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告白（1/2）

“哥哥，你说她不认识梁鹿。这怎么会……”

“如果她真的认识梁鹿，并且来找我帮忙，那为了博得我的信任，会说明她和梁鹿是什么关系，同学？邻居？发小？他们一起做过什么。但她什么都没说，就描述一遍近况，很有可能是因为她只知道近况。”乔清隆看着眼前这个容易受骗的弟弟，“同时，她一上来就跟我们讲‘梁鹿不对劲’这件事。没有人会直接对陌生人说这么详细的事情的，她会这么说，很可能调查过我们。”

“这样吗？”乔瑾完全没察觉到姜荒有什么问题，“那为什么还要跟她聊这么多？”

乔清隆把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她这么关心梁鹿，肯定有原因啊。一个并不认识梁鹿的人却关心他，作为一个优秀的教育工作者，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能放过吗？乔瑾，今天放学了你去梁鹿原来的学校看看，顺便问问他以前的同学，以前的老师，这小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直接去问……他们会告诉我吗？”

“会的，你这只花蝴蝶。”

乔瑾悠悠地说：“……干嘛总说我是花蝴蝶。”

............

姜荒抓着没有开封的加糖红茶，塞着耳机，趁着午休时间，慢悠悠地从学校里晃荡出来。

耳机里摇晃着乔清隆和乔瑾的声音。

她之前交给乔清隆的公交卡，是芯片形状的录音设备，无线传输到手机APP上。乔清隆是梁鹿的老师，又那么关心他，只要他身处梁鹿半径10米以内，就能收到梁鹿的声音。不过微微有些意外的是，她刚走出早餐店，就听到乔清隆看破了她的谎言。

这个老师，不像她之前遇到的那么蠢嘛。

塞着耳机，她晃荡进了川稚高中。

饭点刚过，一部分学生正优哉游哉地散步聊天，还有一部分匆忙回到教室刷题。乔清隆自恋聒噪的声音不停地在耳机里喧闹，虽然让人受不了，但提供了梁鹿现在的位置——图书馆。

姜荒在图书馆靠窗的座位上找到了梁鹿，他正在看一本素描杂志。没想到这小子一脸土狗样，还对这种杂志感兴趣。

姜荒从书架上抓了一本《呼啸山庄》，然后把罐装红茶打开，走向梁鹿。

一个男生突然从梁鹿身边走过，她急忙加快脚步，和那个男生撞了个满怀，开封的红茶不偏不倚地洒在梁鹿的衣服上。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梁鹿狼狈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姜荒抢上前，连连道歉。

梁鹿后退两步，警觉地凝视着姜荒，然后摇摇头，说没事。

“红茶渍很难洗的，你把外套给我，洗完我回头送还给你。”姜荒一边说，一边上前给梁鹿脱外套。

梁鹿轻轻推开姜荒，再一次说：“没关系，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面对连续两次拒绝，姜荒不由一愣。她这张脸蛋很好办事，在绝大部分男生面前，都能够顺畅地绿灯通行。但第一次红灯闪烁终于还是出现了。

她爸爸跟她说，刻在左边的人，就是灵魂伴侣。但这个灵魂伴侣，好像能看穿她一身画皮下的狐狸尾巴。

“红茶确实不好洗，如果可以的话，帮我送去洗衣店。”梁鹿突然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姜荒。

姜荒脑海里不停闪画片，突然意识到，这家伙不让她洗，是因为他已经有女朋友，不愿意招惹麻烦。但洗衣店就另当别论了。

“行。”姜荒接过衣服，“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给我留一个，洗完后我帮你送过去。”

“我可以自己去取……”

“电话多少？”姜荒强硬地打断他，“毕竟是我弄脏你的衣服的，我不喜欢欠别人，所以还是我帮你把衣服送到你家吧。”

梁鹿犹豫了一会儿，但姜荒的态度太坚决，理由又合情合理，他终于还是把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留给了她。

姜荒其实对这两个东西都不感兴趣。梁鹿家住哪里她早就知道了，电话也可以从乔清隆那里去弄。她需要的是名正言顺走进他家的机会。

............

告白高中坐落在近郊，背依青山，前面是穿越整个平安城的骑鲸河。校园大门的必经之路有七座横跨骑鲸河的白水桥。乔瑾在夕阳中踏上白水桥，现在正是上学时间，少年少女们三五成群，嬉笑着出校门。乔瑾逆着人流，走向告白高中的大门。

这所高中在太平久负盛名，但乔瑾还是第一次过来，一来就吓了一哆嗦。过于豪华的建筑群让他误以为自己走错道了，这儿应该是某个王朝的帝宫遗址。但在夕阳下闪着锐利白光的“告白高级中学”六个大字又在告诉它，没错，就是这儿，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怂蛋。

这儿就是梁鹿之前的学校吗？真是个妥妥的二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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