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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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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一云这才抬起头望他,又隔着跳舞的女郎去看对面的太子子渊,见他正好看向自己,慌慌张张地低头:“不,不是的。”

“你身子可好些了?我去你殿里,三番两次地回避我,你是怕我将祸端惹到你这里?”魏小江取过他的酒杯,斟了一杯酒,递给他。

孟一云不敢不接,讷讷地和他碰杯,对上他澄澈的眼睛,见他仰头喝完,自己也跟着一饮而尽,才拿着空酒杯见他又要给自己倒酒,才道:“我……长平君……”

有人过来敬酒,魏小江也只能淡笑迎上去,又说了些不相干的闲话,随后也就没在和孟一云找话说。大家对于长公主飞凤的殷勤都看在眼里,明里暗里都在恭贺他。

魏小江自己也在寻思,难不成楚王真的要将飞凤指给长平?那怎么好?

他是来帮长平和子渊扭转局势,叫他们白头偕老的,中间平白无故多一个女人,坑人。

“这莺歌燕舞又有什么看头,不若我们请长平君来舞一曲剑?”子敬对着大家道,又对子渊道,“太子殿下看呢?”

子渊没动,望向长平。

魏小江刚才在走神,看到大殿里歌舞停了,几个人都望向自己,才反应过来,“嗯?”

飞凤机灵地道:“长皇兄恁的欺负人呢?今日是长平哥哥的生辰,怎么叫寿星公给我们舞剑呢?”

话虽如此,但其实她内心也是渴望的,说完便也看向长平。

魏小江嘴角带着淡笑:“长皇子殿下可是愿给我配曲?”

众人听了,倒是一愣,见他将话递回给子敬,都不免惊讶他的大胆。

不过子敬倒是没有当众生怒,只言语间稍稍冷了些,“长平君,你又忘了我不通乐理?不若……”他歪头看了下太子子渊,恢复了笑声,“不若,请太子殿下以古琴来配长平君的剑?大家看看,是不是美事一桩呢?”

让太子做陪,也是胆大包天,只有长皇子才说得出来。

众人不语,子渊却道:“难得皇兄雅兴,来人,将我的古琴取来。”

子敬倒大为惊讶,笑着道:“看来今天太子殿下,兴致更好。”

这下魏小江也不好再当众拒绝,只能吩咐身侧伺候的人道:“去我书房,将含光取来。”

子渊落座在琴边,见长平仗剑而立,颇有剑客侠气,心中也生出几分义薄云天的气魄。

他凝眸视琴,伸出手拨动琴弦。长平手中的含光应声出鞘,引得殿上之人纷纷惊艳。

有人瞧着大殿上,琴剑合一的画面,凑到孟一云身边问:“一云,长平君手中可是什么名剑?怎的如此寒光毕露?”

那日的事情又历历在目,孟一云小心翼翼瞧一眼子渊,见他以手抚琴,眼神却灼热地盯着姿态潇洒的长平。

他对身侧人道:“是名剑含光。”

“可是兴国送来的?”

“是的。”

“不错,名剑配古琴,今日真是叫我们开了眼福。你看长平君,这份浩气真是一绝。”

孟一云颇为认同的点头,他又喝了两杯酒,心里却在想,万一他们的事情东窗事发,长平君是不是一定会死……他捏着酒杯,再看看两人。

那一边,子渊的眼眸一直随着他的身姿,每个动作都充满了男人的力量与英武,爱慕之情不可遏制地生出来,只是想到他对自己始终都淡淡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便一阵阵悲喜交加。

一曲舞罢,魏小江拱手将剑收起,交还给宫人收回去,自己落座。

子渊也回到座位,将起伏的心潮压下去。

众人连连夸赞太子的琴声如何动人,夸完才又将长平舞剑赞了一遍。

连子敬都大为惊讶,“你们二人之前可是练过?如何默契如此?”

子渊淡淡地打断道:“皇兄,今日也不早了,便也早点撤宴,如何?”

子敬的面子被拂了,他也只能自讨没趣,“既然太子殿下这么说,那便散了吧。”

其他人面面相觑,恐以为太子子渊是因为刚才子敬请他奏曲而恼怒,于是赶紧都速速告退,鱼贯而出。

长公主飞凤被姐妹拉着,也都出去,只是一步三回头地看长平,见他在扶孟一云,便也不好上前,只能出去了。

不多时,殿上只剩下子渊与子敬。

子渊道:“皇兄,怎的还不走?”他将手边的酒杯端了起来,盯着酒杯,冷漠地道,“莫不是还没有看够?还是我叫人将琴送到你宫里,练几日?”

