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自由（1/2）

余轻歌的出现像一颗石子落进湖面，溅起的水花在每个人眼中折射着不同的虹光。

乔清隆惊魂未定，思索着余轻歌是敌是友。照“乔瑾”的话，这个余轻歌应该也是人偶，被童娜捏着生死线，就像小时候的青蛙玩具，只有用童娜手里的机械钥匙一圈一圈锁紧，才能跳动。

那她也得听着童娜的话，现在是想干什么？反抗吗？没理由啊。

“虽然觉得不靠谱，”乔清隆咽了口口水，“但轻歌，你是来救老师的吗？”

余轻歌微微扬起笑容：“你别抱太大希望，十有八九是救不成了。你刚才和乔瑾对峙，应该知道他已经不是弟弟了吧。”

“你也不是余轻歌，所以你现在在干什么？”乔清隆很害怕，身体肌肉又松弛，都快控制不知自己的膀胱了，这会儿就只有脑袋还能用，“你来救我会死的，怎么思想境界提升地那么快，都知道舍生取义了。”

余轻歌轻轻扶着乔清隆，说：“我不想死，但我想做人，不想做人偶。”

“你这个想法很矛盾，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来救我，你怎么想都成。”

童娜诧异地看着余轻歌，烦躁地挠着头发：“余轻歌，你怎么回事，坏掉了？”

余轻歌将因为刚才高速移动而吹乱的发丝拨到耳后，微笑着轻轻摇摇头，说：“还没坏呢，今天想跟娜娜你说会儿话，可以吗？”

童娜扫视了一圈屋子，钟神秀已经被四个女孩制服了，乔瑾站在桌子旁边，像一只慵懒的猫，却牢牢盯着乔清隆和余轻歌。她点点头：“都说出来吧，我正好对你们这些人偶还不那么了解。你们因为不想死都听着我的话，但每个人都一点自己的小九九，你他妈说吧，你妈我听着。”

余轻歌轻轻笑了笑，有个人自称是她妈妈还有点亲切。

“我今天中午跟乔瑾吃饭聊天了……”余轻歌说着，忽的转向桌子旁的乔瑾，目光中不易擦觉地闪过一丝怨恨，仿佛又看到那口通往地牢的井，“我说的是真的那个。娜娜，你应该知道，我们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要当人。你给了我们身体、自我意识，给了我们身份，记忆，于是我们成了人。但有这些，却还觉得少了什么。跟乔瑾相处的时候很愉快，但是那种缺了什么的感觉却变得更强烈了。”

童娜翻着白眼，说：“扯淡，心脏也好大脑也好，你们的器官和人类是一模一样的，你自己看看你的皮肤，那个白嫩细滑，那个娇若凝脂，这是硅胶能比的吗？这是真正的人类皮肤！”

“自由。”余轻歌轻声说，“缺了自由。和乔瑾在一块儿很开心，但知道只要娜娜你一个命令，我可能就必须跟另一个男孩谈恋爱了。我什么都有，有这副漂亮、强健的皮囊，有大脑，有自我意识……虽然我也分不清这是我的意识，还是偷了真正的余轻歌的意识。这些让我和人很像很像，但是娜娜，我没有自由。没有自由就不算真正的人。”

童娜白眼快翻上天灵盖了，现在的中学生怎么这么麻烦，屁本事没有，就爱扯自由和梦想，诗与远方，真是垮掉的一代。

她正想反驳，乔瑾却拿着水果短刀，慢慢走向余轻歌和乔清隆：“没有自由没关系吧，有哥哥就可以了。”

乔清隆听到这话，连连点头：“对对对，哥哥很重要。”

“轻歌姐姐，”乔瑾说，“你喜欢和乔瑾在一块儿吗？”

余轻歌微微撇过头，不去看他，低声说：“嗯，很喜欢。”

“那以后你跟我在一块儿玩吧，我和他一模一样。一样的长相，一样的性格，轻歌姐姐会很开心的。”

余轻歌没有回头看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