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诸葛力无缚鸡(2/2)
常龙拔出惊龙刀,凌空一斩,使出一套戾气很重的刀法,此刀法正是令江湖中人闻之色变的《六绝魔刀斩。常龙口中念道:“《神刀斩是我从《六绝魔刀斩中领悟出来的刀法,练六绝魔刀斩就是要做到绝情绝义绝怜绝爱绝亲绝友,而六绝魔刀斩的至高境界就是绝天绝地绝神绝魔绝心绝命。天地之间,唯有一人一刀,人刀合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他一刀将一块大石头劈成两半,惊龙刀归鞘,平静的说道:“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想保护的人,我才领悟到了刀法的至高境界……刀不仅可以杀人,也可以用来保护对自己很重要的人。”
吕还真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春风满面。他坐在石凳上,三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坐在其他三个石凳上。吕还真是一个面善之人,所以那些小女孩都喜欢他,他也很喜欢小孩子,尤其喜欢天真无邪的小女孩。那三个小女孩跑到了他们的奶奶和妈妈的身前,之后又跑吕还真的面前,坐到石凳子上,来来回回,又蹦又跳,嬉戏打闹。
一双柔若无骨、指如葱白的双手捂住了吕还真的双眼,他的左脸感到一丝热意,他的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声音:“你猜我是谁?”那个声音很轻,如出谷黄莺。
吕还真道:“不要闹了,除了你还会有谁?”
师婉如从背后抱住了吕还真,亲吻了一下他的侧脸,轻声细语道:“相公,陪我在这空谷兰庄里四处走走。”
师婉如牵着吕还真的手,来到了苍松阁,半山中云雾缭绕,向下看是白茫茫一片云海。苍松阁犹如一叶扁舟,飘在云海之中。师婉如道:“好美啊!我也想有一座这样的山庄。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隐居在那里,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我很喜欢雪,不如就建在长白山吧!”
吕还真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搂着师婉如,坐在苍松阁里,看着远处的山峰。
师婉如对于吕还真来说就像一个多年的老朋友,这个老朋友知道他的过往,熟悉他的喜好,对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吕还真深知反目成仇的朋友往往比敌人更可怕,因为他们比敌人更了解你,知道你的弱点。这些年来,他一直小心谨慎的维护和师婉如的关系,对她百依百顺。他不知道一个由爱生恨的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来?但可以想象的出来,那一定很疯狂。
一个女人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随时随地保持自己高贵冷艳的气质。就算是坐在吕还真的怀里撒娇,师婉如也会保持最好看的姿态。她搂住吕还真的脖子,娇嗔道:“你有多久没有疼我了。”那声音清脆动听,使人心中一荡,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吕还真道:“有十几天了。”
师婉如眉头紧锁,粉面生威,冷冷道:“你是不是嫌弃我人老珠黄了,不喜欢我了。”
吕还真笑道:“怎么会呢?”吕还真轻轻地抚摸着师婉如的头发,轻吻她的额头。
师婉如问道:“那你为什么这么久了也不疼我?”
吕还真在她的耳旁轻声道:“我晚上会好好疼你的。”
师婉如摇了摇头道:“不要,我要你现在就疼我。”
师婉如双腿夹住了吕还真的腰,吕还真抱住了她,回了房中,轻轻地解开了她的衣带,慢慢的把她推倒在床上,压在她的身上,彻底的征服了她。
李文浩亲吻着景愫那雪白的胸膛,他的脸变得狰狞。两人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缠绵了很久,李文浩方从她的身上不依不舍的下来。事后,李文浩披上了上衣,提上来裤子,景愫却是意犹未尽。四十多年来,她有过很多男人,但李文浩绝对是这些男人之中,最懂她的人。
天气炎热,李文浩坐在小溪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景愫背靠着他,穿着薄如蝉翼的单衣,阳光透过树荫照射在她那双修长白皙的腿上,溪水轻轻地抚摸她的纤纤玉足,就好像一个温柔的情人。
李文浩难忍酷暑,当即作诗一首:“晴空万里罕有云,阳光有意风无痕。天地好似一蒸锅,等我肉烂你闻闻。”
“好诗!你真是太有才了。长得帅,说话又好听,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景愫倒了一杯茶,说道:“来,喝杯茶,解解暑气。”
李文浩喝了一口茶,只觉得茶韵醇厚,花香怡人,清鲜甘爽回味悠悠,既有红茶的甘醇,又有绿茶的清香。如醉海棠这种茶生于武夷山的悬崖绝壁之上,无法攀摘,于是茶农便驯猴采之,得之不易,所以千金难得一斤如醉海棠。李文浩微笑道:“桂花香气馥郁,回味甘爽,活、甘、清、香俱佳,不愧是武夷山的如醉海棠。”
景愫道:“李相爷不愧是品茶的名家。”
江别南脸色阴沉,走进了柴琅的房里。一进屋,他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柴琅喝得烂醉如泥趴在桌子上,桌子上有七个酒瓶子,东倒西歪。
江别南冷冷道:“少夫人呢?最近怎么没有见到少夫人。”
柴琅提起酒壶,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道:“她走了。”
江别南疑惑道:“走了?去哪里了?”
