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1/2)
叶以辞有些惶恐,并不敢再去直视这口棺材了,虽然知道这可能只是一场梦,但还是被这处处的诡异给惊到了。无所适从地后退了步,转身就开门想出去。
当手碰到门的时候,怎么用劲也打不开。不像锁住了,因为锁住的空隙好歹还能撼动那么几下,而是像开一面墙壁一样,根本就动弹不得半点。
“么回事?这门成精咧!”惊到飙方言。
叶以辞使了劲地开了好一会儿,又抓又踢又踹,别说是开了,连动都动不了,反倒是搞得了自个累得面红耳赤地喘气。
这个门简直就是在明晃晃地告诉他,想从门这里打开出去是不可能的。
缓了缓劲,看到那棺材又渗得慌,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了。
冲到一扇窗前,翻着身就想翻出去。脑袋咚地撞上了一面东西,把他又弹了回去。
“哎哟!”
他嗑脑袋嗑得有些傻了,如果说门是关着开不了出不去还是正常的,但这个窗,分明是开着的!
“什么鬼?”
还能清晰地看到外头天空上高悬的繁星,院外的灯火几盏,照得一地清幽。
他小心试探抬手出去,发现碰到了一面东西,挡住了整个窗。像是一幕透明的屏障把窗给拦住了,其坚硬程度不可知,反正他绝对出不去就是了……
叶以辞整个都晃晃乎乎了:“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呆了半晌,身旁桌案上点燃着焰火的红烛噗地一声轻声在寂静当中十分清晰响在耳侧,让他回神了。
古有对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所以这窗的旁侧就是一个女子梳妆的镜台。稍一侧脸就对上了一个铜镜面。
铜镜里的人,一拢红衣,玄纹云袖,高冠束发,额边却有着几缕墨发碎落,映得面貌十分温和好看,此时正一脸呆滞地看着他……
第一眼心想:“长得人模狗样的,就是有点傻。”
但再仔细一看,但这分明就是他!
叶以辞是个长得十分乖巧安静的,五官端正很是耐看,属于那一类越看越觉赏心悦目。
但表里不一。
镜中的人墨发长拢,古风扮相平添几分水墨飘逸的好看,新郎官的红袍还显十分喜气洋洋,将存在感提高了不仅仅是一个档次。但即使是换了一身装扮,头发长了,仍旧能一眼辨识出来,这确确实实是他的样子!
“他不是死了吗?”
“对,梦里!”
猛怔了下,扫视了一番周围。
房里遍布红绸锦色,珠帘红烛晃印,雕梁画栋,古香古香的木制装潢,很喜庆,若不是那棺材存在感着实是无法忽视的,这就是一间寻常富贵人家的新房了。
目光触及一处停住了,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艳红朱色罗帐,罗帐下一人静坐于中间。
是……新娘子吗?
坐在那里一声不出,过分的安静,让他现在仔细看了才发现,刚刚他又是捶门又是爬窗的,这人都听到了吧。
视线落到大红的喜袍上,繁复的款式层层叠叠,却不见任何累赘之感,曳地而袭。那人坐得端正,红盖头不见丝毫的摇晃弧度。
如果说这是他的梦里,但也这过分逼真了。人分明是死了还有梦境,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终止。心思动摇,难道不是人死后什么意识都消散了,而是活在梦境中?
那现又是该做什么……
叶以辞发现自己有些手痒,想去摘了新婚的盖头,然后问一下这是怎么个一回事?
绝对不是因为长那么大还没有见过,想看新娘子什么样。
但这处处的诡异让他没法再去确定新娘子了,心里在对未知的惊悚恐惧让他强是按住了不安分的手!
万一这是在一个鬼片的梦境里!那掀开……
一个五官流着血,十分的扭曲,秃头会朝他嘿嘿笑的。或着是一副骷髅架,半点肉都没有的,只有阴森森的白骨,空洞的眼骷髅里可能还冒着幽火的,对着他!
被这惊悚的想法吓得浑身一震,猛的摇头,不敢动不敢动。
赶紧找不着眼的又能清晰的看到新娘的一动一静好防备的角落蹲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等天亮了再说吧!
害怕。
窝着窝着,心绪慢慢平静下来了。
他死了,梦境里和别人成了婚,但从听到的旁人议论,新娘子是和死人成的亲,可能就是他看到的自己那个灵位牌。可能在别人眼里的他可能是看不到,但喜婆好像没什么影响,能碰得到自己。
难道是自己,新娘,写着自己名字的灵位牌三个都结的亲……
这里有什么锁住了一样,他出不去。还有那个棺材……抬头看了一眼,有什么好像逐渐连成了条线——
这不会是他的灵棺吧!
那里面装着的……他的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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