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无水无极（1/2）
流风和万无水坐在锦衣卫指挥使衙门，万无水拿起酒壶往酒盅里面倒满了酒，一饮而尽，缓缓放下了酒盅道：“刚刚下面人报告道，余长空去雾灵山庄捉拿陈缤纷陈门主回来，好像是被萧门主好好的戏耍了一番，回来甚是难堪，也被魏老鬼训斥了一顿，这热闹有点好看啊，哈哈哈！”
流风皱了皱眉道：”萧门主就是恩师原来的那个红阳门主萧灵燕萧前辈吧，也只有她老人家才有这份能耐，从东厂天牢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了陈前辈。”
”他老人家还不老啊，只比我大了几岁，不过看起来也就三十多的样子，确实年轻的很啊，萧门主是大辽国契丹族后人，大辽国也是灭国了几百年了，女真人还是不放过他们，三十年前，女真人大举进攻燕山北面，雾灵山一带的契丹人部落，师傅当时刚好路过那里，帮助契丹部落赶走了女真人，也解救了年幼的萧门主，萧门主的师傅和父亲在那场打斗中都是重伤，后来死掉了，萧门主的父亲在弥留之际嘱托家人，让他们把年幼的萧灵燕送到明月山庄师傅这里。”
万无水若有所思的说着萧灵燕年幼时候的事，喝了口酒又道：”萧灵燕来到明月山庄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恩师身边了，她大我六岁，虽然说她原来本门的两样功夫霸绝天下，但是真正的成长，还是后来在师傅身边的调教才成为一代高手的，所以她实际上也是师傅的徒弟，也是我们的师姐，但是师傅为人谦恭，为了表示对萧灵燕启蒙师傅的尊重，从来都是拿她高看，所以后来又让她统领红阳门。”
流风奇道：”大师兄这么说来，萧门主和后金女真人也是有深仇大恨的，上次我在关外凤凰山紫阳道观，还遇上一个紫阳真人的师侄，似乎也是大辽国后裔，不知道那个人和萧门主有没有什么关系？”
万无水想了想道：”这个我还没听到恩师说过，萧门主小时候只说他娘还在雾灵山那边，其他的也没提起过，对了，我们去陕北何时动身，皇上交代这么久了，现在陈前辈也从东厂天牢脱了身，我们也没啥其他事了，还是想想怎么把陕北结营这件事落实好吧。”
流风不禁皱了皱眉，有心无力的回道：”陕北连年干旱，官府无能，又不作为，老百姓逼得走投无路，才有了三十六营之事啊，现在义兄辛铁丹走掺杂其中，这事情确实很棘手。”
万无水听了半天没有做声。
流风又道：”昨天我和信王也打了招呼，最近他那边人手不够，只能是我俩带锦衣卫精锐走一趟了。”
流风万无水一行拌做京师威武镖局的走镖的，一路经由大同过了到了朔州，再翻越吕梁山经由府谷就到陕北地面了，路上赶得很急，万无水看到众人也都辛苦，就吩咐在朔州住上一晚，好好休息一下，第二天再继续赶路。
师兄弟二人住在一间房，聊到快子时了，白天也是都累了，聊着聊着就都睡着了。
子时刚过，后面马棚一阵凄厉的马叫声想起来，流风和衣而卧睡在外间，听到声音有些不对劲，拿起双钩就出了房间。
流风纵身上房，看到后面马棚灯光下，几十匹马都是倒在马厩内，心下大惊，越过几道屋脊，到了马厩近前看到所有的马都是倒在了地上，师兄精挑细选的十几匹大内良马也是嘴巴里面流出了一滩污血，显然是这些马应该都是中了剧毒暗器。
这时流风蓦的想到随行的锦衣卫众人，急忙回到了院子，大师兄万无水已经和十几个锦衣卫高手，正在院子里面站着，万无水手上拿着一张羊皮纸，递给了流风，流风接过来借着房间照过来的灯火，看到羊皮纸上几个字：“先杀马，再斩人，回京师保平安！”
流风把羊皮纸扔到地上恨恨道：”一定是陕北三十六营的人，他们这样做有点过分了，大师兄！”
这时万无水看到锦衣卫众人出了房间，都到了院子里面，心里放了些心道：”此人心狠手辣，来无影去无踪，能够在瞬间就击杀了几十匹马，一定是江湖上呼风唤雨的人物，大家从今天开始千万不能大意，睡觉时候枕着兵刃和衣而卧，睡觉时候安排人手专职守夜，每晚三个班，每个班两个人，每个班一个半时辰。”
第二天，万无水想到索性敌方已经知道我们的来意，就把车厢中的物品存放到了驿站，驿站人员又想办法给众人配齐了马匹，临动身之前，万无水又让人送信给后面的锦衣卫大队人马，让他们加快速度，争取在到吕梁山之前赶上先行的这些人。
