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月黑风高,杀心乍起(1/2)
楚刘二人一路行马到祥平县时已是傍晚,县东门口两侧立着古旧却不掉雅致的横楼,寥寥几位侍卫在那来回走动。县里确实多了些高楼,街边小摊也是各具特色,晚阳的黄光映得路两旁的房屋多了些暖意。
二人进了家小店叫了些酒菜闲坐着。
“小二,听闻祥平县有个朱家,很是势大啊。”楚云落趁着小二上菜时寒暄到。
“可不,祥平县大半的产业都是朱家的,其中当属永元赌场、一信当铺和欢宵楼做得最为红火,特别是那欢宵楼。”说着小二脸上不禁流漏出向往的神情。
“那这朱家府宅当是豪华无比了吧,着实想去一睹风采啊!”
“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那么好的宅子,离我们这店也不远,从这条祥平路直走到牌坊那,朝那兴昌路一看,是个傻子都知道朱家府宅在哪了。”这小二也是个知无不言的热心肠。
“刘兄,还喝得了几杯不?”楚云落举杯朝刘铁柱晃了晃。
“莫说两杯,我几岁习武便从几岁喝酒,是真的千杯不……”
“得得得,别吹了,摔到我跟前的是谁来着。”
“示敌以弱,乃取胜之巧。”
晚阳已尽,天色渐暗。
“楚兄,要不要去搞身夜行衣。”
“你带了?”
“没”
“那你还说个鬼。”
俩人慢慢踱步到了兴昌路,见远处一人搀扶着一个披块大布,手捂下身,颤颤小步的人走向朱府,正是那朱志和装死那随从。
“醒得还够快,倒把那随从给忘了。”楚云落和刘铁柱站在街边角落看着狼狈二人进了朱府。
朱志一进朱府就哭爹喊娘,一位步伐虚浮的近五十岁的男子从正屋跑来,一脸虚相,看来父子俩是一路货色,真是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朱成一看儿子此样立马上前扶住,毫无气势的怒声道:“是哪个胆大包天之徒把我儿弄成这样?”
“在公子从清路镇回来路上被两个少年给打伤了。”随从抖着身子小声应道。
“你还有脸说。”
怒上心头的朱成侧头对贴身随从说;“给我拖下去杖打一百。”
朱志脸色惨白,“父亲,我朱家多半是会断子绝孙了,那人打了我的……”
朱成听罢呆了片刻后双拳紧握,发抖的手一抹老泪,指向还未被架远的那名随从道;“杀了,杀了喂狗,没用的狗杂碎!”。
被两名随从架住的人直接两眼一黑,这次是真昏死了。
“是哪两个人,我朱成定要他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一人高壮,锦衣玉冠。一人身着布衣。”朱成很恨说到
“找,翻遍祥平县,翻遍附近十村八寨,找不到你们全都不用活了。”
府上半数侍卫从府门涌出,分散了去。
朱府偏南一处楼顶,楚云落仰坐,刘铁柱一旁站立。
“要我是那随从就羞辱一番朱志后,浪迹他处,帮着主子回来还遭得成看家狗之食,还是你打昏死那几个命好,估计醒来听到朱府风声不是缺心眼都会溜了。”
刘铁柱沉默片刻,“动手?”
