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输赢（1/2）

草长莺飞，又是一年开学季。

冬天严寒未尽，但暖阳已经足够让人觉得轻快了。

在新学期的第一个周末，步南非、苏长欢和凌城城一起坐在咖啡馆里闲聊扯淡。凌城城叼着吸管，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漫不经心地说：“长欢，九点钟方向，那哥们儿长得不错，该一米八往上了，鼻梁也挺，喜欢吗？”

苏长欢歪着脑袋，配合地说：“在哪里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哦，穿黑色夹克的那个吗？”

“不是，他旁边那个。”

“哪儿？哦，我看到了……一般啊，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凌城城突然嘿嘿一笑，用下巴指了指步南非：“那你喜欢什么类型？”

苏长欢对着凌城城眨了眨眼睛，撅着嘴说：“我啊，喜欢世界和平。”

凌城城叹了口气：“那你注定要孤独终老咯。”

步南非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喝完了咖啡，他对女生的话题实在提不起兴趣来。清了清嗓子，他说：“我们来说正事吧。”

他们聚集在这间咖啡厅，为的就是苏长欢在上学期末曾经对乔清隆提到过的“盛宴”。

凌城城轻轻捧着咖啡杯：“步南非，你说要在考高中帮人作弊？”

步南非点点头。

对于这个国度的学生而言最重要的考试即将到来，当春天到达尾声，夏季抬头，这场考试将会如同汹涌的暑气般席卷全国的高中。

凌城城微微抬起头：“每个学生收10万，如果有100个学生参与这个计划，就能净赚1000万人民币。”

步南非说：“我和苏长欢负责作弊，你负责找人，我们拿700万，你拿300万。”

凌城城说：“就给我300万？”

“除了300万，再给一场重大考试的直通券哦。”苏长欢巧笑盈盈，“明年的高考也好，你想去国外的高等学校也好，我们都会给你。”

“听起来很划算。”

“事实上就是很划算。”

“可是即便我通过了考试，我也什么都没学到啊。”

“这一点重要吗？”

“这一点不重要吗？”

“这一点不重要。”

“这一点确实不重要。”

“那么成交？”

“那么成交。”

步南非站起来：“凌城城，只有100个名额。第101人如果想进来，那就竞价。”

“这么残酷吗？”凌城城露出玩味的眼神，“步南非，我记得你家也穷的一逼，你搞竞价，对同样是穷人的学生不觉得很残酷吗？”

“那他们不来买就行了。”

“不买他们就输了。”

步南非摇摇头：“无论买不买他们都输了，从出生那一刻，他们就输了。但如果他们不买，还有可能赢。”

在这个草长莺飞的春天，阳光耀眼，乔清隆一点都不想上班，春困秋乏夏打盹，一年四季都好玩儿，花花时光，怎么能用来上班呢？真是最大的亵渎。

“是啊，花花时光，为什么要用来写作业呢？真亵渎。”一个学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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