“子渊,我不过请你弹奏一曲,何必这么计较?再说,长平若是配了飞凤,可就成了你的妹婿,一家亲嘛!何必这么介意?”

“啪——”

白色的酒杯就这么砸在了子敬眼前,子渊含怒道:“从东宫滚出去。”

子敬指着他道:“好!好!那我这个皇兄就先告退了,太子殿下!”甩着袍子走了几步,子敬又回头道:“要不是你妹妹求着我母后,母后才做了主张,你以为今天我乐意来你这东宫?”说完他便阔步恼怒出去了。

空荡荡的殿里,宫人们要来收拾。

子渊冷喝一声:“下去!”

所有人噤声,快速退下去。

留着子渊一个人坐在殿里,想到刚才太子说过的话,不知是气还是闷,胸口有一团棉花堵着似的,难受得要崩溃。他握拳砸在桌案上,起身从殿中出去。

天已经尽黑,子渊进了长平的偏殿,却没见人。

宫婢从屋里出来,见了人,忙回禀:“公子还未回来。”

“去哪了?”子渊隐忍着怒意问。

宫婢顿了顿,才道:“公子说送孟公子回去,一会儿便回来。”她还没说完,就见眼前的人拂袖而去。

方才子渊是远远瞧见长平扶着多喝了两杯的孟一云走在最后,难道……见刚才长平还主动与孟一云说话,子渊不免将长平和孟一云多想了。

他一个人,浑身发寒地穿过东宫,经仁寿门,直奔向孟一云所居的南配殿,只是还没到,便见到了人影。

他们没回南配殿,而是进了镜园,这是东宫和南配殿、北配殿之间的花园。

不知是不是有意避开人,两人身侧也没有宫人伺候,子渊走近了也没人注意。

只听孟一云喝了酒,壮了胆,在劝长平:“若是配了长公主,也好过回去。长平君,你我这样的人,回去了,又能怎么样?皇位也与你我无关,至多放出去做个闲散王爷,还要日日提防。”

长平声音淡淡的,“是啊,回不去了。”

“不过……你和……”孟一云没办法直说,又转而劝道,“若能出宫,尽快走吧。皇上在为太子操持选妃一事,若……若是叫人知觉了……恐怕要出事。”

子渊一听,整个人都一愣。

却听长平反而含笑道:“一云,你真是喝多了,一会儿让我留下做驸马,一会儿让我快点出宫。”

“我喝多了吗?我只是害怕楚王宫大若天宫,自己恐是逃不出去了。”孟一云仰头,见不得天日,更是心如死灰,“长平君,我素来与你交好。这几日不是我故意躲你,实在是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长平倒是爽快道:“是我那日不该……”

两人故意都略去那一幕,没再继续说下去。

长平轻拍他的肩膀,两人继续往前走,他道:“喝多了,话多了,容易误事,以后少喝点罢。”

孟一云认同的点点头:“是,是我疏忽了。”

子渊一步一步退回去,退到了镜园外,却遇一列侍卫。

“参见……”侍卫均下跪请安。

子渊压着声音喝道——“免!”说完便踏步匆匆离去。

另一头,魏小江听到远处的动静,心念一动,不过也没多说,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身边这个大孩子,安抚了两句便道:“别在外面了,入夜天凉,快回去。”

孟一云不依他,反而道:“长平君,你说我去求皇帝,他能放我出去吗?我就想做过平民百姓,什么荣华富贵我都不想要。”

魏小江道:“是啊,自由比什么都重要。”但他立刻想到了子渊,只能先将喝多了的孟一云给哄回去。

等魏小江进了东宫,遥遥看正殿里有宫人在忙碌,他快步回自己那里。

果真,书房有人,人影映在窗棱上,看模样是子渊。

哐当一声,魏小江踢门进去,门撞在墙上,晃了晃又反弹关上。

子渊正站在他的书桌边,冷冷地望着他:“你将孟一云送回了?”

“刚才在镜园,是你?”魏小江直言不讳地问,脾气颇大地盯着他。

子渊正在恼意上,见他气性如此之大,不免更为光火:“我命人制的新衣,你碰都不碰;我为你奏曲,你却看都不看我一眼,孟一云知道你我之事,你却反而——”

子渊话都没说完,只见长平冷面大步而来伸手一把将他推到墙边压住,力气之大根本挡都挡不住。

“说完了吗?”魏小江不带丝毫感情地质问他。

子渊再也忍不住,生怕他现在就从楚国走了,泪光一下子从眼底泛出来,“长平,我不允许你离开我。”

魏小江凑在他耳边道:“我不离开你啊。”

“真的吗?”子渊激动地抱他,“是真的吗?”

