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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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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两人忙好了府里面的事情,已经到了傍晚。

张七七原本想要出门逛逛都城的打算也放下了。

张七七又去厨房准备她们几个人的晚饭,这些日子,她总是老菜品和新菜品混合着做,老菜品让两个胖厨子做,新菜则由她亲自动手。

不过因为有人帮忙,张七七少了很多的事情,整个人的气色看上去倒是比清河村稍微好上一点。

杨瑾恪也注意到了这种情况,夜里,哄了安安睡觉以后,杨瑾恪看着张七七道:“明日早朝后,我陪你出门逛逛,买几个丫鬟小厮,你也不用这么累。”

张七七点头“嗯”了一声,她倒是对有没有丫鬟伺候没什么感觉,但是这里到底是都城,随便一个转头拍下去都可能是个吃皇粮的,所以该有的门面还是要装起来。

而且这座府宅也真的是太大了,即便他们现在只用了一个院子,住人也绰绰有余,张七七一个人也根本没有办法忙过来。

想了想,张七七问道:“你觉得买几个合适?”

杨瑾恪按照上一世的记忆略略想了一会儿,道:“你和娘身边至少要一个丫鬟平日里照顾,安安给他配一个小厮就好,我身边也需要一个小厮,至于小弟,他……”

“他就不用了,有了小厮跟在身边,不知道要得瑟成什么样了,尾巴怕是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张七七抬手打断了杨瑾恪的话。

“那这样的话,就需要两个丫鬟两个小厮,另外还需要一些洒扫的,厨房那边也要配上人,否则等到天然居的厨子走了之后,你这边怕是忙不过来了。”杨瑾恪又道。

张七七皱了皱脸,“那两个丫鬟两个小厮?”转念一想,张七七忽地觉得今天自己拒绝盛德帝的理由还真是打脸。

她道:“两个丫鬟放在厨房,两个小厮放在院子里面做洒扫,那这样算起来,至少要买八个?也太多了吧?”

“没事。”杨瑾恪揉了揉张七七的脸,“你现在有钱了,不用计较那么多,而且还有我呢。”

张七七鼓着嘴嘟囔,“钱都还没有捂热呢。”

杨瑾恪觉得好笑,她早知道张七七有点财迷的属性,没想到她竟然比他想的还要财迷。

想了想,杨瑾恪又道:“还不止这些,安安也差不多到了启蒙的年纪,小弟以前在乡下野惯了,现在到了都城,也需要找先生启蒙读书了。”

“对啊。”张七七猛地皱眉后又松开,“我之前就想着赚钱好给安安交束脩呢,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就变化这么大,还来了都城,现在咱们有钱了,是该让他们读书了。”

杨瑾恪看着张七七笑,“没想到你在这个事情上倒是不怕花钱了。”

张七七白了一眼道:“两者能一样吗,学习的事情比其他任何事都重要,我们在不仅需要生理上的粮食,更需要精神上的粮食。”

又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杨瑾恪摇头,照着张七七话里面的意思比了比,大致把生理上的粮食和精神上的粮食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笑着道:“那在你看来,练武属于什么?”

“什么?”张七七下意识地反问。

“你不是说吃饭时生理上的粮食,学习是精神上的粮食吗,那习武呢?”杨瑾恪解释了一遍。

“呃……”张七七梗了一下,“大概……两者结合?”

“那幸亏咱们家暂时不需要请习武的师傅,我可以教他们两个,否则你又要花出去大笔的银子了。”杨瑾恪调笑了一句。

张七七:“……”

夫妻俩又说了会儿话,杨瑾恪揽着张七七的肩膀拍了拍,“好了,夜深了,睡觉吧。”

话落,杨瑾恪起身吹灭蜡烛,重新躺在了床上。

月落西沉,日出东升。又是新的一天。

杨瑾恪睁开眼睛,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出门打了盆冷水洗漱干净,杨瑾恪便踏着还未完全落下的月色去上朝了。