“不急,待天黑赏赏月,这地风景不错。”
月下错落亭台阁楼,瓦上俩人躺观繁星。本是喧嚣杀机夜,独有惬意闲情刻。
良久,楚云落放下翘着的二郎腿,看着一明一亮的星。
“铁柱啊,你说江湖是什么,是好是坏;是善是恶;是人之所恶,还是人之所好;是熙熙攘攘,还是茕茕寥寥;是豪情万丈,儿女情长,还是你争我斗,淡漠如冰。”
刘铁柱叹了一声。
“我也不知道。”
楚云落起身拍了拍身后灰尘。
“好个夜黑风高,应景得很呐。”
朱府屋顶多为硬山顶,府内四周有些四角攒尖的小亭台,多位于环绕府宅的河旁,居中一栋为叠顶,修得最为大气,建的最为仔细,其前则是小湖配小桥,还显得颇为雅致,这朱家所搜刮的民脂民膏由此可见一斑。
俩人从一栋栋屋顶掠向朱志方才进入的一栋阁楼,轻步如风,触瓦即弹,身影隐夜,悄无声息。府内剩余半数侍卫皆空有莽力之士,即使练过些许内功的人也只是修炼了一些皮毛都算不上的杂乱功法,入门是根本谈不上的,以至若干随从在府内来回巡逻,对楚刘二人却毫无察觉。朱志房顶处,门前有两名侍卫把守,二人轻落而下,从后一掌,便将昏迷的侍卫扶至一侧。
“这不可一世的贵公子想是想死我们了”楚云落斜靠门侧仰头轻笑道。
“听气息屋内恐是还有几名丫鬟。”
“这还不简单,我右边你左边。”,说罢,楚云落推门而入那刹那,见右边两名丫鬟立于房柱旁,一名丫鬟拿着圆扇在给熟睡的朱志扇风,随即脚踩奇步,人影闪过,立于柱旁的丫鬟已倒,待楚云落击昏扇扇的丫鬟时回头而看,刘铁柱身旁也倒下两名丫鬟。
见楚云落看向自己,刘铁柱挠挠头,转而道:“楚兄刚所使的可是翔云步。”
楚云落脸色一诧。
“哪是什么翔云步,不过是稍微入门的步法而已。”接而转头,“这小子还睡得挺熟。”
待刘铁柱关上门的时候,楚云落已经一巴掌呼在了朱志的脸上。惊醒的朱志看到近在眼前的楚云落的笑容,差点没吓昏过去,或许刚刚梦中还在折磨这两个魔鬼来着。、
“怎么,是不是看到梦中人就在眼前惊喜得说不出话来了?”
朱志惨白脸上惊恐的表情,完全是见鬼了,府兵众多,这俩人是怎么悄无声息来到自己屋内的。
待朱志回过神来时,楚云落的手已经掐在了他脖子上,朱志声音颤抖。
“二位爷,我真的不敢了,您们就绕过我吧,我定好吃好喝的招待二位。”
“哟,这会不硬气了,傍晚时分是谁在院里……”
楚云落话音未落,手掌松懈之际,朱志便是一声大叫,听到周围府内侍卫的跑动声后,朱志咧咧嘴。
“待把你们擒住,我定要让你们尝尽极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把附近那十村八寨的女子都抓来一边享受一边看着我折磨你们,看看这大侠在我手里还不是如蝼蚁一般。”
看着朱志脸上狰狞的笑容,楚云落眼中杀机毕露,身后刘铁柱见楚云落此态,转身走到门前,一甩袖负手待战,看着傻头傻脑的楞大个这时候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待楚云落走到刘铁柱身旁时,床上的朱志已断了气息,脸上还停留着那生前的笑容。
“咋,你还真打算在这一夫当关啊?”楚云落一拍刘铁柱的肩膀。
“气势要在的嘛。”
随即俩人跃向房顶,数名侍卫冲进屋子看到倒下的丫鬟,直接冲到朱志床前,毫无生机的朱志让一众侍卫立马炸开了锅,脸上的惊恐之色已快接近朱志当时了,朱府比刚才更“热闹”了许多,找的找人,报的报讯。朱成屋边足足围了三层侍卫,给朱成侍夜的三名女子抱在一团哭泣发抖,朱成身边还又围了四名侍卫,愤怒与恐惧加身,当然恐惧远大过愤怒,却还不忘命令着其他侍卫抓捕刺客,违令者斩。
此时,楚刘二人隐在府内暗处,一名侍卫查看此处,刘铁柱一把将其抓入暗处,以侍卫的佩刀架住其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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