魏小江心道,子渊也是够了,打一拳稍微给点儿甜头就满足成这样。简直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容易在恋爱中冲昏头脑。

问题是,他这算单恋吧?

惨是真的惨,好玩也是真的好玩。

“真的。”魏小江松开他,从他身边离开。

子渊见他又要走,忙去抱他的腰,“你不要骗我,你若是……若是真的……那你穿上我送来的新衣让我看看可好?”

“……”

这是什么鬼要求?

魏小江头疼地道:“这么晚了?不方便吧?”

子渊头抵在他背后,摇头:“我为你更衣。”

“……”

魏小江总觉得子渊又要吃自己豆腐,这人,简直变态加色情狂。

“你若不答应,你就是要走,我往后便命人守住这儿……”子渊难得一次蛮横地道。

魏小江心里一个咯噔,大哥不是说真的吧?

“你去取来。”

魏小江认命地打开双臂,“那你帮我宽衣。”

子渊点点头,将他的腰佩一件一件取下来,放在一旁,再解开腰带挂起。

衣袍散落下去,他看着长平的胸膛,默默地将一件件外衫退下来。

魏小江握住子渊要脱自己贴身里衣的手:“里衣不用脱。”

子渊看一眼他露在外面的肌肤,只能点点头,转身去取新衣,抖开先比了比肩膀,边为他穿边道:“我知道,你不是不喜碧色,你只是在与我置气。”

魏小江心道,小兄弟这都被你发现了?

不过他没说话。

等将衣裳全部都穿上,子渊才细细看了几眼,“风流倜傥,再合身不过。”

魏小江也自己看了两眼,没找到感觉,心道老子一直都很风流倜傥,穿什么重要吗?

刚才喝了酒,又一连跟孟一云说了话,魏小江现在感觉特别渴,他道:“要不,你先回去?”

他边说边走出去找茶壶。

子渊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见他拎茶壶边上前一并握住,“我来。”

魏小江坐下,等他倒了一杯茶,接过来饮下,寻思了会儿才道:“你坐下吧。”

子渊眼中一喜,却不坐,非要绕到另一侧,跪坐在他腿边,伸手抱住他。

“……”

魏小江咂摸了下,感觉自己养了一只非常麻烦的大型猫科动物。

“孟一云方才同我说,皇帝有意将飞凤指配给我。”魏小江道,“你怎么看?”

子渊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小腿,思索片刻才道:“父皇没有当面提,若是当面提了,我便以你的身份为由拒了这桩婚事便可。”

漂亮。

魏小江又道:“那皇帝要为你纳太子妃的事呢?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子渊沉默了会儿,才淡淡道:“你见都不愿见我,我如何说这些事。”

很有道理。

魏小江安抚地摸他的头发,“现在说也为时不晚。”

子渊道:“我已和父皇禀明,近日会给他一个交代。”他将下巴搁在长平的腿上,乖顺地道,“到时候我亲自择一个年幼无知的贵女进东宫,给了位分当妹妹养着便可,不碍我们的事。”

妥妥当当。

魏小江皱眉,看着这个十七岁的子渊,心道,古人早熟,你这也太熟了吧?

他又道:“我若是真的想回兴国呢?”

子渊搂紧了他的腿:“那我便回禀了父皇,找个由头,由我亲自护送你回兴国,再将你带回来。”

蛋疼。

魏小江道:“我若是想当皇帝呢?”

子渊这才仰起头,眉眼带着英朗的笑:“那我便帮你夺了兴国的皇位。”

靠,这猫科动物有点厉害了。

魏小江对子渊的刮目相看,真是一日千里。

魏小江用拇指来来回回地摩挲他的唇,直到他的脸色逐渐变了,才问道:“那我要女人呢?嗯?”

子渊张嘴将他的拇指含进去,眼眸盯着他,含含糊糊地道:“我就是你的女人。”

“……”

魏小江将手指抽出来,“回去吧,夜色深了。”

子渊仰着头看他,好一会儿才道:“别赶我走好吗?让我陪你一晚。”

魏小江弯腰,在他的惊讶中拉开他的手,然后用力将人抱在怀里。

子渊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臂,只见他用那日抱孟一云的动作将自己搂住,整颗心都扑通扑通猛烈跳动起来,乐陶陶地仰视他的下巴、他的鼻子和向来都淡淡的眼眸。

一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整个人都扑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魏小江用脚将门踢开,抱着子渊走到了院子里,看了看,将人放下:“回去吧。”

子渊就这么全身火热地被他放在空落落的院里,整个人都——石——化——了,绝望地看他无情地背对着自己走回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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