盛德帝已经回朝多日了,骠骑大将军侯鸿林平了西北燕国的霍乱后,不日就将班师回朝了。

这些日子,盛德帝明里暗里查了不少人,但是动的都是下面不起眼的小虾米,真正有本事有能耐的都还在自己的位置上做的稳稳当当的。

但是杨瑾恪知道,现在的朝堂也就是表面看上去平静,其实暗地里面波涛汹涌。

待到侯鸿林班师回朝的时日,约莫着就是盛德帝大张旗鼓处置那些人的时候了。

这些日子,杨瑾恪虽然也参与到了朝堂上的事情,但是因为这一世的盛德帝没有经历上一世最后的刺杀,身体也完全没有了问题,所以他得到的重用不算多。

杨瑾恪甚至想,是不是等到盛德帝收拾了晋王和秋家的那一批人后就和盛德帝请辞,当一个富贵闲人。

张七七对于所谓的名利富贵看的不是很重,而这些,他上一辈子早就享受过了,位及人臣高官显贵,虽说看上去好看听上去也好听,但是也整日里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走错后就万劫不复了。

若是换一种活法,无论是他的救驾之功还是张七七的郡主之身,都能让他们在震哥哥都城横着走了,怎么看也比较划算。

盘算间,杨瑾恪已经过了午门进了崇政殿。

随着三声鞭响,早朝正式开始。

杨瑾恪继续在朝堂之上当一个隐形人,等到下了朝,他婉拒了其他来套近乎拉关系的各方人马,就连宁王都没有等就急急忙忙往家赶。

张七七正在拿着鞭子教训张宝宝和安安扎马步,不过主要教训的还是张宝宝。

看到杨瑾恪回来,张七七有些诧异,“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早朝结束后就回来了。”杨瑾恪看着,接过张七七手里面的鞭子,对着张宝宝做的不规范的地方抽了一下。

力道不重,也不会伤了张宝宝的筋骨,但是足以让他疼上好几天。

张宝宝龇牙咧嘴,不过也不敢反抗,更是憋着一口气站好。

直到时候差不多了,杨瑾恪才说了停。

张七七已经把早饭端了出来,杨瑾恪抱着安安去洗了澡,又顺便用内力把安安的全身鸡肉揉了一遍,才带着他出去吃饭。

饭后,张七七一家人就开始出门买东西。

张七七这时才发现,杨瑾恪平日里不声不响的,竟然对都城非常熟悉。

她狐疑地看了杨瑾恪一眼,“你不是很忙吗,怎么这么熟悉这里?”

“听说过后就记住了。”杨瑾恪心中一跳,面上却不显,看见不远处有个买衣裳的铺子,便抱着安安大部走了过去。

“不是说要买衣裳吗,就在这儿吧。”他道。

张七七也没有多想,招呼着后面眼珠子恨不得从眼眶里面飞出来的张宝宝照顾好石氏,然后一家人进了这个名为羽衣楼的衣裳铺子。

刚一进去,张七七就被跑堂的小二迎了上去,“这位夫人,我们羽衣楼的衣裳那可是整个都城都有名的,也最受欢迎的,您且看看,喜欢哪些,小的帮您包起来。”

张七七看了眼前这个跑堂的一眼,她刚才可是没有错过这个跑堂的在看见她身上的衣服的时候的失望,没想到竟然还能笑嘻嘻地上来招呼她。

张七七跟着跑堂的小二一路往里,羽衣楼里面的人不多,有不少带着帏冒的在翻看店里面的新布料以及新样衣。

杨瑾恪抱着孩子站在里面,整个就是一个鹤立鸡群,看上去怪异极了。

不过杨瑾恪却一点也没有成为众人焦点的表示,他目光平静地看着张七七走进来,低声问道:“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男人逛衣裳铺子的不是没有,只是羽衣楼这种定位高档的铺子一般都以女装为主,能在羽衣楼买的起衣裳的,自然是达官显贵,巨商富贾,自然也不需要家里的男人来逛衣裳铺子。

是以杨瑾恪一进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神,有不少还觉得杨瑾恪轻薄了她们,即便是带着帏冒,浑身的冷气也嗖嗖地往外冒。

有个身穿蓝色缠枝绣花长裙,头上带着帏冒的小姐冷哼了一声,在听到杨瑾恪开口后直接打断杨瑾恪的话,语气尖锐道:“这羽衣楼什么时候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了,也不看看这是她们能进来的地方吗?”

张七七挑眉,循声往那边看了一眼,说话的小姐看不清楚样子,倒是身边的两个丫鬟长得不怎么样却又满脸的势力。

旁边站着的几个带着帏冒的小姐没有出声,但是张七七能感受到她们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张七七淡淡地收回目光,重新看着杨瑾恪道:“我看这里的衣服布料都挺齐全的,我们就在这里,每人买两套,然后再买一点布料回去,你看怎么样?”

