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失踪（1/2）

宴七娘不入官场，听不得这些推脱含糊的说辞，她道：“且先不说朝廷有多少人想要‘天策’，朝廷的事我宴七娘管不着。你知道江湖上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天策’？”

皇帝不语。

“你是不知道。”宴七娘替他回答：“当年武林盟主北铮就是个例子，我倒是想不通，北铮大侠铁骨铮铮，武林盟盟主，江湖人人敬仰，如何会偷盗‘天策’，这‘天策’究竟有什么神奇之处，能让人心扭曲，让世人为之疯狂？”

“啪”皇帝大怒，将手中杯盏狠狠摔在地上，冷声道：“够了，不要再说了。”

宴七娘是见过世面的，打打杀杀，她司空见惯，面对龙颜震怒，她无动于衷，也不会被吓住。

“呵。当年我宴七娘入天策府，为皇上培养人才，只因对江湖的恩怨情仇心灰意冷，想逃离江湖是非，我从未问过皇上北家一事，今日我倒要问问，当年轰动江湖与朝廷的北门灭门一案，究竟是怎样的经过？”

皇帝压下一口气，沉声道：“当年事已尘封多年，如今再提无意。”

“过去了么？”宴七娘反问：“如今江湖中人提起‘天策’人人忌惮，那场血雨腥风留下的影响至今未散。”

“什么影响？”皇帝渐渐收紧手指，问。

“江湖群龙无首，武林再无盟主，现在的江湖是盘散沙与一盘乱棋，毫无秩序与规矩可言，每日都有人横尸遍野，这些，没有武林盟主出来主持江湖秩序，你们朝廷能管么？”

“如何不能。”皇帝秋世宗起身，看着宴七娘，一字一句道：“只要在疆壁国的土地上，他们皆是我疆壁国的子民。”

宴七娘眯起细长的眸子看着秋世宗，不敢猜想，却不由地问：“你想建立一个新的江湖？”

皇帝一下怔住，忽地一嘲，道：“你在说什么？”

“灭了北门，活捉武林盟主北铮，你打的什么算盘？”宴七娘不敢相信这种猜想，却越来越怀疑，当初北铮是否真的偷盗“天策”，她问：“你这么做，是想在江湖上立威？”

“一派胡言。”皇帝冷脸，下了逐客令：“北晚一事，朕自会派御林军去寻，你不必在此操心。”

宴七娘轻笑一声，看着皇帝秋世宗的眉眼，总有什么瞧不真切的，这里人心太复杂，终究没有逍遥江湖来的痛快。

她是要走了，皇帝不会与她说真话，她知道得不到答案，可她还是想问一问。

“你给小晚的，是真的‘天策’么？”

这句话意味深长，皇帝怔了一下，正要开口，宴七娘已拂袖离开长秋殿。

仿佛她临走时最后问出的这句，并不是想要一个答案，而是在警醒自己，假“天策”迟早有一日会被人发现，他的谎言终会被揭穿。

北晚失踪，一定和“天策”有关。

他派人盯着天策府，自北晚册封后“天策”露面，天策府门口每日都有横尸，他不是不知，只是想看，这天下究竟有多少人觊觎“天策”。

这盘棋，秋世宗下了很久，一世一代，绝不可在他手里毁掉。

……

宴七娘风风火火的出了长秋殿，她本处事圆滑，可面对这个老狐狸就是圆滑不起来，见着便是满腔怒气，乃至不欢而散。

她走的急，一阵风似得从秋诀星屠身边路过。

星屠回首看那人身姿，垂眸敛目，她忽地想起，低声道：“殿下，方才那人好像是宴七娘，北晚的师父。”

秋诀回头看一眼，便知从长秋殿出来的。

临近长秋殿，听内侍青衣议论，才知天策府正司失踪一事。

秋诀回首看星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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