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人类（2/2）

乔清隆说：“那你就继续装下去，那样多可爱啊。”

“不是你说要跟随自己的心吗？”

“你就不能辩证地看待问题吗？你们这些中学生，一点思辨能力都没有。”

乔清隆正为祖国花朵的单薄痛心疾首，那四个女孩已经围上来了。

“余轻歌，你竟敢背叛娜娜？你真的是一个没脑子的失败品啊！”姗姗冷笑着。

余轻歌扶着乔清隆，警觉的环视四个女孩：“我不是失败品，我是人。”

“不，我们才是。”另一个少女从右侧靠近她，“你马上就会被消除，而我们会取代地下的原体，成为真正的人。”

乔清隆挥了挥手，他要出来主持公道：“这位同学，我觉得你说得有失偏颇。你看，现在这儿我做人的时间最长，我还是有一点发言权的。我认为……”

一击勾拳突然从左边突击而来，像一条收缩了好久的蛇，这一刻所有的力量在瞬间爆发，高速冲击向乔清隆。

余轻歌想帮乔清隆挡下，但完全相反的方向，另外一拳正对着她的腹部轰击而来。她只能先求自保。

身体迟钝的乔清隆被重拳打在右臂上，他觉得整个肩膀都散架了，身体也从余轻歌身边飞出去，摔倒在混合着雨水和落叶的街道上。

余轻歌在钟神秀家出其不意，一连制服了两个女孩。但那时候是偷袭，她才侥幸得手。现在面对面正刚四个，她没有一点儿胜算。

四个女孩中三个围攻余轻歌，姗姗走向了乔清隆。

她一脚踢在乔清隆的腹部，乔清隆觉得整块腹肌——他没有腹肌——整个肚子都绞了起来，胃部翻腾，他不由地弓起了身子，脑袋顶在水泥街道上，嘴里不停地呕酸水。

姗姗见乔清隆还在动，再一次上前，抬起脚，对准了他的胸口。

“能不能——等等——”

雨水“哗啦啦”地倾泻，天空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桶的底面，这会儿谁不小心喷砰了这个桶，里面的水尽情地往下倾泻。但有一个声音穿透了雨水。

姗姗回过头，沿着声音望去。

远处的黑暗里，有一个模糊的剪影，正一步步走来。

——雨声太大，辨不清音色，他是谁呢？

他慢慢靠近，手中像是拿着一柄短刀，刀身窄，在夜幕中闪着银光。

没有人认出他，他需要再靠近一点。

街道旁的路灯终于能够抚摸到他了，在雨水里，仿佛连橘色的光都是冷的。但好在能够照亮这个人的脸。

——是乔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