杨瑾恪点头,“两套太少了,我和小弟就算了,你和娘还有安安,你们多买点。”

“再说吧。”张七七开始低头翻着跑堂的小二拿出来的册子,让小二把她指出来的那些花样按照她们几个人的尺寸拿了成衣出来。

之前觉得自己报冒犯了的蓝色锦袍的小姐再见到张七七什么话也不敢回后还以为自己让张七七她们害怕了,正得意间就发现张七七哪里是害怕了,而是完全无视了他。

不止张七七,就连一个小小的跑堂的小二竟然也敢对她的话装作没听见。

耳边是其他家的贵女的窃笑以及小声的私语,蓝色锦袍的小姐被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更是记恨上了张七七。

她跺了跺脚,疾步走到张七七几人的面前,扯着嗓子嚷嚷道:“喂,我和你说话呢,你聋了,没听见啊?”

张七七依旧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册子,杨瑾恪抱着安安站在她的身边,唯一一个想要开口怼蓝色锦袍小姐的张宝宝再发现石氏被吓得往自己怀里缩了缩后,他就一心安抚石氏,完全把蓝色锦袍小姐当成了耳边风。

羽衣楼不愧是震哥哥都城都有名的铺子,除了挂出来的样衣,册子里面的也很精美,不过有些没有成衣,也看不出来最后上身的结果是什么。

张七七想了想,本着一事不烦二主的想法,又给每个人多挑了两套。

张七七一行的无视让蓝色锦袍的小姐更加火大,她走过去一拍桌子,扯掉张七七手里的册子,蛮不讲理道:“你聋了,本小姐在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是吗?”张七七面色淡淡,被抢了册子也不见生气,反而看起来柜台上的布料。

“喂!”又一次被无视,蓝色锦袍的小姐又跟在张七七的身后抢过她手上的布料,“你听没听到我和你说话,这里的东西你买得起吗,就你这种人竟然还敢进羽衣楼,还带着男人进来,你当羽衣楼是什么地方了,你们这种卑贱之人也是可以进来的。”

说着话,蓝色锦袍的小姐还推了张七七一把。

杨瑾恪伸手搂住张七七的腰,冷着脸看向蓝色锦袍的小姐,厉声道:“这位小姐自重!”

杨瑾恪是在尸山血海里走过来的,上一世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上的气度自然不凡。

平日里他不声不响的,也收敛着自己的锋芒,但是那些掩藏在他骨子里面的风华却是依旧存在的。

看着张七七被欺负,他平日里收敛起来的煞气和杀意瞬间朝着蓝色锦袍的小姐袭去,就连她们站着的那一小块地方的温度都明显降了下去。

一开始傻眼看着蓝色锦袍的小姐发飙的小二原本还以为这个亏张七七她们吃定了,没想到这个抱着孩子,看着一点也不符合时下男人的特点的男人身上竟然有这么强的气势。

小二往后面撤了撤,免得被这些人伤及无辜。

蓝色锦袍的小姐在感觉到杨瑾恪的杀意后就白了脸,身子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若非她身后的婢女扶住她,此刻她怕是已经摔倒在地上,出尽了洋相了。

蓝色锦袍的小姐心中暗恨,这家人身上的气势这么强,一看就身份不一般,竟然还穿着粗布麻衣,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让她出丑的。

可是她也不想想,人家一家五口好端端的上门买衣服,要不是你自己主动挑衅,能有这样的结果吗?

蓝色锦袍的小姐心里想写什么暂且不说,张七七见到杨瑾恪发脾气,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拍拍他搂在她腰间的手道:“我没事,你还抱着安安呢。”

杨瑾恪立刻收回手,垂下眼睛看了看安安,发现他没被自己身上的气势影响到以后,杨瑾恪松了口气。

张七七也注意道了安安没什么事情,她放下心来,这才转头看着蓝色锦袍的小姐。

张七七托着腮看向蓝色锦袍的小姐,问道:“这位小姐,我有一事不明,这羽衣楼是小姐你开的吗?”