众人又行了两日，每日里早早到了驿站留住下来休息，倒也平安无事，第四天正午时分，流风和万无水走在前面，二人正在聊着，后面急促的马蹄声传了过来。
流风回头一看，一大队有几百人的马队已经到了队伍的后面，马队都是清一色的劲装黑衣大汉，为首六十余岁的一个紫面老者下了马就拱手道：”万大人，流风公子，我们紧赶慢赶总算赶上来了，你们走的也快啊，哈哈哈！”
万无水和流风也下了马，万无水指着紫面老人和流风道：”小师弟！这就是中州大侠傅凌晨，前几日才到京师就任锦衣卫副指挥使一职，傅大侠二十年前就曾在边关效力，这次知道京师缺少人手，以花甲之年仍然来为国效力，真是我辈中人的楷模啊。”
流风赶紧走过来作揖道：“流风见过前辈，以后还请傅前辈多多指教！”
傅凌晨拉着流风的手哈哈大笑道：”我是一把老骨头了，与其葬身乡野的黄土，还不如趁着能动弹为国家效劳，以后还是指望你们这些年轻英豪啊！”
万无水看着流风也是哈哈大笑。
两支队伍合并一处，继续沿着吕梁山的山谷蜿蜒向西行进着，傍晚时分，大队人马快到了一个叫做韩家楼的集镇，离韩家楼还有几里远，万无水让大队人马停了下来，选了一个背对山崖，面临一条溪水的背风处，安下营寨。
傅凌晨带来的大队人马，有专门的炊事人员负责埋锅造饭，万无水和傅凌晨坐下来聊天，流风走出了营寨，顺着溪水向下游一边慢慢走着，一边琢磨着到了陕北，见到了义兄辛铁丹如何面对，难道真的把他捉拿回京师，义兄辛铁丹乃忠良之后，他一定是迫不得已才卷入这是非之中的，如果把他抓回去这样似乎又不合乎情理，到了京师就不是自己和大师兄说的算了，按照大明律法聚众闹事反抗国家，那是要砍头而且还会株连九族的。
但是不捉拿他归案，皇上那里又很难交差，这到底如何是好，流风越想越是烦躁，这时离营寨已经有两三里远了，怕大师兄惦记，流风回转身向回走。
小溪对岸的密林里面，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流风很是诧异，仗着艺高人胆大，跃过小溪就到了对岸，这时怪笑声音突然又到了刚才过来的那边，流风随着声音转过来，看到对岸除了光溜溜的山体，什么都没有，这时怪笑声又从上空响起，流风抬头向对面山崖望去，十几丈高的山崖有个黑黝黝的洞口，暮色下看到似乎有个身影一闪即逝。
流风忽然想起来，这个身影有点像在龙虎山遇到那个叫做燕无极的怪人，但是隔着很远，那个人影又在半空的山崖上一现即逝，流风想到燕无极深不可测的绝世武功，如果此人是我们的敌手的话，那确实棘手的很。
回到营寨，流风把刚才遇上神秘人的事情，和在龙虎山遇到的燕无极一起说给了万无水和傅凌晨。
二人听到流风说起燕无极都是神色大变，万无水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此人已经死了啊。
傅凌晨也接着道：”流风公子啊，如果确定你在龙虎山遇到了燕无极的的话，我们是要谨慎一些了，燕无极此人三十年前，就是纵横西北一带的人物，那个时候就是一代枭雄，当时神衣门主阳昆仑才是刚刚闯出点名头的毛头小伙子，我那时也才三十多岁，据说燕无极此人是银川府人，祖上是几百年前的西夏国大将，但是在十年之前，听说他独闯神衣门昆仑山万神宫，已经死在了阳昆仑的手上了。”
万无水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道：”我知道了，燕无极应该没有死，此人十年没有音信，他现在现身，一定和陕北三十六营李自成高迎祥他们有关，他的祖上是西夏国元帅，算起来李自成也是他的少主，看来此人重现江湖也是有所图谋的，前几日我们的马匹之事说不定就是燕无极所为。”
用过晚饭，万无水又让锦衣卫兵士把扎好的帐篷又重新调整了一下，六座帐篷按照三角形互为犄角之势扎好，每侧两座帐篷，万无水和流风傅凌晨每个人守在一个角的帐篷，以做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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