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放学（1/2）

乔清隆站在韩娜娜身后。

“乔老师，你要说的都说完了吗？”

乔清隆说：“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还是娜娜吗？”乔清隆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不是说最初的娜娜，你是第一天做我学生时的娜娜吗？”

他分不清眼前的是万千克隆体的一个，还是最初的娜娜。虽然他认为很大的可能，最早的娜娜早就已经死了。但没关系，他的学生无论是克隆体还是母体都没关系，他只希望现在站在这儿的，是那时候第一次跟他说“老师好”的那个人。。

“不是。”韩娜娜说，“那个人已经死在那口井里了。。”

“这样吗？”乔清隆点点头，“我没问题了，你可以杀我了。不过你也不要太小看你的老师了，上次你惨胜我，我早就摸清楚了你的路数。谁胜谁负还不知道了。”

韩娜娜从镜子里看到他：“那你腿抖什么？”

“你懂个屁，这是跆拳道的一个流派。通过高频率地抖动腿部，将力量传遍全身，从而制造成爆发般的攻击，一击制胜。”

“乔老师真厉害，我还真怕打不过你。”

乔清隆一听，觉得自己的虚张声势有戏，便继续说：“你也不用失落，虽然老师很强，但并不介意用温和的方式解决眼前的问题。我们坐下来喝杯茶，我叫个出租车，你帮我付给车钱……行行行，我自己付，然后我乖乖地回家，你看这样好不好。。”

听着他智商不高的话，韩娜娜沉默了一会儿，说：“乔老师，我不想杀你。”

“行，那我们回见。”乔清隆一边说，一边转身。。

“所以我只能让妹妹们杀你。”

伴随着韩娜娜安静的声音，投影在镜子里的她的影子，慢慢走了出来，她披散着头发，没有穿衣服，明明拥有着少女的躯体，却像生命最初的模样。她一步步走出镜子，仿佛唱着歌上岸的美人鱼。。

她离开镜子，镜子并没有变得空空荡荡，因为新的影子已经投影了进去。这个影子眨了眨眼睛，露出了笑容。也像上一个影子一样，从镜子里走了出来。。。

“杀了他。”韩娜娜说。

两个刚从镜子里出来的“韩娜娜”立刻冲向了乔清隆。

乔清隆知道逃跑已经没戏，当机立断，对着先冲上来的少女甩开后旋踢。少女拥有着和韩娜娜的格斗技巧，闪身躲过了他的攻击。

而第二个少女趁着乔清隆攻击的空挡，飞快的扑上来，左手仿佛炮弹般发射，一记重拳打在他的腰间。

排山倒海的力自腰起卷过整个后背，他的身体成了断线的风筝，被冲击着扑到了地板上。两个少女齐上，各自单膝压在他的背上，分别扯起他的一条胳膊，只听到“格拉”一声脆响，两条胳膊被同时拧断。

剧痛像小蛇一样从胳膊那儿蹿出来，极快地游遍全身，最后钻进大脑。乔清隆还没来得及因为疼痛咆哮，就晕死过去了。

但他也没晕多久，因为等他醒来时，那两个少女正好从厨房回来，手里各自拿着一把水果刀。

克隆出她们的韩娜娜依然看着镜子，背对着她们。

拿着水果刀的少女已经到了乔清隆面前，他尖叫着说：“看在师生一场，我还有最后一个遗言要说。”

“你话可真多。。”

“不多不多，很简单的一件事，一瞬间就说完了。。”

“一瞬间已经到了。”少女再一次举起刀。。

“别抬杠嘛！”乔清隆尖叫道，“我都快死了，完成我最后一个愿望就可以了，你们在杀我之前，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诶？”两个少女看了一眼自己。。。

刚刚被克隆出来的她们，维持着生命最初的样子，唯一和人类文明有关的物质就是手里的这把刀。。

“你好歹是我的学生，我不想看到我的学生是这个样子的。娜娜，在学校里我从来没逼着你们非要穿校服，刘海到眉毛上面，不准留指甲即便留指甲真的很丑。不过染头发是过分了点，不过你们要是染深棕色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做为我的学生，你把衣服给我穿上。”

两个韩娜娜对视了一眼，决定无视他的扯淡。

“那就穿上吧。”对着镜子的韩娜娜低声说。。

她们拥有着一样的身体，人格也长成了相同的样子，现在却出现了分歧。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也经常这样，明明是同一个人，不知怎么的，对同一件事情的看法总是不一样。

“我是姐姐，你们照我的做，把衣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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