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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复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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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长怀复仇之心,那么,请告诉她,一个弱女,凭着一双纤细的手,如何拨动天下,又如何血刃仇人?她不仅做不到这些,还被逼与魔同寝,与西景钰共枕漠朝月。

如果,这算是她的怯懦,那么,要如何才能摆脱这一切?很多时候,她总是无力的,哪怕心里被人割开了那么多道口子,她也只能忍着疼,兀自舔

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见项晓清口出恶言之后又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侍女径直转了身。耳畔间传来????的声音,是有人踏着步子离去。项晓清以为她见自己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打算作罢。

也不知过了多久,项晓清自己都睡不住了,却是赖在原地,连动都不想动。她只想藏在一个幽暗虚无的空间里,告诉自己一切都好。

她就是喜欢这样自欺欺人!

“哗”一盆水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洒她一身。项晓清原本好好地躺在那,把所有的伤心痛苦一一埋在小小的心里,突然的落水,让她瞬间成了落汤鸡!

“啊!”身上原本就冷得可以,被人泼了劈天盖地的冷水,就像是直接掉入了冰窟窿里。

再也躺不住了,项晓清一跳,身子本能地抱成一团,盯着端着铜盆的侍女看了半响,怒问:“你在做什么?”

侍女冷笑一声,并不答话,转身将空了的铜盆放在一旁的架子上,片刻后,说:“还真是打算赖在那长睡不起,等着皇帝下朝回来,看着你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心生厌恶,继而再侮辱一顿?”

“还真拿着自己当成娇弱的皇妃,问心无愧地躺在烨帝的床上,莫非公主你忘了那人的手可是染了你皇兄的血,问问你,当他的双手拂过你的一肤一肌时,你就不觉得愧疚,亦或是恶心?”

项晓清火了,不顾疼痛湿透的身子,径直光脚下床,走到侍女面前:“你不过就是一个恃强凌弱的侍女!这些哪轮到你出言议论?”

现在,失去一切,任人践踏,莫非这就是她今后的光景?项晓清嘴硬,内心却是惨淡无助。

问问你,当他的双手拂过你的一肤一肌时,你就不觉得愧疚,亦或是恶心?

……

侍女脸色一沉,片刻后言笑奕奕,对站着都有些发抖的项晓清道:“不过是一个和亲失败,被帝王抛弃,却又在一夜间被强宠的女奴罢了。”

此话一出,项晓清连反口的机会都没有。头里像有一万张嘴巴在向她重复这侍女所说的每一句话!

项晓清失了所有力气,整个人一个踉跄,险些倒在了地上。

“现在都什么时候,对着一个侍女的挑衅任然口无遮拦,项晓清,我都替项祁皇子不值,有你这么一个傻皇妹,他的血仇,别说这辈子报不了,就连下辈子,下下辈子,还是摆在那,你这种性子,摆明了就是就只能光看着,什么都无力而为!”侍女的目光锁死项晓清,看着她原本有些惨白,愈加的惨淡……

项晓清就像是被针尖刺了一下,顿时疼着了。她稍一迟钝,对着侍女说“不懂你在说什么,简直是一派胡言!”

话落,项晓清觉得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都被消失殆尽……

她们凭什么这么说自己?是,她确实胆小懦弱,有貌无脑,连仇恨都只能小打小闹地抱一下,那么那些站在她背后黑心指责的人若是和她换了身份,有了她的立场,就能做得很好吗?

这叫,这叫什么?简而言之,这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侍女看项晓清的模样竟然带了些歇斯底里,便改了口气,轻柔说:“我是苏娆,项祁皇子在三年前就派我浅入漠朝,只为出现今日之困时,为您布好出路。”

她,真的是项祁的人?

项晓清心里有一百个不相信,面色却如常,说:“那好,我下一步应该怎样做?”

这,便是相互试探。项晓清提防,却又顾虑着若真是皇兄之前布好棋子,那么,他就有渗透漠朝后宫的打算,又怎么遭到陷害呢?

“请喝下这药……”

苏娆端来檀木托盘,上置一盏朱红漆彩的食盒,工笔描绘洒金画,共为三层,首层为辅食蜜饯,中间那格安放着熬了数个时辰的药汁,底层凿出拳头大小的孔状,添了银炭,以便药能保着温热。

项晓清清澈的目光瞥过苏娆那张平淡无波的脸,继而接过她手中的玉瓷碗,巴掌大小,并不透热,中间盛着褐黑的药。

“凉药?”早在夏朝时,她就见宫中膳食监常熬这种禁制等级过低的嫔妃的无子药,见苏娆说着帮她却提来这么一盅药,项晓清对她的警戒又深了一层。

“怎么,这药是西景钰要你带来给我喝的?”项晓清原本平静下来的情绪再度出现波澜。

项晓清举起药碗做成欲要喝下之状,却止于嘴边,轻轻一笑:“与其把重心放在我的肚子上,不如你去告诉西景钰,让他管好自己!”

