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礼物（1/2）

当乔清隆回到自己的身体时，警察破门而入，彼此对视着，大家都有点尴尬。

韩娜娜已经死了，三具她的尸体躺在楼下，但其中两具已经毁了容，破坏掉了指纹，至于牙床，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基本也粉碎了。

对于不知内情的人而言，能够得出的结论就是韩娜娜和两个少女坠楼而亡。案发时乔清隆正在她的房间里，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第一嫌疑人，被带回了警局。

“乔老师，你在学校应该是一个很受欢迎的学生吧。”40来岁，还算资深的警察先生放下笔，喝了一口放在手边的浓茶，一边跟乔清隆说，一边把茶叶吐回到杯子里。

乔清隆还没从韩娜娜的死中抽离出来，她是罪有应得，但人的感情总是爱往狭隘的胡同里走，即便只看到一点点光亮，都会为消亡而感到胸闷。他有点心不在焉地回应警察：“确实挺受欢迎的，大家都说我是教师届的汤姆克鲁斯，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是在太搞笑了。”警察先生放下杯子，“你提前报了警，说有命案，让我们过来。结果在场只有你一个犯罪嫌疑人。这么蠢的贼我这么多年就见过一个，他偷了一台电瓶车不会开，直接冲进了警察局的接待大厅。你比他还蠢。”

韩娜娜已经死了，一死以谢天下，但克隆人的事儿乔清隆不想扯出来，它所牵连的东西太多，自己也有可能被卷进去，毕竟他还有进入将死之人身体这种bug能力。最后既然他的学生已经死了，就不要再扒出这样的事儿来影响她的安眠了。

“警察叔叔，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当然，我并不在意再说一遍。”乔清隆说，“我报警是因为我的学生要自杀，而我在那儿劝她。没劝住，所以她跳楼自杀了。那两个女孩我不认识，但请你相信我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的操守，她们真的……和娜娜一块儿组团自杀。我跟她们拉拉扯扯，但没拉住。”

除了韩娜娜之外，那两个女孩都没穿衣服，警察一度怀疑乔清隆意图对她们进行性侵。但是从报警的时间来看，那么短的时间内根本无法完成对两个人的性侵——当然，也不排除他是一个无与伦比的快枪手——快枪手还做这种事，也算是业界的耻辱了——不过想要确定还需要等检验结果出来。

“你这个证言……”警察先生有点被乔清隆惹毛，“组团自杀，为什么要脱衣服？”

“我光溜溜地来到这个世界，便光溜溜地离开，”乔清隆感叹着，“虽然对于她们的死我痛心疾首，但小小年纪，对于死亡的哲思却比我们走得都遥远。”

“远你大爷！”

乔清隆的证言虽然扯，但暂时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他就是凶手，也缺乏动机，所以在结束问话之后，他就直接回去了。

天色已晚，乔清隆走在漫天的星斗下，思索着一个问题。

韩娜娜为什么要自杀。

那个时候确实已经到达了绝境，但是即便被警察抓住，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死，而且多半还不会死，毕竟她是个未成年。

她选择了所能达到的最坏的结果。

乔清隆挺心疼，但并不怜悯。他不清楚这个学生犯过多少罪孽，光是春夏这一条就不容恕。深井中堆积如山的尸体，就像她的罪孽簿，每一行都在说你这个小婊子怎么还不去死。

现在她死了，前尘往事，不知能否一笔而销，但乔清隆不想再去想这些事情了。

明天他倒霉的弟弟乔瑾就要过来了，他还得去接他，今晚早点上床，睡个美容觉，明天皮肤水润，嘭嘭嘭起来。让他知道为人兄长，并不只是在智力与年岁上碾压他，就连颜值他们也是有上下之差的。

不知兄弟间是否有心灵感应，乔清隆刚这么想，他弟弟的电话就打来了。

“哥，我明天要过来了，你开不开心！”

乔清隆：“……很不开心。”

“讨厌，哥哥又害羞，不愿说实话。哪有不为弟弟的到来而欢呼雀跃的哥哥？”电话那边满满都是幸福，就像春游前一晚，扶着超市的小推车兴高采烈地囤零食的学生，“这次过来我就不走了，直接在你那儿上学。以后跟哥住一块儿，惊不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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