蓝色锦袍的小姐在杨瑾恪收回了满身的气势后就渐渐平静下来,听见张七七的话,她嘟嘟囔囔,过了一会儿后才硬着头皮道:“自然不是。”

“那是小姐家里人的产业?”张七七挑眉又问道。

“也不是。”

“那不知小姐在我进店的时候越俎代庖,管教我不能进来是什么规矩,店家都没有赶我们出去,小姐倒是替店家做了主,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姐和这羽衣楼的关系密不可分呢。”

顿了一下,张七七似笑非笑地看着蓝色锦袍的小姐,眼神似乎已经穿透帏冒看到了她苍白的脸色,张七七道:“小姐知道你的这种做法叫什么吗,叫……狗拿耗子。”

张七七说的话轻飘飘的,但是语气戏谑又夹杂着或明或暗的讽刺,让旁边那些穿的花红柳绿的小姐都小声笑了起来。

张宝宝不愧是张七七的好队友,对于不懂的就立刻开问。

“姐,狗拿耗子是什么意思啊?”

张七七又轻飘飘地看了蓝色锦袍的小姐一眼,“多管闲事。”

“啊?”张宝宝挠挠头,“狗拿耗子是多管闲事吗?我记得村子里每家养的狗都会捉耗子的啊。”

张七七看白痴地看了张宝宝一眼,“你还小,不懂,猫捉耗子才是正道,狗拿耗子,那就是闲的,想找茬,吃饱了撑了没事干。”

“哦。”张宝宝还是一脸糊涂,但是他最近被教训的非常明白姐姐和姐夫的话都是对的,因此就点点头,好像自己听明白了。

蓝色锦袍小姐没想到张七七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对她冷嘲热讽,让她继刚才之后又丢尽了颜面。

她掩盖在帏冒下的眼睛恨恨地瞪着张七七,恨不得现在挠花张七七的那张脸。

“你胡说什么!”她冲着张七七吼道。

要知道,女子的名声尤为重要,今日她要是坐实了这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名声,那她日后的议亲可怎么办?

蓝色锦袍的小姐心里着急,只是她一时间也找不出来反驳的话,正想着怎么办的时候,楼上不知道何时走下来了一个身着藕色百花曳地裙的小姐。

藕色衣裳的小姐音色极美,说话犹如黄莺出谷,“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蓝色锦袍的小姐见到藕色衣裳的小姐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立刻提着裙角跑过去,一把抱住藕色衣裳的小姐,可怜巴巴道:“嘉禾姐姐,你可千万要替我作主啊,她们欺负我。”

名唤嘉禾的藕色衣裳的小姐随着蓝色锦袍小姐的手势看见了张七七。

嘉禾的脑子里快速滚过都城叫得上名来的小姐和夫人,没有一个和眼前这人相符的。

嘉禾的心里大致有了底,她走过去对着张七七施了一个平礼,“这位夫人,小妹年幼,有得罪的地方,还望夫人见谅,莫与她一个孩子计较。”

张七七挑眉看着这个叫嘉禾的小姐,心里面觉得她的名字熟悉,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且这人上来便把姿态放低,好像她要是一会儿和蓝色锦袍小姐计较了便是不识大体的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了。

她乜了嘉禾一眼,脸上裹了一抹笑,但说出来的话却偏偏让人面红耳赤。

“熟话说三岁看老,这位蓝衣小姐恐怕不止三岁吧。从我们进店开始,这位蓝衣小姐便出口骂我们不说,还抢我们看上的衣裳和布料,更甚至,这位蓝衣小姐还让我们一家人滚出去,说我们身份卑贱,配不上这羽衣楼,这般没有教养的女子,可不是年纪话不过脑子就能解释清楚的。”

顿了一下,张七七捻着柜台上布料,又道:“且我刚才问了,这位蓝衣小姐既不是羽衣楼的主子也没有和羽衣楼沾亲带故,这羽衣楼的伙计都没有干我们出去,不知道蓝衣小姐这么做是为何,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便以为这世上都是这样的人,怕是这位蓝衣小姐自认为自己地位卑贱,处处低人一等,这才觉得处处计较身份,自以为别人也和她一样吧!”

嘉禾没想到张七七竟然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甚至这一番话说出来,怕是连她也讨不了好了。

嘉禾掩藏在帏冒下面的脸色沉了下来,她冷声道:“这位夫人,还请你慎言,有些话是不能随便乱说的。”

“哟!”张七七搭在柜台上扬眉看着嘉禾,“你威胁我?”

“我只是实事求是,这偌大的都城,多的是达官显贵,夫人今天这样和我们说话不要紧,万一哪天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只怕夫人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是吗?”张七七似笑非笑。

她忽地想起来嘉禾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耳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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