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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是我害死了老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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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给人留面子,说话的狠戾劲半点也不含糊,“我岳父还在丧期,他这人生前和善不怎么爱计较,但今天你们没脸没皮的大闹他的灵堂,我可不保证他会不会动气去找你。”

穆瑾言的态度明确,强势的杵在纷扰之前,在戚涛轰然倒下之时毫无保留地张开双臂,将戚家余下的老弱病少护在羽翼之下。

他看那闹事男人的眼神含着锋利,生烈的划隔对方的顽劣。

那男人有些心虚,佯装着镇定地呛起了嘴,“你唬谁呢?”

他偷偷地瞄了眼灵堂中间的冰棺,眼神怯怯的。

毕竟戚涛就躺在那里,贝沙湾的村民靠海吃饭极信神明,后怕是难免的。

穆瑾言眯了眯眼,声音夹着冰碴子,寒凉彻骨,“再不滚,我就让你既在徐玺那里卖不了乖,又在我这里得不到好处。”

他不想跟这种厚颜无耻的人浪费唇舌,索性直接就撂了狠话。

难男人一听,立刻就怂了。

万一真把对方给惹急了,到手的钱不就打水漂了吗。

“走!”那男人回头,冲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呼道:“咱们回家里去等。”

一群人七嘴八舌,吵吵嚷嚷着,最后还是跟着那男人离开。

临走时,随行的大妈还顺手拿走了大门口放着的一桶食用油。

劣根性真是展现无遗。

戚暮生恼怒,扬声大吼,“喂......”

桑美拦住他,略带疲惫的道:“算了,让他们去。”

那位大妈扭头,冲着他们翻了个白眼,抱着那桶未开封的食用油拔腿就跑。

看热闹的村民见好戏散场,三三两两的也跟着离开了。

院子里,前来吊唁和帮忙的人围坐在桌边,小声地嘀咕着,奇奇怪怪的眼神不住地往戚家人身上瞟。

院子里,不断地传来细细碎碎的交谈声。

“我就说这是有先兆的吧,丧礼上见血不好。你看昨天那大明星—余倩雯打碎了碗,直接扎了四个人,两个人伤到动脉现在还在医院,结果今天戚家又出事了。”

“这是祖坟没埋好吧?怎么会这么倒霉。”

“谁知道呢!”

“怕什么,戚涛捡的那个便宜姑娘有本事,人家可是找了个大老板,根本就不差钱。”

“对呀!华宇集团,老出名了。”

“......”

不堪入耳的话悉数传到桑美的耳朵里,戚暮生气不过,想要撂凳子砸人,却都被拦了下来。

桑美没怎么在意,只是弯腰扶着老太太,恭敬地说道:“奶奶,你在旁边坐一会儿吧。”

老太太的身体不好,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站着双脚都在抖。

穆瑾言见状,跟着跑过来搭把手,“奶奶,您慢着点。”

这么位大老板,对她这个老人家如此恭敬客气。

老太太心里有数,握着穆瑾言的手,怎么看怎么觉着满意。

她连连点头,满脸慈祥,“唉!好!好好好!”

戚暮生连忙去楼上拿了药下来,端着温水过来,“奶奶,你先吃点药。”

老太太的脸色并不好,他们都很担忧。

李玲玉站在旁边,满脸焦虑的搓了搓手,着急地问道:“桑美!咱们可怎么办才好?你爸......你爸他......”

品睿集团那边能拿出合同,且有戚涛的亲笔签名,换句话说那块地换了姓,如何处置他们做不了主。

她老公临死,连块墓地的心愿也不能满足。

李玲玉心酸难过,却又无能为力。

桑美拍了拍李玲玉的肩,沉声安抚,“您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她心里也没有底,无从下手。

戚涛还躺在冰棺里,最后两天的时间就是下葬的吉时,可她现在半点头绪也没有。

桑美的内心情绪繁杂,根本没办法安定。

可面对家人,她只能将焦急藏在深处,将镇定展露人前。

到真真是表面担心,实则内心慌得一匹,焦头烂额。

午饭过后,院子里还留着许多的人,帮忙的厨娘们在角落清洗碗碟,还有些热心的村民坐在树下帮忙扎纸人。

桑美恭恭敬敬地跪在灵堂前,双眼沉沉地盯着戚涛的遗像。

她离开时,戚涛还是鲜活的,如今他就躺在遗像背后的冰棺里,但桑美再喊再哭再难过,他都已经不会再有任何的应答了。

生死,太令人无法接受。

桑美生怕被李玲玉看到,立刻别开脸,悄悄地抹掉脸上的泪水。

朦胧的视线里忽地瞄到围墙的一角,桑美微顿,擦亮眼睛一看,发现院坝外垮掉一半的围墙外露出一个头顶,探头探脑的。

桑美拧眉,正好看见对方露出来的脸。

桑美一愣,轻声喊了出来,“海叔?”

听到呼声,李海脸色大变,随转身就跑。

灵堂内的人听到喊声,立刻扭头看了过去。

桑美立刻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

李海跑得有些远了,忽然又站住脚,垂着头走了回来。

桑美站在围墙边,看着满脸憔悴的李海,声音沙哑地问道:“海叔,您出院了?”

她听说李海是因为顶着台风外出找戚涛,坠海入院的,桑美心里是愧疚的。

“唉!”李海垂着头,始终不肯看她,声音支支吾吾地应道:“是......是的。”

“我......”李海虚晃着步子走过来,有些焦急地祈求道:“我听说你爸找到了,这就......就从医院过来看看。”

桑美点了点头,真诚地说道:“海叔,让你费心了。”

面对桑美的恭敬,李海更加的慌了。

“我......”他有些忐忑的在原地直跺脚,紧张地问道:“能......能让我去看看你爸吗?”

“当然可以,你里面请。”

面对他的祈求,桑美略微的有些愣,吊唁这种事,什么时候需要请求了。

更何况,戚涛与李海的关系,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桑美侧了侧身,给李海让一条路来。

李海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灵堂的方向,根本就没注意周围的环境,一路撞着凳子磕着桌角的,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李海连连摔了几跤,膝盖摔出血了。

桑美立刻上去扶他,“海叔,你小心点。”

她才刚碰到李海的手,李海就像触电似的躲开。

桑美顿住,目光诧异地看着他,“海叔,你怎么了?”

李海缩了缩肩,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挥着手,眼神闪躲地说道:“没......我没事,不用扶!不用扶!”

说完,他扶着院子里摆着的桌子,一路跌跌撞撞地冲进来灵堂。

桑美拧着眉,总觉得李海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李海站在灵堂的中央,当看到正中央戚涛的遗像时,忽地脚软,“咚”地一声跪了下去。

他趴在地上,不住地用头去磕地,嚎啕大哭,“老戚,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

灵堂的地面是水泥糊的,脑袋磕上去“嘭嘭”作响。

这样的力度是很容易磕出事的。

桑美与戚暮生立刻冲过去拦着他,连声劝道:“海叔,我爸已经去了,您别这样。”

李海不听劝,挣扎着推开他,用力地撞击着地面。

“咚咚咚”的声音非常的响亮,听得人心里格外沉重。

院坝的人跟着围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后连忙说道:“暮生,赶紧把你海叔拉起来,这么磕下去万一出事了可怎么办?”

戚暮生立刻去拉李海,脸上唤道:“海叔!海叔!”

“暮生,你别拉我。”李海甩开他的手,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道:“让我磕死在你爸面前。”

李海力气大,直接将戚暮生甩趴在地。

李海的情绪激动,用力用脑袋去撞地,“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老戚,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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