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堕落（1/2）

乔瑾在地牢里记住了所有的女孩，而如果在地上见到这些女孩，那无疑就是人偶。

乔清隆正在被童娜追踪，现在碰到了人偶，只要一通电话，围捕的女孩立刻就会围上来。他给乔瑾使了一个眼色，乔瑾心领神会，略带抱歉地冲进屋子，抓住女孩的手腕，把她反扣在地面上。

张非凡看到两个陌生人一见面就按到了他女朋友，惊疑立刻被愤怒取代，这应该是每一个人的逆鳞，无论是否具备勇气，在这一刻，都会不讲道理地挥拳。

乔瑾一只手按着女孩，左手往前一探，抓住了张非凡挥过来的拳头，手腕一翻，螺旋形的力量立刻卷上张非凡的胳膊，以此为起点，带着张非凡整个人像大风车一样转了一圈，然后重重地撞在地板上。

“别激动。”乔清隆看一眼摔在地上腰酸背痛但还在挣扎着爬起来的张非凡，然后慢慢走近客厅，“我们不是来揍你的，也不是来揍你女朋友，因为她根本不是你女朋友。”

张非凡摔得够呛，感觉快爬不起来了。但到乔清隆说女友非女友时，他突然一个机灵，猛地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乔清隆：“你是说她劈腿了？谁，是不是4班的那个大高个？我早就知道他们两个有问题，她隔三差五就跑去看他打篮球！呵呵，还说随便看看，我真是太傻了，太傻了……”

乔清隆眨巴眨巴眼睛，显然没想到这个男孩的内心这么丰富。想说服这样的人相信“人偶”的存在是一个大工程，但现在时间紧迫，只能单刀直入了。

“张非凡，看样子你不认识我，我是高一六班的班主任，也是我们学校的第一名师，不过不重要，我不是来跟你讲这件事的。你应该已经觉察到自己女朋友的异常了吧。”

张非凡趴在地上，紧紧握住拳头：“当然！从上个月开始，她就很关注4班那个大个子，甚至还给他送过水。那家伙除了个子高一点，还有什么好？长那么丑，还穿白色袜子，真得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我都要吐了，呕！恶心！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找到了童娜，让她把欢欢变成以前的样子。现在已经一切恢复正常了，除了我之外，她不会看别的男孩一眼。我很感谢她。”

乔瑾伸手在沙发上扯了一件粉色的T恤，把女孩的胳膊反锁在身后捆了起来，同时慌乱地道歉：“实在对不起啊……虽然……虽然你是人偶，但我也不该对你做这样的事情……但万一把童娜叫来就完蛋了……那些女孩子现在实在太危险……对不起……只能委屈你一下了……对了，你叫吴欢对吧。我跟你的‘原体’聊过天，虽然那时候她满脸泥污，精神状态也很糟糕，但还是可以看出来是个很任性的女孩。你们两个除了长相之外，传达着的感觉真的完全不一样！”

乔清隆一边耳朵是乔瑾的絮絮叨叨，一边耳朵是张非凡对爱情的弯弯绕绕，快烦死了。

“听着混小子，我今天就不追究你早恋的事情了，待会儿我说的事情你可能难以接受，但是你要发散你的思维，开阔你的脑洞，相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张非凡听着，突然沉默下来，紧紧握住的拳头颤抖着，却又突然松懈：“呵，老师，你也不要小看人，我不是没什么承受力的人。你直接告诉我吧……算了，你不告诉我也自己也猜到了。”

“猜到了？”乔清隆一惊，没想到这家伙看着呆头呆头，脑子却出乎意料地好使。

“欢欢跟那家伙接吻了吧，”张非凡露出了苦笑，“确实很难接受，感情就像指间沙，强留是留不住的。不过老师，无论她做了什么，在正式分手前我还是她的男朋友，你们这么对她，我必须……我必须保护她……”

“保护个鸡毛，”乔清隆把挣扎起来的张非凡重新踹回地上，“听着，无论你接不接受，现在这个吴欢不是真正的吴欢，只是别人制造出来的人偶，你可以把她当成人工智能，你怎么想都无所谓，但这就是她能在一夜之间变成完全符合你要求的女孩的原因。你真正的女朋友被童娜关在地牢里，现在又被一个神秘客拐走了。如果你真的认为你是吴欢的男朋友的话，现在就和我一起去把她找回来。”

一连串信息在张非凡的大脑皮层狂轰滥炸，就像一台老式电脑强行运行3A大作，被卡死了，电扇“哗啦啦”地加速旋转，但还是阻止不了主机嗖嗖冒起白烟。

正常现象。

正常人听到这种说法，要么认为这是个无聊的玩笑，一笑了之，内心其实觉得对方是个神经病，但很有礼貌，没说出口。要么被其中暗含的逻辑链给吓着了，认为虽然这件事不可能发生，但为什么逻辑上能说得通？

这种通常让他陷入思考的漩涡，但又思考不出结果，于是便在自我怀疑之中死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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