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自由（2/2）

当初在那个房间里，真实的乔瑾被她投进井里，而他推门进来，那一幕几乎化成了梦魇。她后悔当初那么做，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她现在来带乔清隆走。

余轻歌说：“你不是他。”

乔瑾的脚步停下来，嘴角的笑容有点僵，就像在伙伴面前炫耀自己即将会得到变形金刚的模型，兴冲冲地把爸妈拉到柜台门口，他们看了一眼标价就拒绝了他。他不知所措地歪了歪脑袋，说：“为什么？哥哥拒绝我我能理解，他是人，我不是，至少我现在还不是。但我们一样，都是人偶，为什么不能跟我一起玩？”

“这和你是不是人偶没关系，”余轻歌，“乔瑾之前跟我说——我是说真的那一个——他说‘我没见过真正的余轻歌，我认识的余轻歌就是你这个样子的，所以比起她，我更喜欢你’。不想跟你一块儿玩，跟你是人还是人偶没关系，因为你不是他。”

乔瑾漂亮的清秀的眉毛皱起来，仿佛在思考她的话，一会儿后，他说：“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但你的意思就是不跟我玩儿，是吗？”

“你想这么理解也行。”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要背叛我是吗？”童娜听余轻歌说话听得有点烦了，直截了当地问。

余轻歌轻轻点点头：“会很惨吧，但我想带乔老师走，只能背叛你了。”

童娜点点头，然后悄悄伸出了中指。

余轻歌露出了苦笑，低声说“完蛋了”。

乔清隆几度看见童娜伸出中指，这应该就是她用来消除人偶的方法。

要是余轻歌让童娜给消除了，他就真的插翅难逃。而且看样子乔瑾还挺喜欢这丫头的，要是救他出来时这丫头没了，他该哭爹喊娘以泪洗面，这可让人受不了。念此种种，绝对不能让她死。

但是现在乔清隆自身难保，又有什么办法帮她呢？

不对，不是她来救我的吗？我才是高塔上的公主。

余轻歌完全不知道乔清隆乱七八糟的想法，面对童娜慢慢抬起来的手指，她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沿着脸上的肌肤不停往下滚动，像玻璃牛奶瓶上凝起来的小水珠。

人偶无法反抗制造者是铁则。

——完蛋了。

无论是对于余轻歌还是乔清隆，都完蛋了。

乔清隆闭上眼睛，不停默念：“还有办法还有办法还有办法……快想快想快想……”

“等等！”

乔瑾突然拿着刀转身，对着童娜说，“娜娜姐，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