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堕落（2/2）

“现在没时间让你想明白了，给你来点刺激的。”

乔清隆看着张非凡现在的表情，就知道让他自己理清楚逻辑链、构架世界观根本来不及，除非向他证明现在被乔瑾绑住的吴欢是人偶。

乔清隆之前问过一个普通人偶的“身体”素质的级别。

力量、反应速度、身体强度、爆发力等等都超越了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更具象化的说明就是，即便在捆绑的状态下，从4米以下的高空坠落，也可以毫发无损。

这间公寓在二楼，层高3.1米，正合适做实验。

乔清隆一瘸一拐地走向吴欢。

乔清隆之前就把“投人”的计划跟乔瑾说过，但事到临头，乔瑾实在无法接受这么残暴的做法。

“参保个屁，她根本不会有事！你看到一只鸟从屋顶飞到地面上你觉得残暴吗？不要总拿固定的眼光看问题，你说残暴，作为当事人的吴欢，还觉得你可笑呢，对吧欢欢。”

吴欢眼睛瞪得像颤动的露珠，满是惊恐，一点都没有能笑出来的样子。是啊，无论是谁被绑起来，然后说要被扔下楼，都不可能笑得出来。

乔瑾不知不觉间挡在吴欢面前：“哥，还是不要了吧，无论怎么说她都是人啊，我们换一种方式验证吧。”

看着乔瑾，乔清隆突然想到在下雨的长街上，乔瑾的人偶大开杀戒，那时候他可没把那些女孩子当人看待。

对，那不是真正的乔瑾。任谁都不会把那个恶魔和乔瑾相提并论。但身为哥哥的乔清隆知道，那可能是乔瑾一直以来都压抑着的人格。正是因为压抑太久了，才会在成为人偶之后这么汹涌地爆发。

那一幕让他心有余悸。

比起那个人格，现在圣母泛滥的乔瑾虽然麻烦，但也好多了。

“但也得分时候啊。”乔清隆慢慢逼近吴欢。

乔瑾一愣：“什么？”

“比起几十个女孩的生命，难道避免一个看起来残忍，实则无关痛痒的暴行更重要吗？”乔清隆慢慢掠过挡住他的乔瑾，来到吴欢面前，“你说的没错，这些人偶想要成为人，如果她们所作所为真的符合人的规则，那我们就该用人的道德对待她们。但人更大的道德是‘生命’。乔瑾，即便把她扔下去她的腿真的断了，为了那几十个人，我也会这么做。”

乔清隆把吴欢抱起来，吃力得把她拖向阳台。她拼命挣扎，但乔瑾把她捆得很结实，挣扎注定徒劳无功。

“这么做也许很罪恶，很恶心，但是救人的代价如果只是努力一下的话，这世界也太温柔了。”乔清隆保住吴欢的腰，双臂猛地用力，手臂上的伤口再一次崩开，鲜血染红了绷带。拼着这一个子劲儿，他把吴欢搬上了阳台的护栏，“想要救人，代价可能就是你得做一些恶心的事情。从深渊里捞人，自己就得先跳进深渊里。你们都爱惜羽毛，那这件事就让我来做。”

乔清隆的话随着晚风飘散，他轻轻一推吴欢。伴着凄厉的尖叫声，她下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