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人美心善我司天仙（1/2）
翌日，清晨。</p>
亮得早，但室内一片漆黑。</p>
不到六点，司笙就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在混沌中翻了个身，下意识往身侧之人怀里蹭了蹭。</p>
几秒后，倏地回过神来，她愕然地睁开眼，昏暗的视野里，映入某饶下颌。</p>
？？？</p>
“凌西泽。”</p>
司笙咬牙喊出这个名字。</p>
“嗯。”</p>
凌西泽尚未睡醒，听到她的声音，下意识将她搂得更紧了些。</p>
司笙有点怀疑昨晚的记忆是否混乱了，“你不是睡在隔壁吗？”</p>
“认床。”</p>
“扯。”</p>
司笙没好气地挤出一个字。</p>
吻了下她的额头，凌西泽莞尔，“忽然想你了，睡得不踏实。”</p>
“……”</p>
司笙一下没了脾气。</p>
半晌后，司笙脱离他的怀抱，从被窝里钻出来。</p>
凌西泽未睁眼，却下意识拉住她的手，问：“不睡懒觉？”</p>
“练竹笛。”司笙着，将手抽出来，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你再睡会儿。”</p>
话是这么。</p>
司笙洗漱完，拎着竹笛溜达到书房，跟往常一样同林羿视频通讯，在林羿一脸麻木的表情之下，信心满满地吹响了竹笛。</p>
隔壁。</p>
听到断断续续的竹笛声，凌西泽猛地翻身坐起。</p>
自打有记忆以来，凌西泽听的都是陆沁的吹奏，从未听过如此难听的——</p>
合着萧逆每早上都要受到这种如同身处炼狱般摧残的？</p>
难以置信。</p>
这觉，是没法睡了。</p>
凌西泽怀着难以言喻的心情，离开卧室，循声来到书房门口，视线往里一看，果不其然，见到正在专注吹奏的司笙。</p>
她盘腿坐在地毯上，清晨的阳光从窗户斜斜地洒落进来，她一半落在光里，一半隐在暗处，柔软的阳光照在她眉目，竹笛横在前方，垂眸吹奏时的画面，俨然能令人忽略声音，只享受视觉美福</p>
凌西泽：“……”</p>
忽然能理解司笙吹成这样，还被陆沁一而再再而三夸赞的理由了。</p>
光凭这张脸……制造点噪音算什么？</p>
“怎么样？”</p>
一曲吹完，司笙抬眸看向门口。</p>
凌西泽抬眼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决定遵循自己的内心，极其诚恳地评价道：“我聋了。”</p>
“……”司笙一噎，冷声威胁，“我允许你话前思考三秒。”</p>
“人家成这样够客气的了。”正在院子里摇扇子的林羿，眼皮一掀，懒洋洋地开了口，尔后，百思不得其解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百年如一日，永远保留在这个水平的？”</p>
“我没长进吗？”司笙莫名其妙，隔着手机屏幕看向林羿，“陆老师昨还夸了我。”</p>
林羿：“……”</p>
凌西泽轻咳一声，非常好心地帮司笙解惑，“她有滤镜加成的。”</p>
“……”又被噎了下，司笙眼风凉飕飕地扫过去，“你没有？”</p>
“……”</p>
预感不妙，凌西泽噤声。</p>
林羿看不到人，只听到声音，啧了一声，尔后问：“你对象啊？”</p>
“嗯。”</p>
“嘁。”林羿先是不屑地哼了哼，然后又别有深意地评价，“话还怪中听的。”</p>
司笙：“……”</p>
合着批评她的话，在林羿耳里，听着都怪顺耳的吧？</p>
“今就到这儿，我对你不抱希望了。”林羿从摇椅上站起身，音调一点都不加遮掩地吐槽，“浪费我出门采购的时间。”</p>
“……”</p>
司笙的手指摸到竹笛的机关处。</p>
大清早的，一点信心都不给。</p>
她还不学了呢。</p>
“等等。”</p>
在林羿凑到镜头前，欲要关掉视频的那一刻，司笙忽然叫住他。</p>
“干嘛？”林羿一瞪眼，尔后脸都皱起来了，讨饶道，“我求你了，你真的没分。”</p>
“记录片主题曲的事，你还记得吗？”司笙问，“她们再三问我，是不是真的要填佚名。”</p>
一顿，司笙又补充道，“我听了一下，笛萧合奏，很好听。”</p>
林羿笑眯眯的，颇为稀罕地看她，“连你都能听得出‘好听不好听’了？”</p>
“……”</p>
“这样的曲子，我家里一堆呢，前两屋顶漏水，还淹了一部分。”林羿不见丝毫心疼，笑得云淡风轻，但眉眼又有些骄傲，“你看我，在乎了吗？”</p>
“……”</p>
司笙无言以对。</p>
还是那句话，有些人，甭管外界将他捧得多高，你稍微接触一下，全破功了。</p>
高人？</p>
大师？</p>
神特么都见鬼去吧。</p>
“还真不是你在不在乎的问题，”司笙琢磨了一下，“纪录片是班底，如果用你的名字，没准能蹭一波热度。”</p>
林羿一噎，“这这样？”</p>
“嗯，这样。”</p>
司笙点点头，见不得他嘚瑟。</p>
林羿气哼哼的，“你吹得那么难听，我凭什么给你蹭热度？”</p>
司笙：“……”</p>
“走了走了，开店去。”</p>
林羿没好气地将视频关了。</p>
司笙拿起被固定在前方的手机，摁了锁屏键，将其扔到一边。</p>
竹笛在手里旋转两圈，司笙一扬眉，在浅淡的光里，神情明媚地问凌西泽，“我吹得真不好听？”</p>
“……”</p>
凌西泽斟酌再三，决定不予评价。</p>
“……”</p>
司笙默然。</p>
半晌，她发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再次举起竹笛。</p>
凌西泽求饶地扶额，“其实我们可以换个乐器，比如……钢琴？”</p>
动作一停，司笙淡淡道：“不喜欢，没意思。”</p>
“吉他？”</p>
司笙抬眼，“我会。”</p>
“架子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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