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倔强的罗娟（1/2）

黄丽珍捂着被打的屁股，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再弯身解麻绳。麻绳系得很紧，罗娟的背和腿好些地方被勒得不过血，快疼麻木了。

“娟儿，能站起来么？”黄丽珍试图把罗娟的腿挪到地面上。

罗娟蹙眉摇头道：“妈，我腿麻了，站不起来，得缓一会儿。你先去烧热水，等会给我擦洗身子。”

十分钟后，黄丽珍把大门关上，又把房门闩上，替罗娟脱衣服。毛衣和秋裤有些丝线嵌进肉里，一不小心扯到，疼得罗娟大叫，惊醒了熟睡中的娃。

罗娟眼含热泪，轻声哄道：“宝宝，妈妈在，你继续睡。”

娃哼唧了几声，又闭眼睡了。

黄丽珍小心翼翼脱罗娟的衣服，却还是弄得她连连喊疼。做娘的黄丽珍，除了心疼还有点怪罗娟自己不争气。 “娟儿，你咋不知道服个软？说知道错了不就行了？白挨一个多小时的打。”

罗娟仍是认为自己没错。

脱掉裤子后，黄丽珍让罗娟趴在椅子上，翘起皮开肉绽的腚，倒吸几口凉气。

罗娟挨打的时候，疼得都麻木了，被热手巾一擦，手巾粗糙和热水一激，疼得她呜呜咽咽哭起来。

“娟儿，忍着点，我会尽量轻点。”

替罗娟擦拭皮破肉烂的腚，对黄丽珍也是一种折磨。擦洗干净后，再穿上洗过的红色秋裤。虽然痛

，但身上清爽很多的罗娟，趴在枕头上，温柔地盯着亲生儿子的睡颜。

黄丽珍泼掉血水后，进房问：“我的小祖宗，你偷了罗丹的银行卡，她报警查出你取了三千块钱。我和你爸已经答应把钱还给她，那笔钱你没全花光吧？还剩下多少？”

“还有五百多，就在我呢子大衣口袋里。”

“还没一个月，你能花两千五？”黄丽珍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年头挣钱难，一个能干的男工人一个月能挣三百多就算很好。就算在外面打工，吃住自己花钱，一年也花不了这么多钱啊！更别说，罗娟不到一个月就花掉两千五！

黄丽珍怎么着都不信，打开衣柜，拿出罗娟传来的红色呢子大衣，一摸口袋，真有个布钱包。她坐在床尾，把布钱包倒拎着，纸币和硬币一股脑儿漏出来。

数了三遍都是五百二十六块五毛钱。

黄丽珍捏着这些钱，手抖得厉害，张开乌黑的唇瓣，“娟儿，那两千五百块钱，你花哪去了？”

罗娟皱眉说：“妈，你没出过远门，不知道外头的情况。钱不经用，外面物价又高，我带孩子得住宾馆，得吃饭，得买衣服和鞋子，反正一出去就是花钱。你嫌我花钱多啊？我还省着点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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