空荡荡的大殿内,只有项晓清和苏娆二人,便无须顾忌语言触犯之忌。再者,若是苏娆真是烨帝的人,那么,这话无论是在何处说,总是会落到西景钰的耳朵里。

听到项晓清这般成熟之语,苏娆先是一惊,旋即也跟着轻笑出声“公主这倒是挺会说笑。”

她拿过项晓清唇边的碗,取出一个干净的玉勺,盛了半勺,径直喝了下去说:“这是补药,怎会是凉药?”

那双盯着项晓清的眼睛,透亮而清澈,仿佛是一扇明镜。一时间,她甚至有了片刻的错觉……

项晓清将信将疑地也跟着浅啜一口,药汁入喉,瞬间苦了嘴。呸,好苦……

还没来得及吐,苏娆那边就递来了蜜饯。“项祁皇子曾无意间说过,公主每服一口药,便要用这金丝蜜枣送一口。奴婢是记下了,不过……不过这漠朝出产的枣类毕竟是和夏朝不同的,口感毕竟有差。”

每喝一口药,便吃一颗枣子这习惯项祁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儿时怕项晓清坏了牙,没少说过,大了些后,项晓清仍旧时常病怏怏,项祁认为是这服药的习惯不好,禁了一段时间,项晓清便喝不下药了,最后此事不了了之。

项晓清抬眸,望着眼前的苏娆,一张秀丽的面庞,不喜不悲,端庄有度,想必来服侍她前必是某一宫的掌事大宫女。

唇一张,道:“皇兄之事少提。”项晓清这次不复以往,明明才含在唇里的蜜枣甜得沁心,自己却看着一小碗的金丝蜜枣没了丝毫胃口,径直将一碗的药往口里灌。

没了项祁,是不是改改那些娇贵的公主习惯了?

再也,再也没有那样一个人,细细地呵护着自己,伴随着自己,余生所等待的,不过是回忆与雪恨,别无其他!

“难道这就是你说的下一步,仅仅是叫我喝下一碗补药?”项晓清将空碗放回食盒里,眼眶青黑一片,连眼泪都几乎干涸。

苏娆静站一处,并未答话。

“那么,我是不是要静坐在这,按着宫女侍婢的服饰,美美装扮一方,继而违背自己的心,从此笑脸相迎那个暴君,然后,安安分分地做他的女人,一次次,一夜夜的被强宠,被施暴?”

项晓清说这番话时,双手紧紧扯住刚穿的袍子,力气大得几乎要将袖子撕裂。她那么愤怒,那那么手足无措,几乎是坐如针毡,完完全全地将自己的自乱阵脚暴露于人前,只是因苏娆那偶然提及的项祁的一句。

“你又沉不住气了……”苏娆叹了口气,继续说:“你说的这些是日后的事情,现在要做的,便是等你的药效发作。”

“什么意思?”她不解,逼问:“什么是日后就要继而违背自己的心,从此笑脸相迎那个暴君,然后,安安分分地做他的女人,一次次,一夜夜的被强宠,被施暴?什么又是紧坐于此,等着药效发作?你不是说给我喝的是补药吗?”

汗,于冷热交替间滑落至额前,项晓清的身子咻地一软,从雕花园凳上滑了下来,垂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这是怎么了?仿佛情景被拉回昨夜,她被叶澜陷害,点住穴道,被西景钰的无情。项晓清撇撇头,只觉得神智都有些游离,她试图清醒,却在睁眼间看到了苏娆居高临下的笑。

莫非她还真是歹心不轨之人,莫非是西景钰看自己这么惨还嫌不够,非要她卑微得像尘埃一样?意识溃烂间,只能感知到,落在额上的滴滴豆汗顺着自己脸颊一一滑落,继而是自己浓密卷翘的羽睫被汗凉湿,之后,一双眸子里出现了厚重的雾霭,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项晓清觉得自己又被人摆了一道,心下燃起的一丝希望再度覆灭。

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笨呢?

“公主,我忘了说了,这盒子里其实是下了两剂药,其一为补药,其二,便是。”

项晓清扯着嗓子,想问她,想骂她,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口。

迷蒙间,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人扛起走了许久,继而是丢进了一个盛着温水的木桶里。然,这却不是要她安分沐浴的……

“碰”水花四溅,温热的水渍呛入鼻腔,项晓清难受得几乎要死过去。身子沉浮在热水里,并未带来丝毫的温暖。

苏娆贴着项晓清的耳畔,道:“药汁倒全是补药,可,那蜜枣却是奴婢用泡了三天三夜的,本以为公主会吃下很多,直接晕过去的,没想到公主听到皇子的事情时,胃口都没了。”

脑海里开始回放她那句,奴婢是记下了,不过……不过这漠朝出产的枣类毕竟是和夏朝不同的,口感毕竟有差。

奴婢是记下了,不过……不过这漠朝出产的枣类毕竟是和夏朝不同的,口感毕竟有差。

……

差的却不是口感,是喂她服蜜枣的人心!

“今日这吃一堑可让公主明白了哪怕戏再真,情再深,也不要卸下心底的警惕与防备?”

听到苏娆这近乎恶狠的教诲时,项晓清只觉得自己已经被推入一个更大的染缸里,有更多更多的颜色要往她身上泼!那么,那些人究竟是要把她染成怎样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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