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剧场（2/2）

学习的路他已经走过一遍了，但失败了。没有人会想再走一遍失败过的路。

“乔老师，在人生的岔路口，我总是知道哪一条路是正确的，毫无疑问，我每次都知道，但我从来不选，因为实在太他妈苦了。”

“作弊不苦吗？”乔清隆说，“若干年之后，想起那些因为你而落榜的人不苦吗？这是人生抹不去的污点，无论你是不是能有所成就，无论你住在怎样的房子里，穿上怎样的衣服，这都是存在你人生底色上的一抹污垢 。一旦做了，就再也来不及了。现在有第二条路你可以做，确实会很累，我没什么可以骗你的，确实很累。但是，你要用一生的尊严和慈悲，去换片刻的轻松吗？”

“如果真的能够不作弊就通过高考，那……”

乔清隆慢慢俯下身，说：“确实能，你也看到了不是吗？你能做到的，你能做到的。”

“如果真的可以，我当然不想用这么卑劣的方法通过高考。我也不想被凌城城这样的人牵着鼻子走。”

“我会帮你，不止帮你通过高考， 我会帮你、一直到你能够在这个世界上独当一面为止。”

乔瑾凝视着乔清隆，点点头。

“除了这些，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乔瑾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乔清隆确实是这么多年遭遇的最奇怪的老师。从来没有一个老师这么唠叨。或许所有的老师都爱撒鸡汤，但这么不遗余力，身体力行地撒鸡汤，他是第一人。

如果他真的能过如他所说的，用自己的行为把鸡汤熬出来，那即便喝了，也无妨。

“什么事？”乔瑾说。

“那就是——姬洛泉之所以能够完成这些题，并不是因为她在这么短时间内都学会了，而是因为刚才我帮她作弊了。”

“诶？”乔瑾一时没听懂这句直白的陈述句的意思。

乔清隆直起身子，一边转身一边说：“没有任何方法能让一个人在短时间内提升这么多，我帮她作弊了。你被骗了。”

乔瑾、姬洛泉、王钦同时抬起了头，目光齐刷刷地直视乔清隆。

他在说什么？

他在戏弄招降对象吗？

他的行为太荒唐也太可笑了，就像想要约一个女孩吃饭，当着她的面说“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最丑最蠢最作最没有自知之明的姑娘，谁要是跟你谈恋爱，肯定是因为上辈子毁掉了银河系，所以你愿意和我共进晚餐吗？”

乔清隆，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