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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天考试。

最后一门考试。

乔清隆换上了他攒了好几年的压岁钱买来的森棕色羊绒风衣，乔瑾一如既往地戴上他的毛线帽，来到了学校。

决战时间即将到来，如果乔清隆无法在这场考试结束之前找到步南非作弊计划的破绽的话，他们就彻底完满了。

这不仅宣告了他彻底的失败，另外也意味着对其他不作弊的考生最彻底的不公平。

学生们拼了命地念那些他们不感兴趣的书，一头扎入题海，刷那些他们不感兴趣的题，就是因为信任着残酷的考试制度能给他们公平。

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健康还是疾病，考试能够带给他们这个人间为数不多的公平。身为老师，如果连这份公平都保证不了，是对自己的学生的最大背叛。

“懂了吗，乔瑾？如果你不继续去挖掘苏长欢的秘密，就是对你的同学的最大背叛。”乔清隆拍着乔瑾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乔瑾幽幽地说：“……这个……不是老师的责任吗……我不是应该是被老师保护的对象吗……”

乔清隆无视他的申诉：“乔瑾，距离最后一场考试还有一点时间，你继续去调查调查苏长欢，她肯定有大问题。”

“可是……我想趁着现在再复习一下之前的错题。”

“错题有什么好复习的？我执教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考前需要复习错题的！”

“你之前还让我们整理一个错题本，随时翻看，尤其是在考试前。”

“不许狡辩！”乔清隆面不改色地否定自己的过去，“既然已经吃完早饭了，现在就过去吧。”

“考试前我突然去其他班级找学姐，感觉很奇怪啊。”

“你整天像只花蝴蝶一样在学校里乱飞，大家早就习惯了。”乔清隆抓着乔瑾的肩膀把他拎起来，“快去吧。”

乔瑾虽然想再复习一会儿，但乔清隆决定的事情反抗是没有用的，他撅了撅嘴巴，站起来再一次出发。

刚从门口拐出去，就和迎面走来的一个女孩撞了个满怀。

班里的男生看到被撞的女孩，纷纷伸出了脑袋，旋即忍不住议论纷纷起来，隐约间可以听出来他们说的是“还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真漂亮”之类的形容词。一些女生听着不服气，也伸出脑袋来看，看了一眼，又服气地低下了脑袋。

“城城学姐？”乔瑾看到跟他撞上的人竟然是凌城城。

凌城城站稳后直接伸出手，捏捏乔瑾的脸蛋：“跑这么急是想干嘛呢，小可爱……脸有点干，注意保养啊小鲸鱼。我找你哥哥，你去玩儿吧。”

乔瑾是彻底被当成小孩子来看待了。

乔瑾看了一眼乔清隆，乔清隆对着他挥挥手，示意他该干嘛干嘛。

乔瑾撅了撅嘴，去找苏长欢。

“这个时候来找我，看来你已经做出正确的决定了。”乔清隆招呼凌城城一块趴在阳台上。

“哪有什么正确的决定，不过是一次赌博。”凌城城不停地敲自己的手指，“乔清隆，你竟然对学生用这么无耻的离间计，你不应该当老师，你该当商人。”

“你知道高中生多麻烦吗？对待你们这群神经病就像捧着糖人一样，一不小心就碎了，一不小心又化了。对付你们这样的神经病，难道你还想着温被文尔雅的对待吗？当然，我确实很温文尔雅，但如果你想要普天之下皆你妈，那你就是没分明白子供向动画和现实的区别。”

“你跟我爸一定聊得来。”凌城城翻了个白眼，“行了，不跟你多扯了，你上次问我的问题是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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