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初中时代（六十九）（2/2）

我不屑地说:“别装了，老姐！要是电视剧刚演到关键的地方，你还能出来？”

姐姐不理我了，把后座上的盛着馒头和包子的袋子扯下来拖进了堂屋，电视的声音很大，在院子里就可以听得到。

我四处找，也没有看到爸爸的影子，只有母亲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着洗刷蒸馍用的工具。“爸爸去哪了？”我问母亲。

“包子一出锅，他就跑出去啦，说是一天都没出去溜溜了，憋得慌！有的人一会不出去心里就痒痒！”母亲用揶揄的语气说道。

我把刘鹤的情况报告给了母亲，母亲听了也觉得惊讶，直到听我说完，她才悠悠地说了一句:“刘鹤这孩子是个读书的苗子。”

我吃完一个包子，又拿了一个，直接做到灶间去吃了。这却惹母亲不高兴了，“柳奇，你快给我起来！那里是灶王爷的神位，你咋能在那里这个样子吃包子呢？快起来！”

母亲这么一说，这才提醒了我，在我们村子里有个习俗，过了腊月二十三，处处有神灵，时时要谨言谨行。所以，母亲才认为我坐在灶间吃包子是对灶王爷的大不敬。

经过母亲的提醒之后，我马上站了起来，倚在厨房门框上和在厨房里忙碌的母亲聊天。“我和刘鹤闲逛的时候看到我二舅啦，他变化可大啦！染了一头黄发，流里流气的，让人看见就不喜欢。”

“咳，你二舅是被你二妗子给带坏了，他小时候可老实了。自从认识你二妗子之后，他就变得不安分了，上海、广州、深圳地乱窜。要是有你姥爷，还有人能管的住他，现在也没人管他啦！他都快成一个二流子了。”母亲说着，长长地叹了一口首发

“我今天也见着我二妗子啦，她染了一头紫头发。在街上就敢训斥我二舅，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我二舅在她面前跟一头小绵羊似的，听到二妗子训斥，啥也不敢说，就灰溜溜地凑到二妗子身边去了。”我把今天下午看到的情景都说给了母亲。

我之所以给母亲提起二舅，只是想让母亲了解她这个小兄弟过得咋样。可是，我忽略了一点，姥爷去世的时候，二舅还小，母亲和大姨在二舅身上可没少花费精力，当母亲听到她当年极力爱护的小兄弟现在的生活是多么不顺利的时候，心情怎能会好呢？想到这一点，我便闭口不谈和二舅有关系的话题了。

停顿了好大一会，我的第二个包子都吃完了，母亲才说:“晚饭和鸡蛋疙瘩汤，咋样？”没等我变态，母亲又给我下达了一个指令，“去牌场把你爸爸给叫回来去！”

两个包子下肚，我浑身有劲，听到母亲的要求，我答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