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为零（2/2）

“接下来的作弊中，你们要做的事情，占整个计划的百分之几。”

凌城城用手撑着下巴，手指不由自主地弹动着，好像在思索要不要讨价还价，看得乔清隆心里窝火。但突然，她露出了浮夸得充满慈悲感的笑容：“行了，不跟你僵持了，你说过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保我平安。”

乔清隆竖起拇指：“说到，做到。”

凌城城轻轻抬起头，眺望了一会儿远方，低声说：“零。”

“什么？”

“百分之零。”凌城城说，“你问我们在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占百分之多少，我的回答是，百分之零。”

这个结果有点出乎乔清隆的预料。

凌城城转过身，眼里含着笑，看着乔清隆：“我告诉了你这么重要的信息，要不要感谢我。”

“不，我鄙视你。”

凌城城一愣：“鄙视我？”

“虽然你们作弊的行为很无耻，但是比起这个，出卖自己的同伴更加无耻，你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安全，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乔清隆吐出舌头，眼角眉梢充满鄙夷。

凌城城在大冬天撸起了袖子：“我去你个鸡毛，我说你怎么……”

乔清隆啧啧打断她：“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说完他飞快地溜进了教室。

送走了凌城城，乔清隆开始思索她给的答案。

——百分之零。

第一直觉就是这个信息是错误的。

百分之零怎么可能。

即便步南非牛逼到用某种方法把答案放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抄，那他们也要动手，结果也不该是百分之零。

所以究竟是凌城城在说谎，还是这个百分之零以某种特殊形式存在着。

乔清隆像一尊佛一样坐在讲台前的椅子上，开始在脑袋里整理所有的已知信息。整理的时候表情特别严肃，导致学生们以为这个神经病又开始发神经了，噤若寒蝉。

现在拥有的信息碎片有：

步南非每一场考试都会去洗手间。

步南非为了作弊计划，在洗手间制造了藏匿答案的空洞，答案却从未在其中出现过。

作弊集团只有第一场考试进入了洗手间。

苏长欢送的奶茶桶，以及上面她不知道从哪儿获取的正确答案。

再加上刚才拿到的最后一块信息碎片——百分之零。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作弊计划的鳞羽，在勾勒它的轮廓。

乔清隆必须正确拼凑他们，找到那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