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人类（1/2）

乔清隆、余轻歌、钟神秀从厨房后门逃走，冲入雨幕后，钟神秀气喘吁吁地说：“你们先走，我要去个地方。”

说完后，钟神秀一扭头就走了，像一只被海浪打湿的海燕。

乔清隆在余轻歌的搀扶下奔走，初秋的雨水“哗啦啦”地往下落，把衣服打湿，黏黏地贴在皮肤上：“你为什么来救我？”

余轻歌的手里力量胜过一个健康的成年男性，搀扶着乔清隆毫不费力，甚至快把他提起来了：“赎罪。”

“说人话。”

余轻歌的长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雪白的肌肤上，呈现出高级墨的光泽：“乔瑾会被抓起来，就是因为我干的，也是我亲手把他投进地牢的。”

乔清隆的身体晃动了一下，再一次确定了现在的自己没法打架，深吸了一口气说：“余轻歌，你这是犯罪你知道吗？拐卖人口，你会受到道德的审判，法律的制裁。不过你还有一次赎罪的机会，带我去地牢。”

“你这是找死。”余轻歌剥开贴在额头上的刘海，“地牢是有守卫的，虽然人不多，但对付我们两个绰绰有余。”

——守卫。

乔清隆想起来钟神秀说过的话，他的女朋头经常会莫名其妙地消失，现在原因揭晓了，她消失就是去跟人换班，守卫地牢。

“乔瑾在那儿，其他的女孩也在那儿吧。”乔清隆在大雨中用力，离开了烟雾弥漫的屋子，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恢复，但离可以正常使用还有一段时间，“余轻歌，如果你真的想赎罪，或者说你真的想做人，你跟我一块儿去救她们。”

余轻歌露出了苦笑，雨水打在粉色的嘴唇上，沿着下巴流下来：“做人？我没办法真的成为人类，我被童娜控制着，只要离她近一点，她想消除我，我就消失了。这不是人，这是人偶。而且一旦真正的余轻歌从地下出来，我就不能存在了。我是她的替代品，我成不了人的。”

“扯淡呢你。”乔清隆怜悯的看着这个女孩，默默祈祷着，智障的女孩运气都不会太差，“做人的指标不是这种东西！你喜欢乔瑾吧，那你就去带他回来，只要这是你想做的事情，哪怕做之前重山在前，哪怕做之后洪水涛涛，管他呢，只要自由地去做你无悔的事情，就是人。即便倒在地牢门口，你也是人。即便你和那个余轻歌面对面，你也可以冲着她耀武扬威地说：老娘没有辱没这个名字！老娘跟你一样，有资格叫余轻歌！”

余轻歌的睫毛被雨水打湿，水珠子沉沉地挂着，眼前一片模糊，她低声说：“我以后也能叫余轻歌？”

“你要是愿意还能叫吕轻侯。”

“吕轻侯？”

“上个世纪的一部剧，《武林外传》的角色。这个不重要，地牢在哪儿你知道吗！”

余轻歌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在瓢泼大雨中点头：“我们现在就去。”

“还是别去了吧。”突然，眼前传来纤细却高调的女孩子的声音。

乔清隆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他们学校校服的少女，是姗姗。

不止是她，在倾泻而下的暴雨中，童娜带来的四个女孩全部追赶来了。

乔清隆倒吸一口凉气：“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余轻歌说：“因为你太重了，我扶着你走不快。乔老师，你平时用槽吃饭的吗？”

“……你怎么说话变这么毒了，跟谁学的。”

“我本来就这样，”余轻歌说，“虽然我的人格是从余轻歌那儿偷来的，但多多少少会有偏差，平时都故意跟着她那样子学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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