柴琅醉眼朦胧,满身酒气“她去少林寺了。”不耐烦的说道。
江别南本是一个好酒贪杯的人,他在来这里之前也喝了不少酒,但也能闻到扑面而来浓重的酒味。江别南没有想到震东镖局这次失败,柴琅会受到这么大的打击,会如此的自责。江别南心道:“是啊!琅儿还是那么年轻,无论是谁?遇到这种挫折,都难免会自暴自弃的,我不能再让他受一次打击了,那样无疑是雪上加霜。”
江别南道:“你不该喝这么多的酒。”
柴琅大怒道:“你也不该管这么多闲事。”他是如此愤怒,柴琅一向对江别南恭敬有礼,也从来没有对他大吼大叫。他扔出桌子上的酒壶,只听“砰”的一声,酒水四溅。如果不是江别南躲闪及时,酒壶就砸到了他的头上,而不是墙上。柴琅厉声质问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的事?”
江别南道:“我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我是你伯父啊!”
柴琅笑道:“伯父……伯父。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如果不是我母亲,也许你现在还在长安大街上要饭。不要错误的以为我爹和你称兄道弟,叫你一声大哥,你就是一个大人物,在我眼里你不过就是我们柴家的一个下人。不对,你只不过是我们柴家养的一条狗罢了!”
江别南道:“没有错,我就是柴家的一条狗,少帮主。”他慢慢的后退,关上了门。
走在灯花阑珊的长安街头,江别南内心突然有了一种凄凉之感。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车如流水马如龙。江别南望着一个小男孩不知所措,就在这时,他遇到了楚斌。
楚斌道:“江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江别南苦笑道:“我就是出来走走。”
楚斌道:“江大哥,走我们一起去喝一杯。”
两人来到了刘诚酒馆,叫了几个下酒菜,一盘牛肉,店小二端上来一坛好酒。楚斌为他满上了一碗酒,他对着酒碗又吹了一口气,放下了酒碗,唉声叹气。
楚斌道:“不知江大哥为何事发愁?”
江别南长叹一声道:“我这一生真是命苦啊!”
楚斌道:“江大哥何出此言?江大哥是我们金钱帮的二号人物,位高权重,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大人物。又娶了百花楼的花魁为妻,江湖上哪个不羡慕。”
江别南道:“在别人的眼里,我有钱,有权、有势,美人在怀,人人敬仰,江湖上的个个羡慕不已,但是别人却不知道我为此付出了多少的辛苦。今日表面光鲜亮丽的人生,背后是难以言表的不堪。你知道我过去有多么不堪吗?”
楚斌道:“无论如何?您现在都是成功的,人们往往只会记住您的成功。英雄不问出处,想当年韩信也曾受胯下之辱。”
江别南道:“我六岁丧母,十三岁丧父,十七岁被嫂子赶出家门,在街头乞讨。”
楚斌道:“如果她知道江大哥您今日的成就,恐怕她肠子都要悔青了。”边说边给江别南满上了一碗酒。
江别南一饮而尽道:“那个贱人再也没有机会看到我今日的我了,再也不会后悔了。”
楚斌问道:“为什么?”
江别南摇了摇头道:“在我被赶出家门的六年之后,我手持一柄钢刀杀了那个贱人。”
楚斌拍手叫好,道:“杀的好,杀的好!这样的贱人该杀。江大哥少年英豪,实在令人敬佩。”
江别南继续说道:“我二十三岁进入柴府。七年后,我成为了柴府的大管家,跟柴俊臣称兄道弟。”
楚斌道:“毫不夸张的说,我们金钱帮能有今日的威势,全依仗着江大哥在背后出谋划策,掌控全局。江大哥,兄弟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别南道:“楚贤但说无妨?”
楚斌道:“江大哥何不自立门户,光大门楣。”
江别南道:“不可,昔日里柴家夫人慕容初雪有恩于我。”
楚斌道:“究竟是何等恩情,能让江大哥你这般死心塌地的效忠柴家?”
江别南道:“那年冬天天寒地冻,下着鹅毛大雪,我又冷又饿,就要饿死了。就在这时,柴夫人给了我一碗面,救了我一命。”
楚斌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江大哥的人生境界之高,实在是令小弟佩服。”
景愫坐在李文浩的大腿上,手中拿着琉璃酒杯,杯中的葡萄美酒似血,她浅浅的喝了一小口酒,像个小孩一样依偎在李文浩的怀中。她很懂男人,因为她有过很多男人,形形色色的男人,而李文浩无疑是这些男人之中最出色的。青云仙子伊人曾经说过:“景愫就是一只母狗。”景愫是一个高雅的人,因为她懂得想要让一个男人死心塌地的喜欢你,甚至不惜性命为你做事,仅仅靠美貌赢得男人是不够的。你要让他觉得你很高贵,你是他不配得到的,只有这样你才能抓住男人的心。那么只要你对他略加关心,甚至是微微一笑,他们都会觉得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