒,脑子还有些空白,懵懵懂懂地睁眼。视线里一点点亮敞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人的样子。
那个人五官精致细腻,双墨眸半敛低垂着,掩却了水光潋滟。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抿,不可微见的轻翘起一丝弧度。
发若黑瀑垂落腰间,有碎落额侧说不出的仙气逸然。那一瞬间,仿佛他的全世界都是这人的样子。
叶以辞忽然觉得自己的视力似乎变更为好了,连对方那胜雪肌肤的纹理都几乎可窥。
心跳错漏一拍,有些晃乎,忽而又一惊,反应过来他这么直愣愣地盯着人家就看了半晌。人家也在看着他啊,那种被捉包的感觉就涌上来了,慌张移开视线。
忽然又一拍脑仁:这两个男人看来看去能有什么?
他慌个鬼啊。
“醒了?”声线温软,含着关怀之意。那人俯身以手探体温般抵了抵他额头。
额前传至的凉丝丝触感,让有种无处遁形感觉的叶以辞半会儿才斟酌着字词小心翼翼开口:“这是哪儿?”
其实最想问的还是:兄弟,你是个正常人吗?!
昨天晚上那样他根本没忘不了,惊悚。但想想,万一说不是他更害怕了,不知为好,不知为好……
“叶府。”那人垂眸,如实的答。暖阳透过窗,他身形逆着光,晃如透明,下一秒便会变成泡沫消失一般。
叶以辞回想到了昨日点滴,第一反应起身探过面前坐在榻侧的人,看出去。
棺材不见了!
他的尸身不见了!
……哦,还不一定是。
只见昨晚明明放置着一口棺材的地方只有桌椅。
他更觉惊悚,他应该不会记错的,毕竟昨晚那棺材里还发着响声。没等他发问,那人用手轻轻抵住他肩膀:“要起身更衣吗?”
“嗯?”
叶以辞看了看自己衣服,昨天的云纹华贵喜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古代的亵衣,没看过多少电视剧但他在书中见过样图,一眼辨识出来了。
而眼前的人……
有什么东西有脑海一闪而过,安静如斯静默的侧脸,袭地华丽的新娘喜服。
是昨晚上的新娘子。那个男人!
哪怕是这水墨的简服和新娘的喜服反差有些极大,但那绝代风华的脸让他印象实在深刻,不消半刻便想了起来对照得上。
惊得一下子退了下,磕磕绊绊的忙道:“不用了。”
那人闻言,脸色未有他异:“稍等。”挽袖而起走开。
叶以辞有些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像跟一个男的成了亲,但对方似乎对他真的是温和。
他疯了还是鬼疯了?
昨天被惊吓到了,不明所以就被安抚着睡过去,初想起眉眼的触感与方才抚额触感一样,当时房内似乎也只有他俩。那就是他做的吧。
为什么要迷昏他?
人走了,不得而问,感觉有些尴尬,半晌未见,想着净呆床上也不是一个办法。小心掀开薄被下床,悄然探出脑袋望外。
就见那人在案前摆弄前一样东西,似乎是一件衣服,像死人穿的小衣服,半尺大。但十分的精致,绘有云纹水墨……仔细一看与那人身上那件还有些相像的。
叶以辞看得疑惑,想起了方才这人说话,为他更衣……这是给他的?
见将折皱处一一抚平后,倏地衣角冒出一窜焰火,幽白幽白的,迅速燃窜上衣服全部。
“小心火!”见那人手还停在衣服上一角,焰火一下子就沿着指尖舔上,叶以辞下意识提醒喊出声。
那人抬头看他,温润和声:“无事。”纸衣瞬息烧得连灰烬都没有半点,烧尽后只见火苗也渐湮灭。这人的指尖依旧,半点无恙。
叶以辞哑声,忽觉什么地方不对劲。那人便走了过来:“合身吗?”
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亵衣己经在他不知不觉之中换掉了。
墨白相间的衣袍,云纹连枝的长广袖,竹影为底的衣摆,有些那么一股子纤尘不染的水墨风采。
而且非常合身,就像为他量身定制的一样。并没有半点异样,丝质的柔顺,像是上等衣料精心而裁。
“你……”脑子一下子有些停滞,这么诡异的事,怎么会有烧一件衣服就马上到了自己身上,“怎么会?”
妖术啊啊啊!!!
明知是妖术,也不敢动。
迷糊糊就由着他牵到境台前,眼看一个比自己都高的美人就要拿木梳给自己冠发时及时止住了:“我……我自己来……谢谢……”
叶以辞长那么大还没给自己梳过长发,用那人递过的发带,毛毛躁躁弄了很久才勉勉强强地扎成了高马尾。
看着对方看到后的微不可见一愣随即而逝,也知道了自己扎得确实不好,可能还给扎歪了去。
呵呵……内心不失礼貌的尴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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