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1/2)
沙场之上,无数军马兵戈相交,厮杀怒吼之声不绝于耳。
一个男子身着轻盈的汉服,头顶纶巾,步伐稳健,手中持扇,一边扇着羽扇,一边来回踱步于欧阳间空面前。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是这么说,准确点说的话,应该说是来回踱步于欧阳间空的前世面前。
“丞相,可有看得出什么苗头?”
先前把欧阳间空绑在了椅子上还把他嘴给封起来的那位侍者面色紧张,肉眼可见的忧虑散发出来,但面对他的焦急,那男子仍然扇着扇子,继续来回踱步着。
“苗头,吾辈早已心中有数,只可惜此乃涉及天机之大事,不可随意示众,不过吾辈有一点可以明确的告诉各位,主公之魂确实是主公之魂,座上受绑之人除主公外别无二者,还是松绑为妙。”
“可主公根本都不记得我等,何来松绑一说?!”
那名侍者突然大怒起来,而持扇那人不以为然,静默不语的看着他独自发狂。
“魏延!你可别太放肆了!丞相面前大吼大叫成何体统!”
一阵老迈而又坚毅有力的斥责声从不远处传来,欧阳间空放眼看去,那是一位背负长弓的白眉老将,他身穿铠甲,而那铠甲之上还存留着新鲜的血迹,看来是刚从沙场上回来不久。
“黄老将军可别动怒,吾辈深知您老年迈,本不该允许您沙场拼杀之愿,但奈何您对主公一片赤诚之心,想要为主公匡扶汉室,才不得不成人之美,还请您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持扇那人轻轻挥动手中的羽扇,轻声劝道。
(天哪.......这么年迈的老人家也要上战场吗?)
欧阳间空在心中发出了感慨,视线也不曾从那位老者身上挪开,而那老者似乎是察觉到了那股莫名的视线,便扭过头来,机缘巧合之下,欧阳间空与那老者扭过头来的双眼四目相对,从那老者的眼神中,欧阳间空仿佛看到了一种相当熟悉的感觉,那是......父亲的感觉。
对上了欧阳间空眼神的老者仔细审视了一番之后,眼睛微眯,白须颤动道:
“魏延,松绑吧,主公的眼神仍是一如既往的那般,不曾有变。”
老者坚定而又有力的话语显得那么不容置疑,一时之间,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就连黄老将军都这么说了啊。”
“是啊,如果连黄老将军都这么说了的话,那应该是不会有假了。”
欧阳间空还不知道,老者的眼睛拥有着特殊能力。
......
魏延咬牙切齿着握紧了拳头,他从一开始就不曾打算解开这个把众人忘之脑后的座上之人。
然而在黄老将军的命令和众人的纷纷议论之下,他不得不选择屈服,至少身体,必须屈服。
扭过头去,他狠狠瞪了一眼华丽座位之上的欧阳间空,用颤抖的双手解开了束缚起他的绳子。
而后,欧阳间空也自己动手把那把自己嘴给堵上了的布球拿出,长出一气。
“终于是能把这玩意给拿出来了,再这样下去我的嘴都快脱臼了。”
一边揉弄着自己一直被撑开的下巴,欧阳间空叫苦连天。
(等等?!)
欧阳间空这才突然意识到了有什么浓厚的违和感。
先前的他初来乍到,一时间各种突发状况接踵而来,再加上沙场上的豪壮场面一时间让他无法接受,而现在缓解了这些冲击后,逐渐冷静下来的欧阳间空才发现了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
这些人讲的话和他自己讲的话,全都是欧阳间空原本不认识的异国语言。
这本没什么奇怪的,因为真正让欧阳间空感到诧异的是另一件事。
——他能听懂这些语言,也能用这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说出自己想说的话语。
他仿佛本就在这里生存了相当长久的一段时间,不仅是语言,就连许多他先前未曾见过,未曾认识的东西,在他眼里都显得理所应当,而且一点都不陌生。
比如自己桌前放着的一个三脚金杯,欧阳间空在此之前本来对这东西毫无任何印象,但他却一眼就能知道,这是用来装酒的东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羽扇纶巾的那名男子察觉到了欧阳间空眼神中的震惊,觉得也是时候了,便说道:
“主公,可否请您与微臣共赴别处,微臣定会为您答疑解惑。”
“丞相可否需要备马两匹?”
一名侍者毕恭毕敬地屈身问道,持扇男子只是轻轻摇头,并答:
“吾辈将带主公所去之处甚近也,无需备马。”
“丞相,可否让老夫一同前往,近来刺客层出不穷,殿内大多也混入了些许,老夫觉得还是小心为妙。”
一听无需备马,老者深思熟虑一番,突然想起了殿内最近刺客层出,连忙请求道。
而那羽扇纶巾的男子又动了动持扇的手,微风吹拂,还不等他多加思考,便爽朗同意了。
“也好,那么就请黄老将军一同前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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