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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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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要关门。

这是黄志飞前妻的现任丈夫。

“叔,她去哪儿了?我好久都找不到她了。”黄臻扒拉着门,哀求着问,“真的好久了,发信息不回复,打电话也不接。”

“我跟你妈离婚了。去哪儿了我不知道。”男人说完,里面走出个女的,“看到没?你妈搬走有一阵了,我不知道在哪里。”

“不可能!”黄臻说完就要冲进去,被人从后面一把抓住胳膊。

魏小江把人背后塞,语气平和地问道:“她说去哪儿了吗?”

黄志飞前妻出轨不是跟眼前这人,眼前这人也是后来找的。

男人摇头,看着黄志飞的魁梧身材,一会儿才说:“跟人走的。我不知道去哪儿。走了也好,在家就知道赌!”

黄臻听完又要冲过来,被黄志飞压制住。

“没提过跟谁去哪儿?”

“真没有。哎,我要睡觉了,你们别来了。她那,饿不死。”男人最后冷笑了下,再意味深长地看一眼黄志飞,将门合上。

父女俩没走,站在人家门口。

门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黄臻赌气地瞪门板,被黄志飞拉着走了。

俩人走出小区,路上没出租车,往前晃着。

“我妈万一遇到点儿事,可怎么办?”黄臻顿在原地。

魏小江道:“你知道什么叫做没有金刚钻揽瓷器活吗?”

黄臻没吱声。

“就你一堆烂事都搞不清楚,就要去管另一个人。”魏小江指着自己问,“还是你觉得我管得好她?我管不好。”

“你怎么就管不好?你以前要是对她好一点儿,她能跑吗?”黄臻跺脚,路中央一辆车飞过,一阵风带起她的头发。

魏小江不理她,继续走着,走到十字路口左右看看,开始等出租车。

黄臻看他穿着单衫,想到刚才他说自己冷,咬咬牙,赶紧跟过去。

两人坐在车里,沉默中只有呼啸而过的车声。

黄臻脑袋靠在椅子上,眼眸望着车外的灯和绿化带。

一晃一晃的昏黄与黑影接踵而至,又毫不留情地飞驰而过,速度快得看不清,也什么都留不下。

她抹了一把眼角。

心里堵得慌,给她妈发短信:妈,你去哪里了?你接我电话好不好?

魏小江也看着车外,他被车里的臭烟味搞得浑身不舒服,心里躁得很。

等到了家,魏小江殿后将门关上,还在换鞋就看黄臻要进房间,他道:“坐沙发上,有话说。”

黄臻将房间灯又关上,一屁股墩在沙发里。

“别以为你用你妈的事情岔开,我就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魏小江也坐下,沙发里有两本封面花里胡哨的古龙,他摸上来丢在茶几上,“你跟那小伙子的事情,你交代一下。”

黄臻盯着自己膝盖,刚张嘴还没说话,就听他道:“不说早不早恋的问题,你具体说下接下去的打算。”

“打算?什么打算?”黄臻往里挪,惊讶地看着他。

“距离高考还有几天?”魏小江问。

黄臻收起刚才的惊讶,“七个多月。”

“具体明确点。”

“不算今天,还剩下219天。”

这个数字每天都在黑板上会更新,黄臻记得比谁都牢。

“那你说说你的规划,准备用多少时间谈恋爱,多少时间复习,理想目标学校是哪里,毕业之后是继续跟着小伙子谈恋爱,还是飞了他。他给过你什么承诺没?上大学怎么办?”

“……”

前面的还好,就后面的毕业之后的问题,有点超过黄臻的意料。

“我能控制好复习时间。”黄臻强调一句,“我这几次模拟卷考试,就没掉出前五过。”

“前五?”魏小江道,“那是不是不谈恋爱,你能每次都第一呢?”

黄臻没回答。

好一会儿才说:“我不觉得影响我学习!”

“这我不管你,你强调十七岁不算早恋,我认同你。”魏小江淡淡道。

黄臻有点不相信,侧头看他神情放松,听起来有点真。但这个话有点……不敢想象。

魏小江道:“从现在开始,我把你当一个成年人,你有权利决定你要谈恋爱,学习,还是出去玩。但有一点,你记住了,权利给了你,责任也归你自己。”

黄臻听着像是政治,“什么意思?”

魏小江从茶几上拿过《多情剑客无情剑》的上册书,他点了点那个“上”字,对黄臻道:“你的权利是,你决定要做的事情,决定你怎么支配时间,决定你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他拿过下册举在下面,“你的义务是,你为你做的事情负责,你为你的时间负责,你为自己的生活负责。”

啪的一声,两本书合在一起,“一本要是没了,另一本也就没用了。权利和责任,是在一起的。明白吗?”

黄臻看着蓝蓝绿绿的封面,摇头。

魏小江差点翻白眼,“如果,你做了决定,结果把生活过得一团糟,你就不能说是别人不管你——因为权利和责任都归于你。你妈非要走,你不能把责任全部归结到我不管她,你非要在大马路上哭,你也不能说我不管你,你明白吗?”

“什么意思?你推卸责任吗?”黄臻现在明白了,立马反问。

魏小江把两本书丢回茶几:“是你说了你成年人,你妈难道不是成年人?”

想了会儿,魏小江把那句——你妈有病给吞下去,转而道:“成年人的确有很多做决定的权利,与此同时,你要为自己负责。你不能光享受权利,不履行责任。你们政治没教?”

“教了。”

黄臻听他一顿诡辩,“可你就是不想负责任,我妈以前就这么说你!你是不是我爸?”

魏小江伸伸懒腰,“我是你爸,前提是我也是个成年人。我也有做错决定,得到一个坏结果的时候,那怎么办?我总不能转过身去问我爸说——你怎么不管我?”

他继续道,“你那小男朋友就懂这个道理,该面对就面对,自己做的事,得承担,你看他不是挺乐意来聊聊?你是怕我把人在家打一顿吗?”

“不是。”黄臻嘟嘴,“我们又不是正式谈恋爱。”

“……”

魏小江差点吐血,“那你们干嘛?在大马路上亲了抱了,结果你跟我说你们不是正式的?”

黄臻被他的话弄得一窘,半天才说:“可能过阵子分手了呢?”

“……”

十七岁的屁娃,算你狠。

魏小江心道,难道真的要教育下生理知识?他一个男的,跟一个小姑娘说这个?叹气。

“你打哪儿学的这种,不负责任的思维方式?”魏小江中间停顿了下。

从某种程度上说,黄臻说的也没错,但她才十七岁,这种想法真的是不可取。

“这不是很正常,我们班上……”黄臻刚一开口,就没继续说,声音低低地道,“反正大家都这样。”

魏小江,一个没接受过正规“父母教育”的浪荡人,现在在这里跟一个小姑娘辩论这个,略有些崩溃。

好半天他才长叹道:“你最好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啊!”黄臻从沙发上站起来,想了想又坐回去:“我虽然在谈恋爱,可是我从来没有不做作业,每次考试我都前五,别人约会去唱歌,我约会也在背课文,手机里放着所有要背的古诗词、文言文的语音版,我没事就听。”

“你行,你骄傲。”

魏小江被打败了,他想到自己当年读书——算了,他十七岁的时候放浪形骸都没个度,还比不上这姑娘,放弃。

黄臻看他一脸绝望,诡异地看他半天,想了想,今天好歹他还带自己去找妈了,半天才唤一声,“爸,你没事吧?”

魏小江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发出一声巨响。

黄臻吓得缩了缩肩膀,“那我去学习了。”

魏小江摊在沙发里,感觉自己是被玩弄坏的一滩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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